别看我(52)
给出致命一击。
都中招儿了。
“叮咚。”
一条信息。
是康岁年发来的。
-送完你前辈赶紧回趟家,有事儿说。
敖戈到了红房子的时候,郁方乔已经等候多时了。
见面第一句就是,“我要走了,你有没有要跟我说的话?”
敖戈认真的想了想,说,“好好学习,别总给檬檬添堵。”
“......檬檬?”郁方乔愣了愣。
敖戈微微一笑,“既然你是他弟弟,我就告诉你好了。”
“郁檬,我追了他好久,最近才刚有点儿进展,不过还需要弟弟你帮帮忙,替我说说好话,让他一点点的接受我,你看行么?”
郁方乔顿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我回去问问我爸......”
“也好,提前让家长知道,我们以后也踏实些。”敖戈给他递了一袋包子,“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弟弟,多吃点儿,以后想玩还可以过来。”
“郁檬,他,他在国外,所有联络都给他断了的,也有人跟踪监控......你们是怎么,怎么联系上的?”郁方乔睁大眼睛,心里堵的已经忘记了慎言,直接就问了出来。
敖戈的脸色瞬间就冷了,他嗓音里还带着晨起的沙哑,罕见的刺骨冰凉。
“既然是亲人,为什么要对他做这么讨人厌的事儿呢。”
***
梁家这会儿的氛围也很是紧张。
郁达诚一直盯着的那块儿地皮脱手后,梁国安就怒了,他原本可是抱了很大的希望,本来以为势在必得,突然横来一笔,被打的措手不及。
这块儿地对他们很重要,连图纸规模以及大工程材料全弄好了。
现在突然脱手,损失何止是惨重一点儿。
“下个竞标,你不用去了,老三去。”梁国安品着茶,面上冷硬,淡淡的开口说道。
“好。”老三脸上的笑都快坠地上了。
郁达诚气结,整个人都在冒寒气,又不敢说什么,只能沉默。
梁国安又说,“你最近是在查什么案子?”
郁达诚愣了一下,“没有啊。”
“我听说,你在找给你前妻开死亡证明的医生。”梁国安语气平和。
郁达诚后背的冷汗直接就下了,“我,我只是,想确认一下。”
“确认什么?难道她没死?”梁国安看了他一眼。
郁达诚大力摇头,“死是肯定死了,我只是想起一些事,想找那个医生聊聊。”
梁国安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行,我帮你找。”
郁达诚身体僵了一下。
“找到了,就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老头子虽年老,气势却足得很,令人胆寒。
“你那私生子呢,怎么样了。”
“您放心,他在国外老老实实的,什么幺蛾子都不敢出,我找人一直盯着呢。”郁达诚赶紧汇报。
“那就行,很快就要上市新产品了,你是要代表公司去接受采访的,必须得保证,什么黑点都不能有!”
梁国安苍老的脸上露出一丝冰冷,暗藏威胁。
郁达诚一身冷汗,忙点头应了。
伦敦的夜色很美。
是个浪漫又复古的城市,连街头角落里都写满了怀旧的故事。
郁檬开着车,严格遵守着交通纪律赶到了康岁年的庄园。
康顿还在学校没回去,只有康岁年和高斯林坐在那儿等他,眼神似有些担忧。
“怎么了?”郁檬疑惑。
康岁年揉着太阳穴,罕见的没有露笑。
他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声音有些冷,“你的目的,根本就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你妈妈,对么。”
郁檬垂下眼睫,“你说的什么意思?”
“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以前被他打,所以想告发他,想通过法律找公平,给他严惩。”
康岁年捏着杯子,手指发白。
郁檬点头,“我的确是这个目的啊。”
康岁年疲惫的叹了口气,“你还不说实话?林,带他去吧。”
高斯林有些犹豫。
想了会儿还是站起身,拍了拍郁檬的肩膀,“带你去见个人。”
这会儿国内还是晴天白日。
五福乐队的人气越来越高,来看现场的已经大部分挤不进场子了。
台子上的敖戈气场大开,直接踩着音箱吼。
硬核摇滚很是凶狠,就等着那个爆发点儿了,可是还未到高炒处。
敖戈突然感觉到兜里有震动。
他趁着间奏,很他妈随性的转身掏出来就看。
是一个国外号码。
后边儿伴奏的几个人还有台下的正尖叫着的粉丝们,目瞪口呆的看着还在表演中的敖戈飞一般的冲下了台。
全场静寂。
完了,这将是敖戈的一个大黑料。
一点儿都不考虑后果直接跑了的敖戈根本不在意,也无暇顾及身后所有人惊恐的声音。
他直接进了最隐蔽的玻璃房角落。
暗色灯光里,敖戈按了接听。
里面的声音竟是从未听到过的脆弱。
他似乎很冷,每个字都在发抖。
他说。
“哥,你那边儿,有阳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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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下雨了。
伦敦整个天空里,都飘荡着灰白色的雾。
细丝般的雨水滴落着,像是洒下一片水幕,冒着淡淡的寒气。
西卡市墓园。
郁檬站在最深处的一个墓碑面前,眼底似古井无波,满是凉意。
碑上只刻着简单的两个字,段月。
是曾经每个夜晚,都会在心里默念的人。
上边儿还贴着一张照片,复古的色调,略有些模糊的像素。
透着古旧的味道。
里面的女人穿着旗袍,眉眼精致,竟也是一双凤眼,只是少了些凌厉,多了一丝清淡温和。
郁檬和她长的很像。
但他看了很久,总觉得陌生,时间过去太多太多了,多到连仅有的一点记忆也被无法阻止的抹去。
他没有段月的照片,只能靠回忆。
印象里,女人的面容总是模糊的,只记得她常穿月白旗袍,气质如兰,活的总比其他人要出挑儿些,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但她的声音在脑海里却格外清晰,每次想起,都好像回荡在耳边。
段月的嗓音很美,总是带着些清冷的味道,轻声细语,却字句坚定。
恍恍惚惚间,仅那几句,记得深刻。
“檬檬,妈妈是仙界的仙女,下凡历劫来的。”
“可我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世界,但因为有了你,嗯,我愿意再待一段儿时间。”
“妈妈有点儿累了,想睡个好觉,就放松这一次,好不好。”
“檬檬,你一会儿把我叫醒哦。”
郁檬的身上全被雨水浸湿,浓重的黑色。
像是深渊里的恶魔,将他紧紧环绕。
他站的直直的,脸上没有表情。
沉默了许久。
一旁的高斯林出了声,“当年梁倩的确砸了段月的墓,但那个墓地,一直都是空的。”他的声音像是被一层膜隔着,空灵又冰冷。
“被砸的是衣冠冢,真正的墓一直在伦敦,是郁达诚亲自迁过来的。”
“那晚,他在这儿跪了很久,喝醉了,一直说对不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