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前任他弟的崽(28)
这是多么有底气的一句话。
桑榆这成绩,普通一本就比较稳妥,a市大学城学校多,考生也多,竞争力很大,他为了保险,选了一所正经一本农业大学的动物医学做第一志愿。
能开个宠物医院其实也行。
主要a农大正好也在a大对面,又近又方便。
戚长柏让他好好考虑,桑榆自己有盘算,暑假那么长,他决定报个美术班重拾画笔。
那天他突然回想自己的那些作品,却发现连名称和剧情都不记得了。
可能是这一年多太忙碌,也可能是原主的身体影响了他的记忆,总之上辈子的事情他有许多都模糊了,但他仍旧记得父母溺爱的脸,也不知道他出事了,爸妈那边怎么样了。
桑榆突如其来的低落让戚长柏侧目,他考完试得回家一趟,公司里的事情是时候让他参与了。
戚长柏想带桑榆一起回x市。
但是原身和家里是有协议的,有生之年不得主动出现在x市和司家人面前。
戚长柏回去了一趟,跟家里找了个理由留在了t市,戚家在邻省的产业不少,桑榆答应了陪他去省会y城。
戚长柏在这边有房子,他白天去分公司学习,桑榆自己咨询了不少中介,选了一家合适的美术培训机构。
两人各自忙碌,桑榆终于重拾画笔,兴趣盎然。戚长柏干脆把一个客房腾出来给他做画室,桑榆上完课回家没事,就躲在画室里练习。
原身以前也学过一段时间的画,可惜效果不佳没有天赋,桑榆用着他的身体,也不可能改善他薄弱的基础。
只能笨鸟先飞熟能生巧,他连高考都可以坚持,没道理不能学会画画,兴趣可是最好的老师。
戚长柏原本以为自己够忙了,没想到家里的那一位认真得废寝忘食走火入魔,他有些吃味,又希望桑榆能够高兴。
戚长柏刚刚接触公司的事,一大堆书和文件要看,晚上折腾的时间也少了,桑榆常常窝在他怀里睡着,这人还点着床灯看文件。
桑榆想起外面那些人对戚长柏的夸赞和羡慕,但是他们通常都会因为智商而忽略戚长柏的付出,这个人对待学业和事业都认真得可怕,他的优秀离不开他的努力。
这天桑榆练完手出来,戚长柏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桑榆看到他的本子上居然是旅游攻略?
他俩是说过要找个地方旅游来着,但后来暑假居然也很忙就没有再提,戚长柏这是已经提上议程了?
桑榆最近在家时间多,买了菜谱,下载了APP,都自己摸索着做饭,他其实挺宅的,每天培训班回来,不是摸鱼就是学做菜。
只是味道一般,尚且能吃。
戚长柏偶尔会有应酬,但是大部分时间都会按时回来,他很给面子,桑榆每天都被夸有进步。
有空的时候他也会给桑榆搭把手,好在他的厨艺天赋平平,不然桑榆可能当场就要闹了。
桑榆喜欢吃鱼,今晚正好煮鱼汤。
戚长柏醒来时鼻尖都是浓郁的香味,桑榆煮汤放的香料很足,戚长柏闻着味道进屋,穿着奶牛围裙男生正在调汤。
白色的围裙带子在腰上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腿长腰窄屁股翘,怎么看怎么可口。
他走过去抱住桑榆的腰,整个人贴在他的身上,桑榆吓一跳转头埋怨他:“你走路都不出声的嘛。”
戚长柏亲他的脸:“这是谁的老婆,这么贤惠。”
桑榆已经对这句话免疫了,顺手从碗里拿出黄瓜条塞在他的嘴里:“阿姨说是新鲜黄瓜,特甜,我尝不出来,你嘴巴刁,你试试。”
戚长柏埋头在他的颈窝里:“甜,特甜。”
糊糊都没他会撒娇,到底是谁随了谁啊。
腻歪了半晌,汤好了,戚长柏自告奋勇去摆饭。
戚长柏果然提起了旅行的事,他兴致勃勃地说:“咱们去夜爬泰山吧?”
没想到他还是登高爱好者。
桑榆思索了一会儿答应了:“我体力不行,你不嫌我拖后腿就行。”
戚长柏每天身体力行亲身尝试,自然知道桑榆几斤几两:“我们傍晚开始爬肯定行,不然你坐缆车上去等我?”
桑榆咬着筷子不乐意了:“你嫌弃我?”
戚长柏笑了:“哪会呀,我不是怕你累吗?你要是肯爬,爬不动我背也给你背上去。”
桑榆踹他的脚:“拉倒吧,谁还不是个爷儿们了?”
两人说动就动,戚长柏选了个天气好的日子请了假,桑榆准备了些东西,两人动身去了泰安。
戚长柏背着包,桑榆脖子上挂着单反,黄昏时候到山脚,排队买票上山,走了没一会儿,桑同学累得够呛。
戚长柏把相机放自己身上,不急不慢地拉着他走。
毕竟是暑假,夜爬泰山的人不少,天已经黑透了,夜里气温低,两人穿了外套有些出汗,桑榆气喘吁吁也没喊累,他喜欢能和戚长柏光明正大牵手的时间。
身边的人那么多,没有一个人会把异样的眼神放在互相搀扶的他们身上,桑榆被戚长柏紧紧抓着手,突然觉得他们也不是没有以后。
他一直拒绝考虑未来,也拒绝去想这一次的恋情会不会只是戚长柏对同性突如其来的兴趣或者仅仅是年少轻狂的冲动一场。
即便不是,岁月蹉跎后大部分的真爱和热情也都消散在日复一日的柴米油盐酱醋茶里,很多人最后还是会找一个适合的异性,结婚生子,归于大流。
戚长柏年轻气盛不理智,可他不是。
桑榆莫名有些伤感,戚长柏的这份喜欢,到底能延续多久呢。几个月几年还是几十年,这种猜测没有意义,可人都会喜欢幻想。
“等到我老了,你还带着我到处玩吗?”桑榆捏了捏戚长柏的手,“你想陪我到老吗?长柏?”
前方手电筒的灯一顿,戚长柏转过头看他,天太黑了,根本看不清彼此的脸,桑榆想起两人躺在学校草坪上看星星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看天,满天繁星依旧。
戚长柏突然把他拉进怀里:“只要你愿意,我一定不会松开你。”
“桑榆,我不是想和你玩玩儿,我是想和你长长久久,生死相随,荣辱与共。我希望以后走的的每一条路,爬的每一座山,都能与你携手。”
铮铮誓言就在耳畔,桑榆抱着他的腰:“干嘛这么煽情呀,我信就是啦。”
嘴上是这样,心里却感动得无以复加。
旁边的游客换了一批又一批,桑榆被戚长柏拉着,走走停停不急不慢地往上爬,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一切尽在不言中。
十指相扣的手,有薄薄的汗,可谁都没有松开对方。
晚上十一点多到的中天门,桑榆被戚长柏拖着合影,他喝了几口水看着呼吸依然平稳的戚长柏感叹:“我是不是需要锻炼一下。”
戚长柏经常晨跑,在家没事儿还能驮着桑榆做俯卧撑。
桑榆再瘦也是男的,骨头重,人也不矮,小伙子能驮着他来几十个,在一般人里算体力很好了。
桑榆捏了捏他的肱二头肌,戚长柏蹲在他对面揉他浓密的头发,然后做贼一样在他嘴上亲了几口:“那倒不用,你每晚换姿势不喊累,我就能好好操练你。”
桑榆:???
桑榆一口水呛在喉咙差点喷出来:“哥哥,不要一言不合就开车好不好,给我一点准备。”
借着暗淡的灯光,还是能看见戚长柏幽深的眼睛,他正勾着嘴角坏笑。
这才到半山腰,中天门这边有许愿树,桑榆想等早上坐缆车下来许愿。
两人继续赶路,戚长柏伸手给他,桑榆乐呵呵地牵住,没乐两分钟,就听到这人漫不经心地逗他:“想不想来个室外普勒?”
桑榆打他一巴掌:“你能别到处开车吗!”
海拔高气温低,冷的要死的地方还有人想来一发,也不怕冻坏小弟弟!
戚长柏逗够了人,这才心满意足地往前赶。
前路漫漫,人来人往,桑榆又听到他问:“给你唱歌好不好?”
桑榆还记得除夕那晚抱着尤克里里哄他睡觉的戚长柏,温暖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