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喜欢的人待在一起,当然是令人愉快的,但喜欢的人工作暂停了,也是令人挠头的。
不过有了收入的金暖,前者的情绪明显压过了后者,反正他省一省,也不至于让楚痕吃不上饭,即便楚痕本来也不存在吃不上饭的问题。
第二次显摆自己今天的表现有多好,金暖已经比头一回纯熟多了,而且在楚痕面前,他也不用适度地保持谦虚,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说完这些,金暖抬头看着楚痕,一脸求表扬的样子。看着又好看又可爱。
楚痕非常给面子地笑道:“我的金小暖一直这么棒。”
“哈哈,我也觉得。”在男朋友面前,还是可以小小地不要脸一下,“既然你表扬我了,那我请你吃饭吧?”
楚痕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难道不是应该我请你,表扬你今天的表现吗?”
这……好像也可以。
“等方便出去了,你请我出去吃吧。今天我给你点甜品,先尽男朋友的义务。”
金暖舔了舔嘴唇,说:“那我要吃巧克力蛋糕。”
“没问题。”说罢,楚痕就找了跑腿去买蛋糕了。
晚上戚洲和谢新洋回来,四个人围坐吃饭的时候,又聊起了孔孝娟退出的事,这节目剩下的期数不多,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来参加这么几期的拍摄的,容易被拉来做比较不说,还容易被孔孝娟的粉丝无差别攻击。
正聊着,罗朝过来了。
“好消息,好消息。”罗朝一进门就乐呵呵地道,自从离开了向悦,他的工作轻松了许多,也舒服了许多。
“什么好消息?”戚洲问。
“刚才《田园如画》的导演给我打电话,说希望Finger去帮他们录一个第二季的外篇。”罗朝觉得这次是真捡了个大便宜,他都想给孔孝娟的团队送锦旗,上面就绣“舍己为人”四个大字。
“外篇?”
“嗯,就是只由Finger跟节目组去拍,除了楚痕,其实嘉宾不参加。”
“这样好吗?”谢新洋有点担忧,会不会喧宾夺主,引起追节目的观众的不适。
“节目那边新嘉宾定不下来,需要一个缓冲,虽然停了一周,但未必能找到人,只能先凑一期出来。节目中楚痕的人气很高,金暖之前又去参加过两回,反响都非常好,让你们Finger去参加一期,观众的期待值应该挺高的。”罗朝说。
在别人看来,这可能是金暖直接补位的好机会。但罗朝并不准备让金暖补位,太容易被孔孝娟的粉小人之心,也容易给想黑金暖的人找黑点。现在金暖好不容易各方评价都好了一些,没必要冒这个险,而且节目的红利金暖已经吃过了,不能什么便宜都要占,容易得不偿失。
楚痕了然道:“我估计节目组那边也想搞个苦情角色,如果立刻找好了代替人,说不定会被搞出阴谋论。如果以‘逼不得已’的姿态做一个外篇,那后续只要请一个之前与节目没关系的嘉宾过来,不止节目组能收获同情,新嘉宾也会以‘救’节目组的姿态出现,容易获得好感。”
戚洲听明白了:“那节目组是真鸡贼啊。”
楚痕:“节目组估计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个节目肯定还要做下一季甚至更多季,卖惨到位了,以后才好继续。而且的确是他们被鸽了,还要挨骂,心里不爽也是正常的。”
谢新洋看得很开:“咱们一直也没有过团综,借这个机会试试水也不错。”
金暖吃着他的巧克力蛋糕,没什么想法,反正都是曝光的机会,之前他去做飞行嘉宾,和节目组相处的还不错:“只要节目组宣传的时候实话实说,别拿我们当枪使就行。”
“放心,节目组那边诚意很足,合同也发我看了,宣传上我们有绝对的否决权。”罗朝说。
谢新洋贫道:“罗哥好像特别希望我们参加啊。”
罗朝边叹气边摸着自己浓密的头发说:“没办法,他们给的太多了。”
几个人哈哈大笑,如果风险可控,还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呢?
“方寄跟着一起去吗?”戚洲问。方寄的胳膊还在回复中,万一拍摄的过程中再伤着,那可就麻烦了。
罗朝说:“我是希望他一起的。他现在这个情况,曝光量比金暖还少,这对他来说是个机会。而且节目组那边我也问过,外篇主要以休闲为主,不会设置很多环节,可以轻松一些。”
“那也行。”戚洲点头。
“如果你们没问题,我就答应了。录制时间正好在新洋舞蹈节目录制之后,都不耽误。”
大家都没意见,罗朝又联系了方寄,因为都是身边的熟人一起,方寄也没问题,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
周四,一行人上午就抵达了拍摄的村落。
“哇——”
一进村,谢新洋、戚洲和方寄就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快乐的跑到湖边。
对于看惯了了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的城市里的孩子来说,自然风景、湖光山色才是最难得,也是颇具吸引力的。
面前的大湖一眼望不到头,南方这个时节还没有彻底转凉的迹象,岸边的荷花还留有几朵,没有呈现残荷之状。不远处还有成群的鸭子在戏水,也有当地的村民在垂钓,也不知道有没有鱼上钩。
跟拍的几位摄影师很专业的在抓“见过世面”和“没见过世面”的两波成员的表情。
金暖和楚痕毕竟参加过节目,也见识过自然风景了,不至于搞那么激动,显得有点假。
在行李箱上坐了一会儿,金暖走过去,不是要融入他们“感叹大队”,而是直接“辣手摧花”,折了两片大荷叶。
方寄一脸天真的问:“是要当伞打嘛?”
金暖非常无情地否认:“不,是合理准备做饭食材。”
“吃荷叶?”方寄惊讶的问。
“这已经老了,不好吃,但可以做辅料。”说完,金暖又折了一片大的给方寄:“你要是想当伞打也行,就是有点傻。”
方寄接过来,还挺喜欢的,就这么打着了。
一行人继续往村里走。今天不知道什么日子,正好赶上村里有人家杀猪杀牛。
此时猪和牛都已经断气,表层的毛也已经烧完,正准备开膛。
谢新洋好热闹,冲过去看。戚洲也没见过,也跟着过去了。村民很热情,他们愿意看,就让他们凑这个热闹。
方寄也想去看,金暖一把拉住他:“我劝你别去。”
“为什么?”方寄还打着他的荷叶伞,看着比村里的孩子都天真。
“画面并不美丽,和你在菜市场看到的不一样。”金暖说。
方寄不明觉厉,听话地没上前。
果然等猪开膛后,两个人一脸菜色地冲了回来,谢新洋还干呕了一下。这就像你不可能让一个没有经过学习和训练的人突然去观摩一场开膛破肚的手术一样,即便是猪,也是五脏齐全,冲击力还是有的。
戚洲抱怨他:“你能位住方寄,怎么不提醒我们一声。”
金暖耸耸肩:“现实的教育永远是最好的,不让你长长见识,你会以为我是想阻止你前进的步伐。再说,谁知道你长了一脸man相,结果这么菜呢。”
即便是在镜头前,他们也是平时怎么样就怎么样,丝毫不避讳斗嘴互怼,如果他和戚洲一进保持和平,那才是假到出奇。
方寄庆幸自己够听话,赶忙道:“咱们快去住处吧,箱子里有话梅,吃点能压一压。”
戚洲和谢新洋失去了活力一般拉着箱子往前走,巴不得下一秒就瞬移到住处。
金暖倒是经验丰富地找了个婶子问了一下,知道等杀好了,村民可以来买,才跟着大部队往住处走。
村子里能住的,自然是农家院。这对只在节目上看过的三个人来说,无疑又是新奇的,但还没等他新奇一会儿,节目组就送来了此行的任务卡。
楚痕拿着卡片宣读:“本期任务:成员们要在这里自给自足地生活三天。没有劳动要求,节目组会提供启动资金。如果嘉宾能在今晚准备出一顿有荤有素,且凑够六道不重复的菜品的鸳鸯火锅,那明日节目组将再次提供同样的资金;若不能完成,今天的资金将成为各位三天的所有本金,请大家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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