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嫁入豪门之后(6)
“……行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我去哥们你够勇敢的呀,你知道烈风摔残了多少驯马师吗?”
乔明楚浮夸的表达了自己滔滔不绝的钦佩,心里却残忍地想,不知道这位能坚持多久不被摔死。
苏见假装听不懂他的冷嘲热讽,乐呵呵地说:“没事,我皮厚,摔不死。”
乔明楚乐了,“得,你还挺乐观。”
郑子越说:“一会儿跟上我,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
几个大少爷,带着一堆妆容精致的姑娘小伙呼啦啦地从马场里出去,上了几辆豪车。
几个大少爷开车带上自己带来的伴儿,苏见则上了郑子越的兰博基尼。
刚一上车,兰博基尼就箭一样冲了出去。
苏见看着这自杀一样的速度和地震一样的声音,不由得开口喊道:“你别费劲了,我肯定不晕车,你慢点开,车上两条人命呢!”
“你怕了?”
“……怕了怕了行了吧。”
郑子越稍稍慢下了速度。
车开了没几分钟,苏见看了看四周人烟越发稀少,问:“咱这是去哪儿啊?郑少不是想杀人抛尸吧?”
郑子越淡淡道:“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哪儿那么多废话。”
到了一荒郊野岭,远远看见一银白色伸缩门,门外五六个保安站岗。
兰博基尼驶入门内,到了停车场,停好车,苏见跟着郑子越下车。
苏见扫视了一下四周,说:“射击俱乐部?”
郑子越没理他。
兜兜转转地,二人进了一片宽阔的场地。场地四周青山绿树,远处几座白色小房子若隐若现,几个穿着绿色军装的男人申请专注的在擦拭着枪。
郑子越拿过一把枪,扔给苏见。
“你不是以前当过兵吗?过来试试。”
苏见扫了一眼靶子,大概五六百米的样子,心想,这个距离对于他一炊事班的兵可够远的。
他笑道:“郑少开什么玩笑,这个距离,我八成得脱靶啊。”
那一帮乌泱乌泱的富二代们也到了。
乔明楚笑着说:“咱郑少这是玩上瘾了?”
郑子越说:“给你两个月,天天到这儿来训练,两个月后,我要看见一个百步穿杨的神枪手。”
苏见要疯:“我还上课呢!”
郑子越说:“放心吧,我会叫人给你请假。”
一个跟他们一块儿混的富二代笑着说:“郑少练保镖呢?”
乔明楚却神色莫名的看了郑子越一眼。
郑子越接到他的眼神,只当没看见。
那边苏见已经被迫开练,几个大少爷也搂着姑娘小伙去旁边玩起来了,乔明楚拉过郑子越,好笑的说:“你这是找不着原身,开始练替身了?”
郑子越看着远处努力演戏装菜逼的苏见,淡淡的说:“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查了,确实是炊事班的。”乔明楚无语,“就他那一副咸鱼的样子,哪儿像当年救咱们那人?”
郑子越出神地看向远方,远出青山连绵,白云缭绕,风景秀美,像极了那天的海岛。
*
一年前的郑子越比现在还能玩。某一天,他、乔明楚和其他几个富二代,买了艘船,打算自己开船,出海旅游。
船漂了几天几夜,玩闹渐渐变得无聊,正打算回去,结果却发现船没了油。
船是郑子越买的,油是乔明楚填的,一帮不如他们家世好的二世祖们敢怒不敢言,只求老天开眼,把船吹回陆地。
老天没能听见他们的祷告,船顺风顺水的出了国,到了公海上,茫茫无际的大海上,手机早已经没了信号。
一伙人逐渐崩溃。
就在这时候,一艘巨大的白色轮船出现在他们眼前。
绝处逢生,一伙人以为自己看到了生的希望,神情激动地招手。
可惜的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郑子越看见,一个黄头发,白皮肤的外国人提着枪,推着一个被五花大绑,戴着黑色头套的人出来,冲他头上开了一枪后把他踹入了海中。
海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
一帮平时×天日地,嚣张的不得了的富二代被吓得哆嗦,一句话也不敢说。只求那些人没有看见他们。
可是根本不可能,轮船逐渐靠近他们,那帮人的头子看着他们船上豪华的设备,露出了微笑。
他们被带到了不知名的岛屿上。岛屿上设施很好,大概是那些人的大本营。
一帮富二代从小上的国际学校,英文水平仅次于中文,从这些人的对话中知道了他们是一伙穷凶极恶,手上握着上百条人命的海岛。
一伙人哭爹喊娘,早就吓得没了风度。
费劲巴力把他们弄到岛上,应该不是为了杀他们。郑子越主动出面跟他们交涉。
海盗们知道了他是首富的儿子都异常兴奋,他们用郑子越给的联系方式联系了郑家人。
知道他们求财,一伙人松了一口气,郑子越却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他们已经进入了海盗的老巢,海盗甚至一点也不防备他们。好像丝毫不怕他们回去向警方透漏。
果然,当郑家人把钱打给海盗后,海盗却决定撕票。
黑咕隆咚的枪口直直的指向他,旁边几个富二代已经吓得哭起来。
看着他仿佛镇定自若,实际上已经冷汗直流的样子,海盗瞄准他的太阳穴,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意。
郑子越绝望的闭上眼睛,那一刻,他想到了好多人,父亲,爷爷,妈妈……
“嘭”的一声,倒下的却不是他,而是那个海盗。
枪声四起,靠的远的其他富二代们被掩护救走,海盗们和赶来救人的特种部队的士兵们开始枪战。
只有他还呆愣愣地站在原地,生死一瞬间的刺激让他几乎失去反应能力。
突然,一个流弹冲向了他。
生死瞬间,一个脸上涂着厚厚迷彩的男人扑倒了他,厚重的身躯把他护在怀里,在他耳边喘着粗气说:
“别怕。”
颤抖的心忽然间安定了下来。
*
看着远处菜鸟一样,连普通士兵的射击标准都够呛达到的苏见,郑子越心里烦躁。
他托过一位在军队任职的世叔打听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可是那位世叔只是含糊地说,特殊部队,那天只是凑巧在附近演习,才偶然救下他。
再多就不肯说了。
郑子越也明白了,能让这位大佬避而不谈,应当是国家重要机密,他没有办法知道了。
很有可能,他一辈子也不会再见到那个人了。
其实不过是一个救他的人,他身边,从来不缺挡枪子的人。
可是在那样绝望的境地之中,那人就像天神一般从天而降。
他恍惚间入了魔障,夜夜都是那人扑过来救他的身影。
他疯狂的寻找符合自己幻想的那个人的身影,身边的人一茬茬的换——根本就没有一个人像他!
可是那个人是什么样子,他根本不知道,涂着厚厚迷彩的面容下是美是丑他一概不知,就连唯一留下的那句话所暴露出的嗓音,也随着时光慢慢流逝。
他只能凭着本能去幻想,一个强大的特种部队的男人是什么样子,然后把身边的人调.教的和他越来越像。
本来苏见一点也不符合他心目中幻想的那个人的样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在这个便宜哥哥的身上看到那个男人的影子。
他心里忽然有一种疯狂的想法。
*
此时的苏见可不知道郑子越这货有疯狂的想法。
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会吓得携款私逃。
不过他现在正处于极度想死过程中。
他好歹也是一个满级大佬啊,忽然让他伪装成新人水平,他也很无奈啊!
幸亏郑子越这厮看了一会儿,大概是苏见的水平太不忍直视,于是就带着一堆人又乌泱乌泱地走了,走之前,还一副领导视察的样子嘱咐他:“好好练。”
郑子越刚走,苏见就找了个理由回学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