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的金丝雀飞走了(25)
他说着,自己也觉得好笑,露出一点佯装的惊恐表情。
关诚果然被逗乐,说:“好吧,给你个提示,答案就在家里摆着的一张照片里。”
商羽:“啊,那我明天得好好检查一下。”
关诚:“怎么不是现在?”
商羽扯了扯唇角,下了沙发,把关诚抱起来。
骤然而来的失重感,让关诚颇不习惯。但经历过伯明翰的情`事之后,他不会再惊讶于男友的臂力。
这会儿,关诚自如地把手勾在商羽颈后。
商羽笑着摇摇头,说:“关哥,痒。”
关诚便把手放下一点,“这样吧,如果猜对了的话,有奖励。”
商羽故作惊讶,“如果猜不出来,难道还有惩罚吗?”
关诚说:“你如果想的话,也可以。”
这两句话工夫,商羽已经走到卧室门口。他看着怀里的关诚,到底开始觉得全身血液都在往一个地方流。商羽的嗓子哑了些,说:“关哥,帮忙开下门?”
关诚配合地拧开把手。
等商羽把人放在床上,关诚心想,就这两天,自己和小羽面对面亲密的时候,倒是比往前两年加起来都多。
或许没有从前那样深入骨髓的刺激,但是又多了一种心理上的亲近感。
商羽吻关诚面颊,含糊地说:“关哥,你最好了,再给我点提示呗?”
关诚被他亲得又痒又酥,整个人都要化作一滩水。听到这句话,过了片刻,才分辨出其中内容,回答:“嗯……你自己猜啊,很好猜吧?”
商羽一边亲,一边说:“不行,给点提示。”
关诚:“提示?”
嗓音都是飘忽的。
商羽有意使坏,在接吻的同时,去解关诚的衣服。他此前没有什么用手给关诚愉快体验的经验,但作为正处在血气方刚年纪的男人,好歹有人生前二十二年“自给自足”的技巧在。
在关诚一点点沉浸其中后,商羽直起身,垂眼看关诚。
关诚是真的要融化了。
他面颊很红,眼睛都是水色。
商羽一面觉得自己也要跟着爆炸,一面又想,这样他坐着、关诚躺着的状况,倒像是自己成了这段关系里有实际操盘权力的一个。
他留心关诚的状态,在某一刻忽然停下来,有意叫:“关哥?”
关诚喘着气,茫然地看他。
商羽循循善诱:“告诉我?”
关诚不说话,过了会儿,自己抬起手。
商羽看着,笑了声,把他的手压在一边。
他俯下`身,如自己之前所愿,去咬关诚喉结。
牙齿碰上去的一刻,关诚呜咽似的“嗯”了声,商羽觉得自己骨头都要跟着酥了。他起先以为自己会咬得用力一些,但事实上,真的开始后,他只想轻轻地磨,一点点舔`弄,让关诚愈来愈崩溃,又无法真正满足。
接下来的两个小时,商羽都在做类似的努力。
他的确从关诚口中逼出些话音。
商羽问:“我当时成年了没?总得说这个吧,不然心里毛毛的。”
关诚有气无力地看他,看起来想要咬牙切齿,但嗓音都是显得绵,说:“当然啊!”
商羽满足了点,想,那就是自己大学四年期间的事情。
但这也仍然很宽泛,毕竟那四年,他大江南北、国内国外,跑了太多地方,在哪里碰到关诚都有可能。
商羽:“可关哥,我当时也想进娱乐圈,平时都很留意相貌不错的人。”话题又绕回这里,“哦,只是普通留意,关哥你别吃醋。”
关诚简直要被他磨死了。
商羽想到什么:“难道是夏威夷那会儿?毕竟咱们第一次见面,关哥你就和我提了这个。”
关诚失神地看他。
像是要被弄傻了。
商羽好笑,紧接着否认了这个猜测,“不是吧,我也看了当时你的照片啊。虽然那个沙滩裤样子太夸张了,但关哥,你穿什么都特别不一样,是人群里最亮眼的一个。”
关诚近乎是断断续续讲话,说:“之前——呼,怎么没发现,你嘴这么甜?”
商羽说:“是吗?那你多亲亲我,就能尝到我有多甜了。”
话音落下的时候,商羽自己都惊叹,觉得自己原来这么有说甜言蜜语的天分。
关诚说:“可能我那个时候并不‘好看’?”
商羽:“……”
商羽想不出来。
他端详关诚片刻,把手臂从关诚腿弯下抽出来,去捏关诚的脸。
关诚冷漠地:“你胆子很大啊。”
因为姿势变化,他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商羽:“别突然这样,我也受不了的。关哥,你又没整容,怎么会——”
他觉得关诚要被自己气死了。
商羽改换思路,觉得线索其实足够多,关诚又真的打定主意不愿意多说。这么看来,他还是自己找答案为妙。
虽然关诚此时愿意纵容,可都说“伴君如伴虎”,总不能真的被现状冲昏头脑。
想到这里,商羽岔开话题,问:“奖励是什么?”
关诚不说话,眉尖拧起来,有点不满地看商羽。
商羽斟酌一下,笑道:“关哥嫌我慢啦?好,我快一点。”
他动作变化,关诚果然没有心思再不满。
关诚手指抓着床单,听商羽说:“不说‘奖励’,好歹告诉我‘惩罚’吧,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关诚就这个问题想了片刻。
他当然不舍得真的对商羽做什么。
奖励很好找,无论是工作上的资源,还是人脉上的牵线搭桥。可这些不用商羽额外做什么,只要时机得当,就总会被捧到商羽面前。
至于“惩罚”,就更是无稽之谈。
思来想去,结合现状,关诚最终说:“罚你——”
商羽看他。
见关诚嘴巴张开一点,然后阖起,舌尖抵着上颚,再张开。
他说了三个字。
商羽听着,过了会儿,低低地笑。
他说:“关哥,你真是,太让我惊喜了。”
关诚故作严肃,不说话。
商羽低头,很亲密地扣住关诚的手。两人指缝都贴在一起,一点点摩挲。
商羽说:“我不是正在这么做吗?——这怎么能算‘惩罚’,明明是‘奖励’才对。”
床单更皱了。
一直到将近十二点,这一切终于停下。
等洗过澡,商羽换床单的时候,关诚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温热的枇杷水。这自然是熬给商羽的,清热润肺。
他很久不动,一直到商羽换好床单过来,半蹲在关诚面前。
这样一来,关诚要垂眼,才能看到他。
两人对视,关诚矜持地说:“截止时间就定在下一周吧,我生日的时候。”
商羽说:“好啊。”
关诚抿了口枇杷水,听商羽讲:“关哥,我抱你过去,还是你自己过去?”
关诚:“我也没有走不动路吧?”
商羽说:“是没有,但如果你真的‘走不动路’的话,我会很有成就感。”
关诚瞥他一眼,自己从沙发上下来,拢了拢浴袍,“看来你今天是不能获得这种成就感了。”
商羽跟着站起来,笑道:“好吧,那我得养精蓄锐,给关哥一个难忘的生日。”
关诚一顿,有意无意,说:“其实很好猜。”
商羽:“我以为你会希望我猜不中?”
关诚无奈,说:“好吧,我想想其他‘惩罚’。”
商羽:“我一定是做了什么让关哥印象深刻的事情。”
关诚:“是。”
商羽:“不过能让关哥一见钟情,一定也是很特别的事。”
关诚说:“对。”
两人说着,又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