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枪走火(23)
周扬忌妒蒋亚,即使他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只是闺蜜,也忍不住忌妒。现在他们要结婚了,周扬把房间砸得稀巴烂,疲软地瘫倒在地上,手在砸花瓶的时候受了伤,鲜血淋漓。
只是,这点疼比起心疼真的算不了什麽。周扬安慰自己,是蒋亚又或者是别人没有什麽区别,秦天早就不属於你了,你自己放的手,可再怎麽自我调整,也无法驱赶内心哪怕是一点点的痛苦。
马上就要到秦天办婚礼的时候了,虽然撸撸岛举行婚礼只有一个仪式,不具备被国内承认的法律效率,但秦天和别人结婚这个事实本身就能刺激得周扬想把全世界都给毁了。
他知道他对秦天有偏执的占有欲,在他没有和秦天在一起之前,他很好地控制著自己内心的躁动的欲望,只因为知道,将来他必然会给秦天造成不可避免的伤害。可是感情就像潜伏在火山口下面的熔浆,一旦爆发就会带著巨大的热度和破坏力,把接触到的所有都燃烧殆尽。
特别是在他真的爱上秦天,想要和他过一辈子的时候。
现在,他和别人结婚,周扬差点把自己绑起来,阻止自己去破坏他的婚礼,他不断地用头撞墙,想让自己清醒一点,他没有把握是不是能够让秦天继续过他单纯快乐的生活,就不能再去招惹他。
痛苦和冲动一点都没有因为身体的疼痛得到缓解,在时锺离仪式举行的时间还有十分锺的时候,周扬什麽都没管,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他不能让秦天结婚,他什麽都不要管了,也不能让秦天结婚。
秦天毫不留情地骂完了他後,转过身对看到抢婚异常高兴的神父约翰说:“请继续开始吧。”
“秦天,你不可以和别人结婚,不可以你听明白了麽!”
“你凭什麽不让我结婚?你以为你是谁?再骚扰我的婚礼我就请保安了!”
“周扬你疯了麽?能求求你不要再纠缠他了,放我们一条生路那麽难麽?”
“亚,秦先生的情感问题似乎很混乱,你还是再考虑考虑和他结婚的事吧。”
场面一度非常混乱,每个人都在说著话,争吵不断,秦天却什麽都听不到了,他脑子轰隆轰隆的,头一瞬间疼到要爆裂开来,眼前晕乎乎的,所有人的脸都成了幻影,蒋亚的,周扬的,约翰的,每一个都很熟悉,却又陌生到不可思议,秦天双手抓著脑袋,感觉自己已经快呼吸不过来了,他大叫一声,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这真的有些嘲讽,自己的婚礼被破坏了,自己竟然没用地昏了过去?
秦天没过多久就在家里的床上醒来了,蒋亚和助理在照顾他,蒋亚拿掉他头上的湿毛巾,问:“有没有什麽不舒服?”
秦天摇摇头,慢慢地想起了在教堂发生的事,问:“我怎麽会昏过去的。还有,那个周扬呢?他到底是谁?为什麽不让我们结婚。”
蒋亚看他的眼神难得地严肃正经,把湿毛巾放一边,又让他坐起身来靠在抱枕上,蒋亚说:“以前的不愉快记不得比记起来要好。你只要知道,你和周扬……嗯,以前相处的并不愉快。现在你不记得他了,就别执著那些事了,我们不理他,好吗?”
这得多不愉快,才能来破坏人的婚礼?简直丧心病狂了。
作家的话:
原来奇豆也有我的本本卖,刚发现呢><
(12)63.沈默的爱
“他人呢?”
蒋亚扭头望了望窗外,撇了撇嘴说:“可能还在门外站著,你只要回家了,你不让他进来,他不能骚扰你。”
秦天点了点头,他直觉周扬是个太过可怕的人。虽然不知道以前他们发生了什麽,可周扬在抢婚现场表现出来的行为让他恐惧到极点。虽然当时因为愤怒和一无所知,他显得很义正言辞,但现在再细想,当时自己的腿都是抖的,他怕这个男人不让他结婚,更怕他伤害自己,即使那个男人看上去像个受伤的野兽。
“很晚了吧,你先去睡吧,我看会书也去睡。”秦天觉得很累,脑袋还是一阵阵的发胀。
“不要给他开门,记住了麽?”
谁会给那种人开门,他不知道两人的恩怨情仇,回头被报仇了还满肚子冤枉呢,这种人真是有多远离多远最安全了。
秦天起床活动了下身体,洗了个澡,看了会书也睡不著,突然听外面响起了惊雷。
撸撸岛的天气基本上很好,但毕竟是海岛,如果海浪不平静,挂起了暴风雨,那几乎家家户户都不会出门,海神的威力可不是一般人能领教的。
听著雷神,经验让秦天知道,今天的雷暴雨小不了。可能明天又是阴天呢,不出太阳,他也不能去画画。
不出他所料,几分锺後倾盆大雨就哗哗哗地往下倾泻,秦天听著雷声雨声,突然想起,那个周扬不会还在外面等著吧?
虽然觉得没人会那麽蠢,在外面淋雨,但好奇之下,秦天还是走到了看得到大门放心的那间房,透过窗户望去,果然有一个高大的男人身影,不是周扬又是谁。
周扬一直没有离开过,在看到秦天昏倒的那一刻,他的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再一次深深地後悔自己怎麽又不知好歹地刺激了秦天,医生明明告诉过他,被催眠的病人并不稳定,他们的记忆 只是被封存了,而不是被抹杀,缺失一段记忆让他们在某种场景下十分脆弱,特别是那样的场景涉及到他被封存的记忆。
他担心秦天有事,想跟著他进房间,守著他,至少看到他安然无恙後才离开。可是保镖根本不让他进屋,他出钱请的助理说:“周先生,当初你聘请照顾秦先生,特地叮嘱,哪天如果你要违背秦先生的意志做某些事,如果我有能力一定要阻止你,你还记得麽?”
他当然记得,就是为了害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再一次伤害秦天,他甚至让助理完全不需要听他的,只要照顾好秦天,保护好秦天,就已经是他两百万年薪工作的全部内容了。
进不了门也没关系,他就站在秦天家的门口,等著看他卧室的灯亮起,再熄灭。如果第二天他会出门,那自己就在旁边偷偷摸摸地看他一眼,确定他安然无恙,就已经足够了。
雨下得越来越大,周扬不想走,好像离开秦天几米开外,他和秦天之间那已经细到任何风雨都能打断的联系就会荡然无存。他像个孩子一样蹲在地上,把脸埋在手心里,巨大的痛苦掩藏不住了,雨声却很尽责地掩藏起来他的哭声和泪水,
秦天不知道他为什麽那麽悲伤,仅仅用看的,他就能被这样的悲伤感染。可是他仍然不敢让周扬进来,就在那个暴风雨的夜里,周扬在雨中哀嚎了一整夜,而屋里的秦天,看了一整夜。
雨到了凌晨时分才停,秦天一晚上没睡,人倦乏的很,看到周扬一身狼狈,心里说不出的难受,他吩咐助理:“你去给周先生一套干净的衣服,顺便请他喝一杯热茶,我要去休息了。”
助理也没想到周扬会这麽在雨中自虐一晚上,见到他的时候,十分惊讶,他说:“周先生,你何必。”
是啊,他何必,他这一辈子,何必?
周扬苦笑了下,拒绝了他的衣服和热水,只是问:“他怎麽样了?身体还有没有问题?”
“应该没了,现在去睡觉了。”
周扬点点头,心略微地放回了肚子里。他有点僵硬地转过身,想到什麽停下了脚步,扭头说:“照顾好他,像我以前说的那样,即使是我,只要他不愿意,也要以他的意志为先。”
说完後,颇有点跌跌撞撞地走回海滩,回到了自己的房子。
秦天以为周扬会离开撸撸岛,可周扬没有,他像是知道秦天不喜欢他,於是很少来借故接近秦天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离岛的打算,他像他所说的那样,默默地守护著秦天,甚至做好了秦天会和蒋亚再次结婚的准备。
对此,秦天一无所知,没有那个男人出现在眼前的生活,让秦天惬意了很多。他当然也不会去关注周扬在做什麽,周扬对他而言,不过是个可能以前和他有纠葛,又奇奇怪怪的陌生人罢了。
因为婚礼的事,蒋亚和约翰修成了正果,约翰向蒋亚求婚,希望她能嫁给自己,将来无论两人要去哪里都可以,他都愿意为了蒋亚放弃现在的生活。
秦天觉得自己功德无量,虽然那场婚礼那麽的乌龙。
人人都幸福了,所以他果断还是应该出岛去猎豔?三十多岁的年纪,是多麽的需要爱情的滋润啊!
让助理给准备了环球旅行的路线,秦天收拾了行囊,洋洋洒洒地坐著快艇去了撸撸岛最近的城市转机,打算先从欧洲玩起。不过作为一个视自由如命的艺术家,秦天没让助理给安排酒店,谁知道他会在哪儿突然就停留个十天半个月的,这点小事还是自己来吧。
欧洲的每个国家都很小,拿西欧说起,英吉利海峡的这头大陆,法国,意大利,德国等地方,逛一圈都用不了几天。在法国的时候,和热情的法兰西姑娘约会,尝便法国的美食,把去卢浮宫当做日常。在德国,慕尼黑的啤酒没少喝,在意大利,威尼斯的船坐得不过瘾,在船上乱晃摔下了河被船夫救起,最後在意大利一个酿酒的小镇住了下来,白天出去写生,晚上就在酒庄的热情推荐下,喝一桶新酿的葡萄酒。
法式红酒和意大利的红酒在口味上,区别颇大,其实比起来,秦天更喜欢意大利的红酒,他这人酒品好,很少发酒疯,缺点就是对自己的酒量把握不太准,红酒又後劲足。
前三天喝完了还能优哉游哉摇摇晃晃地回房间,今天晚上的酒格外香醇,他不小心多喝了几杯,眼前的东西都变成了双份,老板用意大利语笑著调侃他,边打算扶他回去。
“No,I can drink more.”(我还能喝呢)秦天还不知死活呢,靠在扶著他的男人身上,酒醉让他的身体从内部散发著寒气,身边人的体温很舒服,气息又特别温暖,秦天傻乎乎地把全部的重量压在人家身上,一步一蹒跚地往酒店走去。
(11)64.几分醉,几分醒
秦天是彻底低估了红酒的威力,他脑子几乎是不转了,沈得跟灌了铅似的,眼前所有的景物都模模糊糊的一片,几乎是被拖著进了自己的房间,又被放在了床上,眼皮一重就想睡觉。
“衣服脱了进被子睡,你这样会感冒。”也不知道老板怎麽就突然学会了说中文,还这样的字正腔圆,秦天没力气去想,被老板带著,把身上的衬衫脱掉了。
“裤子……唔难受……”他蹬著腿,希望老板好人做到底别光顾著他的衣服,脱掉衣服感觉人舒服了不少,相比较而言,还被束缚在裤子里的下身就没那麽好的感觉了。
男人动作一滞,看著秦天把手指伸进嘴里无意识地咬著,水水的眼睛因为酒醉而迷离万分,赤裸的上身比以前又瘦了不少,在酒精的催化下看上去单薄孱弱又吸引人,两颗小乳尖仿佛是受凉了,微微的挺起,十分招人疼爱的模样。
他小小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从善如流地解开秦天的皮带,他万般配合地抬起屁股让长裤可以顺利地脱去。黑色的三角内裤之下,埋伏著好像也喝醉了的东西,羡慕身体的别处可以光裸著,秦天主动地把内裤也拽了下来,一点都记不起来还有个陌生人在自己身边看著呢,翻了个个,侧躺著,抱著枕头就要睡觉。
周扬滴酒未进,身体的感官却跟喝醉了差不多,他的思考能力在他日思夜想的身体面前急速地退化,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帮他盖好被子,然後就消失不见,像最近这段日子每天都在做的那样,默默地守护著他。可是他爱的那个人就这麽大大方方地袒露著身体,全裸著,在白色的空调被上,美丽得灿烂夺目,让他连眨眼都不舍得。
怎麽就能这麽没有自我保护的意识,如果送他回房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别的男人,亦或是那麽酒庄老板,他会遇到什麽样的危险可想而知。
这样的联想让周扬妒火中烧,原来的自我克制瞬间被推挤到了心灵的小角落去,他快速地脱去身上的衣服和裤子,躺在秦天的身边,搂住他因为醉酒而火热的身体,抱得紧紧的,像他们在一起的每一天一样,紧得仿佛要把他揉进胸口,血液交融。
抱抱他就好,他只是想再抱抱秦天而已。
“唔……”习惯了一个人睡的秦天怎麽都不舒服,想挣扎,可是这样的温度又让他很留恋,他开始肆意地乱动了起来,仿佛是想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时而疏远了些,又因为舍不得而再次贴近,这麽磨蹭之间,连两人的腿都不知不觉地交缠在了一起,周扬额头开始出汗,隐隐地就感觉身体有些不对──他的性器在秦天无意识的挑逗下勃起了,胀痛著叫嚣著要发泄,可秦天却丝毫没有察觉,还在加深这样不负责任的挑逗。
终於,他找到了最舒服的位置,脑袋埋在周扬的胸前,任他搂著自己,一只腿搁在周扬的腿上,几乎算得上毫无遮掩,可以随时被人入侵的姿势。
这也太过诱人了,周扬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在此刻完全不值一提,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放开秦天,去冲个冷水澡,或者离开,可那样太痛苦太痛苦了,他像个饿了三天滴水未进的人,突然见到肉香四溢的大餐在自己面前敞开著,饥肠辘辘的肠胃根本抗拒不了这样的诱惑,即使知道大餐是有主人的,他没有资格享用,还是忍不住伸出了手去,轻轻地,充满欲望地抚摸著秦天的後背。
秦天被摸得舒服,慢慢地从鼻尖逸出一些呻吟,他可能是在做什麽美梦,心情不错的样子,嘴角还带著笑容,呼吸间还带著些红酒的余香,魅惑著周扬接近他,小心翼翼地含住了他的唇。
天雷勾动地火。
周扬已经快要忘记和他接吻的感觉了,可仅仅是这麽不著痕迹地碰触,流窜在彼此之间的快感却不能被忽略地无限放大起来,周扬的心脏被电流击打得失去了正常的频率,血管里的血液叫嚣著,狂乱著,他满怀虔诚地把怀里烫热的身子搂紧,尝试著用舌尖挑开他的唇。
那太过顺利,柔软而火热的口气被入侵,满含酒香的佳酿被男人贪婪地舔舐到自己的嘴里,舌头被慢慢地挑逗著,连敏感的上颚都不被放过。
秦天喘不过气来了,他伸出手想推开身上的人,呻吟之声不绝於耳,可再打的力气都仿佛是杯水车薪,等他被吻得满脸涨红,气喘吁吁时,男人才放开了他。
像一个娃娃一样被正面翻了过来,身体被羽毛轻轻刮过一般的触觉让秦天又享受了起来,他闭著眼睛感受著身体的每一寸被柔柔地吻著,挑逗著,有些地方,还被牙齿啃了,但一点都不疼,反而麻麻酥酥的,舒服的很。
“唔……”乳尖享受到了最好的待遇,被当做稀世珍宝,吮在双唇之间,吸吮著,舌尖卷过乳粒,刺激的快感贯穿二来,秦天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连没被碰到的下体都开始有了感觉,比每次例行公事用右手发泄欲望的时候更强烈的渴求,极度地希望身上的人能帮他摸一摸。
他扭动著的身体暗示著什麽,周扬再清楚不过了,他的亲吻逐渐下移,在他可爱的肚脐上画了几圈,用嘴唇拉扯他森林处的毛发,秦天的味道像是最迷人的毒药,自己沈浸在他的世界中,早已经万劫不复,无处可逃了。
“啊……”勃起著的,通红的性器被周扬包裹在嘴里,湿漉漉的口腔尽职尽力地吞吐著,吸吮著他敏感的头部,两颗蛋蛋被不轻不重,充满技巧地揉捏把玩著,秦天的叫声逐渐高亢了起来,本能地挺起腰部把性器送得更深,把周扬的嘴当做发泄的渠道用力进出著。
阴茎充著血,勃起的青筋越发坚硬和明显,海绵体膨胀带来的快感贯穿著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酒醉的大脑反应有点慢,他很爽,又很难受,大腿在发颤,身体在发酥,屁股痒痒的,涨涨的,再努力地摩擦都似乎到不了高潮,那很困难的样子,明明就差一点点就要射精了,可是就是到不了。
(10)65.危机或者转机
秦天呜咽了起来,他想抽出阴茎自己弄,周扬却把他的屁股抬高了起来,灵活而充满热度的舌尖舔了舔他可怜的想要释放的囊袋,往下来到了一直在微微蠕动,渴望被口水浸润,被硕大的阴茎插入的地方。
秦天不是个天生的零号,甚至,他一度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当一号的。当年因为太过爱自己,他没有执著谁上谁下的问题,相爱的人从一无所知的恋爱新手一起摸索著让彼此更快乐的方式,他的身体充满期待地向自己敞开,到最後更是敏感得就像天生为他打造的那样,带给自己无限的满足和快感。
後穴被侵犯的次数多了,逐渐食髓知味起来,有时候仅仅是被自己用手指玩弄几下,就能湿湿地咬著人,插入的感觉太过完美,周扬爱死了把他干哭,但还紧紧地搂著自己的脖子不放,生怕自己离开他的秦天。
“宝贝,这儿,想不想要?”他伸出手指在穴口摩挲了几下,那儿受了刺激,小小地收缩了一下,手指却没长驱直入进去扩张,取而代之的是周扬的嘴。他没等秦天的回答,低下头在穴口吐了口唾沫,看著小穴淫靡地,几乎把白色的唾液吸进去的样子,按耐不住吻上了那个地方,像情人间的接吻那样,毫不嫌弃地舔了起来。
穴口哪里经受得了这样的刺激,被口水润湿得痒痒的,才被这麽舔几口,就乖巧地张开了,让人可以侵犯到更里面的地方,秦天下体又舒服又难受,後面其实被弄得很有感觉,但舌头只能舔到那样的深度,怎麽都有点隔靴搔痒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