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前任他弟的崽(21)
戚长柏放下垃圾桶找纸巾擦了擦手,淡淡地回应他:“你不用跟我解释,我去洗个手。”
这是戚长柏惯用的拒绝语气,桑榆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对自己。
戚长柏不高兴了。
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把安洁的事情说明白,这个年纪的男生对朋友很有占有欲,戚长柏是不是觉得自己不够信任他……
桑榆烦躁地搓了搓脸,跟着去了厕所,他看见戚长柏在那洗手,带着不自知的讨好笑脸走过去:“我、我也洗个脸好了。”
戚长柏都没看他一眼,极为冷淡地嗯了一声。
桑榆站在他旁边,一边冲水擦了擦脸,一边偷摸摸地看着戚长柏。
戚长柏拿出卫生纸擦手。
桑榆被他冷落得有些委屈,他说:“戚长柏,你干嘛呢?”
他也没做错什么呀?说到底这都是他的私事儿不是吗?他有一点自己的小秘密都不行吗?他是成年人啊!桑榆越想越觉得自己无辜,控诉的表情明明白白地摆在脸上。
戚长柏当然看见了,站在门口,逆着光,表情非常平淡:“我怎么了?”
桑榆被他噎得不行:“你有什么不满就说好不好?这个样子怎么交流啊?”
“我没有不满,那不是你的私事儿吗,我也没说什么啊。”戚长柏双手插兜,“你洗完了吗?去吃饭?”
桑榆冲过去堵他的路:“那你为什么不高兴?”
“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我高兴得很。”
桑榆被他堵的难受,他就挡在门口看着戚长柏,耍赖一样:“你就是不高兴,你就是冷着我!”
他受不了戚长柏突然的冷漠,这是他在这个世界最好最贴心的朋友,和戚长柏在一起的每一天都非常快乐,他不想因为莫名其妙的事情就这么和他疏远。
“我以后都跟你说还不行吗?我就是觉得没必要告诉你,我自己能解决这个事情。”桑榆的表情可怜极了,像被遗弃后耷拉着耳朵的小狐狸,“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儿,你为什么这么别扭啊?”
戚长柏看着他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又委屈,招人怜爱。他深深叹一口气,拉住桑榆的手走出门,走道上一个学生都没有,天已经快黑了。
戚长柏拉着他走到楼上,他们的教室在最高楼,在往上就是楼顶,门是锁着的,桑榆露出困惑的眼神。
戚长柏叹了口气,他一把把桑榆拽到跟前,伸手去擦他被吻过的左脸。
他搓得很用劲儿,桑榆没敢叫出来:“你就是因为这个生气?我也不是——”
“桑榆,”戚长柏突然打断他的话,那双深邃的眼睛第一次如箭般犀利地看着他,“我对你好吗?”
“好啊,你对我是最好的。”桑榆傻愣愣的点头。
“那你想过我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吗?予取予求,任劳任怨。”戚长柏突然凑近他的脸,在桑榆惊诧的目光下,轻轻吻上被他搓得泛红的脸颊,“我是喜欢你,才会对你好。”
“没有什么付出是不需要回报的,我也是。”戚长柏在桑榆失神的眼光下托起他细白的下巴,低头含住了他的唇。
很软,很甜,和想象中一模一样的滋味儿。
桑榆呆滞地看着戚长柏近在咫尺的俊颜,这个人,在吻他,他的好朋友,刚刚对他告了白,然后吻了他。
楼道里来来往往的学生很多,都不会上来打扰他们,没有人知道,他们在这个无人问津的静谧角落里肆意地拥抱接吻。
桑榆觉得自己应该是要推开的,他应该生气,应该揍这个轻薄他的同性,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让他知道什么人不能碰。
但是他没有。
他被戚长柏揽在怀里,一手搂着腰一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半点不容许逃避的姿势。
桑榆听到两人近在咫尺的喘息声和心跳声,伴随着隐秘的唇舌交缠,让人无端端地脸红腿软。
桑榆觉得自己被蛊惑了,否则他为什么没有升起一丝想要反抗的心情,反而觉得戚长柏对他一切的好都有了解释。
为什么戚长柏独独对他不同,为什么戚长柏对他予取予求,为什么明明没见过几次却愿意花时间带他打游戏,为什么明明有钱还要在他的房子里任劳任怨地替他养鱼喂猫,为什么会认真地教他做题学习……为什么有这么多的特例,都只给了他一个人?
因为戚长柏喜欢他。
不是什么投缘的好兄弟,只是因为喜欢了他。
桑榆说不上自己此刻的心情,从戚长柏强势地走进他的生活起,这几个月的相处走马观花一般在桑榆脑子里回放了一遭。
其实戚长柏已经做得足够明显,只有他带着朋友的滤镜看不真切。
戚长柏看着桑榆布满红晕的脸,没有遭到拒绝让他心花怒放,他抵住桑榆的鼻尖,认真又温柔地看他:“我还想亲你。”
然后不等桑榆说话,他用更加热烈的吻攻陷了心心念念的少年。
桑榆被吻得晕头转向,他下意识地想去做什么,然后他看到自己抬起手圈住了戚长柏的脖颈,回应了他热烈又缠绵的进攻。
他觉得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排斥这个肖想自己的男生,或许是楼道里太安静,或许是门缝里夕阳的余晖太刺眼,或许是他不知不觉已经沦陷在戚长柏柔若春水的眼睛里,又或许是他也对戚长柏动了心。
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快要跳出胸口。
桑榆不停地问自己:想要戚长柏永远陪在身边吗?
想的。
想要拥有他所有的纵容吗?
想的。
他不想失去,通通都想要。
有话要说:收到了16张推荐票!开心!谢谢宝贝们~中国驰名双标桑榆:对不起学妹,我只想学习;想要戚长柏的一切宠爱!
第17章 课本
晚上桑榆心不在焉地练听力,他的耳尖红红的,有时候还会揉一揉自己的脸。
沈鹤之有些困惑地说:“桑榆,你是不是不舒服?你已经第五次揉脸了。”
桑榆顿时如芒刺在背,一惊一乍道:“我没有!”
心虚至极。
宴麟看着心情特别好的戚长柏,又看了看做贼心虚的桑榆,觉得自己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戚长柏他、他不会真的对桑榆下手了吧!
桑榆啪的放下耳机,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说:“这套听力语速太快,跟不上!”
沈鹤之点点头表示了解。
下了自习,桑榆一反常态地扭扭捏捏就是不走,眼看第三段晚自习都要开始了,他才在沈鹤之奇怪的眼神里磨磨蹭蹭地拎起书包出门。
戚长柏已经在楼道那里等他很久了,冬天可以不穿校服,他裹着黑色的羽绒外套,一点都不臃肿。
桑榆不情不愿地走过来,表情悲壮得像要赴死。
戚长柏笑着跟在他后头,桑榆从接吻后就害羞到现在,别别扭扭的,可爱极了。
天太冷,小绿已经彻底告假了,两人约好坐公交回去,九点四十五的最后一趟车,人不多,都是走读的学生,陆陆续续地走完,最后就只剩下几个人。
桑榆扭头看着窗外,戚长柏抓住他的手往衣服兜里塞,桑榆天生手凉,戚长柏衣兜里热乎乎的,但是那只手却不安分,一会儿与他十指相扣,一会儿又去挠他的手心。
桑榆痒得偏头看他,戚长柏一张俊脸无辜至极。
回到家里,桑榆刚刚关门挂上书包,身体就被戚长柏困住,人高腿长的男生把他抵在门上亲吻,桑榆回抱住他,热烈的吻像要把彼此融化,唇齿间都是对方的味道,桑榆有些招架不住,奈何戚长柏一手托住他才勉强让他站稳。
桑榆觉得舌头都要化了,这边戚长柏才红着脸停下,他眷恋地吻着桑榆鼻梁,脸颊,最后轻轻舔了舔桑榆唇角的小痣。
刚刚确定心意的两个人,既羞怯,又忍不住想靠近对方。
桑榆与他耳鬓厮磨半晌才说:“我腿麻了,去沙发上吧。”
戚长柏弯腰把他打横抱起来,桑榆懵懵地被放在沙发上,戚长柏难以克制地覆在他的身上,他含着桑榆的唇,强势得像要把他整个人吞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