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枪走火(6)
[“啊……姐夫怎麽……脱我的裤子……”屁股上肯定感觉凉飕飕的吧,漂亮挺翘的白屁股紧张地想往回缩,但是我哪能允许,用手固定住了他的腰,就低下头,轻轻地咬了这个让我爱不释手的臀尖。]
“……”周扬念不下去了。
“继续继续啊,还没切入正题呢!”秦天一脸兴奋。
周扬硬著头皮又念了几段,再也忍不住把书一合,厉声说:“秦少,你爱睡不睡吧,明天早上7点请起来准备,秦爷的寿礼还没准备好。”
他脸色不怎麽好看地甩门而去,秦天躲在被子里笑得肠子都要打结了,难得周扬也会脸红,真是太不禁逗了,不就是读个肉文嘛!下回换个姐夫和大舅子的古风豔情肉文再来挑战下他,看看他能坚持读几句不会甩书而去!
调戏了周扬的秦天睡了个饱觉,第二天神清气爽地起床,跟著周扬一起去取给秦楚铭订做的黄金佛像。
秦楚铭两年前隐退之後,对学佛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手下都投其所好送佛像送观音,秦天这个当儿子的也不能落於人後。
“老大,这弥勒佛像打得那麽好,秦爷一定喜欢。”阿发捧著佛像爱不释手,自己混一辈子都买不起这麽一个佛像,真是同人不同命。
“那老头子就是俗不可耐,捧好了,打坏了我可没东西送他了。”
他们驱车去了飞虎帮自家的酒楼,秦楚铭早早地在那,穿得红红火火,喜庆至极。看到秦天来了,秦楚铭露出欣慰的笑容,说:“还挺准时。”
秦天忍住自己翻白眼的冲动,强迫自己规规矩矩回答道:“爸你的寿辰我怎麽敢迟到。这尊佛像是儿子的一片心意,希望你会喜欢。”
秦楚铭觉得自己儿子这些年是越来越有长进了,不但把帮派治理得各方面都上了轨道,帮里人心所向,人人都服他,对他这个本来关系很一般的父亲也越来越尊敬。他心里清楚,这一切周扬功不可没。
看著边上站得笔直的周扬,秦楚铭拍了拍秦天的肩膀说:“跟把进办公室喝杯茶。周扬在外面等著吧。”
老头子特意避开周扬,肯定是有什麽特别的话跟自己说。秦天跟著去,乖巧地给秦楚铭点上烟斗,又泡了一壶冻顶乌龙,秦楚铭才幽幽地说:“周扬跟了你多久了?”
“不是我刚回来就一直在我身边帮我麽?还是爸你安排的。”
“嗯,你对他什麽看法?”
“他特别够义气呗,也对我帮衬很大。要不是他,我哪里能那麽快上位,兄弟们都是因为服气他,才认我这个老大。”
“就这个?”
“还能有什麽?”
“听说他不仅帮务上帮你,私人生活上也对你照料有佳。以後这种事情还是让亚亚来吧,你们交往了五年,也该结婚了。”
“别啊爸,我才二十五,正是青春好年华。”
“没不让你继续青春好年华,男人有了事业之後就该成家,蒋局虽然退了,势力还是在的,你跟蒋亚结婚对咱们飞虎帮百利而无一害,自己安排著什麽时候把婚给求了吧,爸爸能早日抱个孙子,这辈子也算是圆满了。”
要不是今天是这老东西的寿辰,秦天肯定跟他吵起来。想起出门前周扬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今天千万不要惹老爷子不高兴,秦天按捺住了火气,点了点头说:“我知道了。”
秦楚铭满意地笑笑,五年的时间,他从壮年步入了中年,两鬓已经有些灰白,身体也不如之前那麽的健朗。却是多了一份正常父亲对儿子的期许,希望他早日成婚,自己能够享受天伦之乐。
“还有,爸要提醒你,周扬虽然忠心,但你做大哥的,防人之心不可无。关键的东西,还得自己手上留一手,人心隔肚皮,除了自己,没有人能够绝对信任,知不知道?”
“我有分寸。”
“嗯,这就好,出去吧,你的一帮叔伯快到了。”
15.十大青年秦小天
五年前,秦天就是个靠爹上位的二世祖,帮里人要给秦老爷子面子,表面上叫他一声秦少,背地里可没编排他一无是处。
说来也是,他从天而降,连个子弹都没打出去过,也没为飞虎帮赚来一分黑钱,让那些大佬们彻彻底底地服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这几年,秦天的能力慢慢的显山露水。他不喜欢江湖上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更见不到他的兄弟们,主要是周扬,刀枪里来来去去,弄得浑身是伤。
都已经这年代了,还用原始的方式解决江湖恩怨,在他看来又野蛮又没意义。秦天毕竟受过点高等教育,在和周扬的探讨下,他觉得把飞虎帮转型,逐渐变成合法的纳税企业,把帮里的小弟变成企业员工,把那些个生意能漂白的都漂白了,赚正经钱,比什麽都来得安心。
至於那些漂白不了的暴利生意,低调地做就是了。反正他不做,也总有人做,他至少还能将就一个公道,不会仗势欺人,更不会逼良为娼。
一开始,秦天遇到了不少阻力,帮里的大佬都不同意帮派转型,秦楚铭也不看好。一直以来,飞虎帮都有正经的产业,只不过那是装门面,洗黑钱用的,比如那个一年投资个几部电影的娱乐公司。
秦天要正经地注册几个公司,让混黑社会的都穿上西装打上领带,别说他们帮里人自己都不习惯,遇到对头帮派,没少挨人家的嘲笑。
秦天本来就不怎麽在乎别人的看法,在他看来,帮里兄弟能日子过的好,家里的亲眷不用担心哪天老公父亲出门就被人砍了才是最要紧的事。秦楚铭说他妇人之仁,他承认,但这总比杀人不眨眼要好上许多。
在此期间,周扬是帮他最多的,他似乎很支持秦天的计划,面对反对的声音,亲力亲为地堵上那些人的嘴,让秦天的工作开展得异常顺利。
帮派漂白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一开始黑钱虽然赚得看上去少了,可谁也不愿意刀口舔血,有机会正正经经做买卖谁不愿意,所以秦天在帮派里的声威可谓是如日中天,两年前秦老爷子退下後,他顺利地接管了飞虎帮。
现在,飞虎帮明面上都成了市里的纳税大户,秦天则成了知名的企业家,甚至有人提名他当省里的十大青年,把秦天吓得猛照镜子,跟周扬说:“如果他们要评鸡巴谁最大,那我是挺大的,其他的大,就算了吧……”
只是,暗地里那些非法的生意,秦天就算不想管,也不能放手。秦楚铭教他,不论是黑道白道,这世界将就的就是一个平衡。谁把平衡打破,世界就会大乱,直到找到一个新的平衡。
如果飞虎帮放手手上的走私卖淫生意,那其他帮派为了抢夺他们放出来的地盘,肯定会厮杀成一片,到时血雨腥风还算好的,最怕惊动了上头,来个扫黑行动,就连飞虎帮没撇干净的老底都得被挖出来。
说这些,秦楚铭是有私心的。他是混黑道起家,这是他最熟悉的世界,也是他的大本营,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秦天把这块儿给放手了,这让他没有安全感,无论他是不是在那个位子上。
所以秦天只能当著这地地道道的黑社会老大,也不得不处理那些让他烦心不已的江湖事。
比如,洪帮的人跟他们的人在迪吧又干上了,把他们的场子都给砸了,惊动了条子,各自大显神通把人给弄出来後,这事儿还算没完,洪帮的老大约了他喝茶,说这事儿得给个说法。
“老大,这是鸿门宴啊,咱还是推了吧,要斗让他们抄家夥过来斗,装什麽斯文人喝茶谈心嘛?”阿发不赞成秦天赴约。
秦天却没当回事儿,在镜子面前仔细地整了整西装,觉得自己人模人样的,见谁都不丢人,咧嘴一笑,连牙齿都那麽的雪白逼人,简直完美得维纳斯都自惭形秽。
自我欣赏完毕後,秦天对阿发挥了挥手说:“你扬哥在呢,别说鸿门宴,绿门宴老子也去的得。”
“天哥,不是那个红……是鸿雁的红……哎呦……”阿财忍不住出言纠正,就被秦天拍了个响亮的头:“你他妈的嘲笑你老大文盲是不是?”
“不是不是,老大你貌比潘安,更难得的是除了长相还有气质,除了气质还有学问,简直是学富五车、满腹经纶,我怎麽敢嘲笑你是文盲!”
嗯,这还差不多,秦天满意地点点头,对周扬说:“周扬,你觉得我应该去麽?”
周扬依靠在床边,擦拭著他的枪,这几乎是他一闲下来就会做的动作,宝贝一般地把枪管擦得透亮,总让秦天有化身成他的枪,被他好好宝贝的冲动。
周扬抬头看他,语气没有起伏:“你也说了有我在,不会让你出事。”
於是飞虎帮的老大秦天穿的西装笔挺,带著阿发和阿财,御用神枪手保镖周扬,财大气粗,气势如虹地开著一部加长款林肯,浩浩荡荡地赴洪帮老大的约去了,誓要用他的个人魅力让洪帮老大自惭形秽,痛哭流涕,从此不敢招惹他们飞虎帮!
16.咱拼的就是气势!
江湖大佬谈判,第一靠的是实力,手上有多少家夥带多少兄弟,这是硬气的指标,亘古不变。第二靠的就是气势,从穿衣打扮到言谈举止,一刻都不能被对方比了下去的王霸之气。秦天觉得自己占足两条,简直立於不败之地,自信满满地特地来到了福临门酒楼,被侍应生带进了包厢,煞有其事地往对桌上一坐,阿发会意地给他点上一只烟,吞云吐雾两口,对著脸色不怎麽好看的洪帮老大洪伟峰道:“不好意思,知道是要来见洪老大,自然要焚香沐浴,捯饬一番,这一捯饬,虽然人模人样了,时间倒是没怎麽看好,让哄少久等了,我自罚三杯聊表歉意。”
说罢,端起面前的茶杯,煞有其事地喝了三杯铁观音,顿觉神清气爽,只是茶还是喝不惯啊,加点奶可能不错……
“呵,秦少肯来,已经是给足了我洪某的脸,不过区区等了秦少二十分锺,以秦少现在如日中天的势头,即便是要等两个小时,红某还不是照样乖乖的等,连句屁话都不敢放?”
洪伟峰是洪帮创始人洪老爷子的二儿子。洪老爷子一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出国後不愿意回来,小儿子是洪老爷子和外室所生,今年才十来岁,这二儿子倒是个狠角色,什麽都敢干,听说才三十出头,手上的人命都不知道犯了几条。只是这洪伟峰,为人非常一般,说话爱夹枪带棒阴阳怪气,长相也跟女人似的阴柔,像只难缠的毒蛇,让人防不胜防。
“洪少哪里的话,我这不是太过重视今日的会面了嘛,洪少就不要介怀了,喝茶喝茶,这福临门的茶确实是不错,连我这嫌中国茶苦的都能喝上两杯。”
“废话少说,我今天约秦少来不是喝茶下棋聊天的,秦少是爽快人,不会不明白我在说什麽吧?”
“不喝茶?那吃点菜吧,这里的叉烧包我也很喜欢,阿发,再点两笼叉烧包来,还有凤爪,榴莲酥,我爱吃的一个都不能少。特地空著肚子来的呢……”
秦天的吃货嘴脸在洪伟峰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他要和他好好地谈,他还装著这幅顾左右而言他的样子,简直就是在他的脸上啪啪啪的扇巴掌。
洪伟峰这人向来喜怒不形於色,就算此刻想把秦天给拆了吃了,也不会表现出来,而是笑著说:“这是,秦少敞开肚子吃,吃饱了也有力气和我谈事。”
“洪少长的好看,性格也温柔体贴,谁娶……啊呸,谁嫁给你,肯定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那我就不客气了,确实有点饿呢。”
洪伟峰在肚子里咬牙切齿,眼睛喷火地看著秦天吃完了叫来的所有东西,还热情洋溢地跟他做菜式推荐,吃完後心满意足地用餐布抹了抹嘴,说:“吃饱了,洪少之前说,要跟我谈什麽来著?”
洪少这回真的咬牙切齿了。心里想著将来逮到秦天就弄死他,还是正色说:“我的三个手下,在你的场子里被打成重伤,一个大腿骨折,一个脑震荡。秦少说,这笔账应该怎麽算?”
“洪少原来你数学比我还烂,一个大腿骨折,一个脑震荡,不是应该两个麽?哪里来的三个重伤?”
“……”
“洪少不要在意这些细节,请继续说,我听著呢……”
“本来,小弟在外面玩,惹了事儿,也不至於劳烦到我们这些老大出面。但秦少的手下以多欺少,没有一点江湖道义,我这当老大的再不帮他们出头,以後就没人敢跟著我混了。秦少你说呢?”
“这个是对的,当人老大要讲义气。”秦天点点头,一脸真诚:“所以你要怎麽帮他们出头呢?我也送三个人给你?让你一个打成大腿骨折一个打成脑震荡,另外一个反正是打酱油凑凑数的,谁干啥都抽签决定,洪少觉得好不好?”
“啪!”洪伟峰站起来狠狠地拍了下桌面,木制的桌子发出闷闷的声响,洪伟峰的手下和秦天的手下各自迅速拔出了枪对著对方。
“秦天,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洪伟峰的脸上满是狠戾,眼神阴测测的,让人不寒而栗。
“我好好和洪少想办法,出主意,摆事实,讲道理,什麽时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秦天完全不吃他那一套,他有周扬在,绝对有把握在对方的人干掉他之前先干掉洪伟峰,洪伟峰不会心里没数,被他气道了吓唬一下他罢了。
“洪少,我现在是正当生意人,你也别老喊打喊杀的,多伤感情。把枪都给放下了,我也没说不给你们交代不是?”
洪伟峰哼了一声,给手下使了个眼色,彼此都暂时鸣金收兵,气氛却仍然一触即发,除了秦天……他正在豆豉凤爪的酱料碟里找豆子吃……
“给你交代前,咱们得把这事儿的道理都给讲明白了。事情虽然出在我场子里,你们的人也确实受伤了,可是洪少,你倒是告诉我,你的人好端端的,你们自己的酒吧不去,非得来我们飞虎帮的酒吧玩?难道我们的酒特别香,妞儿特别辣,在你们那儿找不到麽?”
“怪事,秦少打开门来做生意,我的人还不能去玩了?这是什麽道理?”
“也不是什麽道理……我就是觉著奇怪,你的手下,知道自己去的是我的酒吧,怎麽就能像吃了雄心豹子胆一样地招惹事出来?还是他们觉得他们能够以三敌百,各个都是龙的传人,能够在把我酒吧砸了之後还全身而退麽?”
“那天的事,我也仔细地问过酒吧经理,他说当时那三个喽喽在我酒吧里惹事,非要调戏两个啤酒妹,我的人看不过去才上前帮忙,你的人砸碎了玻璃杯就开干,说不是去惹事的,难道是去日行一善考察一下我酒吧里保安的职业素养的?现在考察出了结果,骨头折了,脑袋也伤了,倒怪起我对他们没有尽到待客之道,让他们在我的地盘上尽情撒野,啧啧,洪少你的人智商怎麽低成这样还好意思在江湖上混?”
“秦少,你说的都只是一面之词,我的人在你场子里伤了,还闹到了条子那里是不争的事实。我不管到底怎麽打起来的,我都得从你这讨说法。”
“那我的洋酒砸了几十瓶,装修又花了几十万,从谁那里讨说法去?”
“那就是没得谈了?”
“有的谈……”秦天一笑,站起身来把桌子掀翻,外面突然冲进来十几个西装笔挺却满身煞气的黑衣人,在洪伟峰和其手下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时候就把他们制服,压在墙边,难看到极点。
秦天走到洪伟峰身後,凑在他耳边说:“洪少,你以为我年轻,想在我这儿挣面子,我心情好施舍给你一点没事,但你如果把我当软柿子想捏就捏,可没有这麽容易。今天的事是你不讲道理,明明是你手下撩出来的事,我不找你,你反倒要我给你说法,现在说法我给你了,你满足了麽?”
“秦天,你不敢杀我。”
“呸,谁杀人了,我一良家妇……良家美男什麽时候会杀人,我就想让你知道我这麽个纯爷们儿绝对不会跟恶势力低头罢了。行了你们,放开恶势力,洪少都疼得眼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