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痕一把抓住伏未的衣领,直接把人从车上拖下来。
伏未尖叫:“你干什么?放开我!”
回答他的,是一脚踢在肚子上的闷痛,五脏六腑都跟着痉挛起来。
楚痕仍觉得不够,又补了一脚,伏未本就瘦,身体素质也一般,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司机见状,下车想拉架,被随后下来的伍树拦住。
司机见自己肯定不是伍树的对手,怂到了一边,连电话都没敢打。
这时,罗朝的车子也停了过来,他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一进地下停车场就看到楚痕在踹伏未,伏未趴在地上动都动不了。
“怎么了这是啊?”罗朝赶紧下车去劝。
戚洲也跟着下了车,想着要是伏未叫来帮手,他也能帮楚痕打两个。
罗朝去拉楚痕,楚痕发狠的眼神把他都震住了,听到动静的停车场保安也向这边跑过来。
“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别动手,让人拍到怎么办?”罗朝就算被楚痕看得心慌,也还是硬着头皮去拉架,并喊了堵在司机身前的伍树:“阿树,快来拉一下,别愣着啊。”
戚洲跑了几步到车边,还没去拉楚痕,就一眼看到了车里的金暖。
“金暖?”戚洲叫了他一声。
罗朝听戚洲叫了人,这才注意到车里的金暖,拉着楚痕的手也松开了,皱着眉问:“金暖怎么在这儿?这是谁的车?”
楚痕这才开口道:“你应该问问伏未想把金暖带到哪去。”
“卧槽!”罗朝一下炸毛了,再看看车内毫无反应的金暖,必然是伏未没按好心,被楚痕发现了,才被拦了下来,“你什么意思啊?你要带金暖去哪儿?!”
伏未缓了两口气,抱着自己的肚子,勉强道:“你们有病啊,我只是想送金暖换宿舍,他喝多了……”
“放屁!”罗朝怒道,“喝多了车里能一点酒味没有?而且这么大动静,金暖连动都没动一下,你当我傻吗?!再说,有谢新洋在,怎么可能让你送他?!”
伏未一口咬定就是金暖喝多了,他只是想送金暖回去。
戚洲叫了金暖两声,又推了他好几下,金暖依旧毫无反应,像失去了直觉似的。
楚痕不跟伏未扯皮,看了一眼伍树。
伍树心领神会,直接把怂回去的司机拖到伏未旁边。
司机就是个打工的,把金暖送过去他得不到什么好处,送不到责任也不在他,于是毫不犹豫地把崔亚珂和伏未卖了。
伏未恨得都想尖叫了,但他现在根本爬不起来。
“报警吧。”楚痕说。
“等一下!”柳鲜不知道从哪听到消息,赶了过来,“别报警,有什么事咱们私下处理,一报警咱们一公司就全完了!”
就算柳鲜是个女的,罗朝都不能给她面子了:“我手里的孩子不知道被伏未做了什么,不省人事,我还得为公司着想?你看我是圣父吗?!”
“不是不是。”柳鲜赶紧安抚罗朝,“不管你信不信,这事我并不知道,不然不可能让伏未这么做。是谁的责任自然谁就应该负责,但把公司拉下水,不说别的,以后Finger的其他成员怎么办?向悦年庆出了这种事,无良媒体只会写向悦内部有肮脏交易,给艺人下药之类的,你应该知道,这种事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变成什么样都不好说,说不定向悦都会被冠上‘窑子’这种名号。以后提起Finger,就算他们什么都没干,也会被说成‘鸭’,值得吗?”
罗朝瞪着柳鲜:“那你给我说,这事怎么解决?”
柳鲜也干脆:“这事你想怎么处理都行,等宴会结束,我去找老板,咱们坐下来谈也行,但千万别报警。就算金暖是受害者,公司里大部分艺人都无辜,不要因为这事给金暖树敌。”
“我有时候真看不懂你。”罗朝说。柳鲜若想保伏未,他能理解,毕竟柳鲜手下就伏未一个人。但看这架势,她好像又不是非伏未不可。
柳鲜苦笑了一下:“我只是个打工的,我家上有老人,下有个孩子,手里的艺人可以换,但向悦的工资我不能不拿。”
罗朝叹了口气,他也听说了,柳鲜是单亲妈妈,孩子是她的父母在照顾,至于孩子父亲是谁,没人知道。
看了一下时间,罗朝对楚痕道:“你不是还要赶飞机吗?这边我来处理,你去上面打个招呼,就赶紧去飞场吧。”
楚痕没应,小心地把完全没有反应地金暖抱下车,放到自己的车上。
“你这是……”罗朝弄不明白楚痕要做什么。
楚痕道:“这边的事罗哥你看着处理吧,有需要给我打电话,我会找人协助你。我要带金暖去检查一下,看看他到怎么了。”
就算伏未告诉他,他也不会信,必须自己找人化验了才行。
“那你的飞机……”怕是赶不上了。
“没事,我会看着办的。”说完,楚痕又看向戚洲,“罗哥要是忙不过来,你帮一把。”
“欸,队长,你放心吧。”戚洲应道。
楚痕刚才跟要吃人似的,现在却没多纠缠,这让罗朝有点意外。他肯定得给今天晚上的事讨个说法,崔亚珂这根哽那里的刺这次也必须处理清楚,但他总觉得楚痕是有自己的打算的,根本没指望他。
楚痕带着金暖离开后,戚洲轻踢了踢地上的伏未,哼声道:“要装死还是想验伤都等等再演,先把事给我解决明白了。”
伏未现在就算想演,也演不出来了,他内脏痉挛的劲儿还没缓过来。现在他只希望向栋看在崔亚珂的面子上向着他一些,只要他不倒,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哦,对了,他还要换掉柳鲜,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居然不帮他,能力再强又有什么用?!
楚痕没带金暖去医院,而是直接去了信得过的私人诊所。
医生和护士那边都已经提前收到消息,在他们过去前就已经准备好了,金暖一到,立刻各种检查都安排上了,折腾了快两个小时,各项结果都出来后,医生表示金暖喝下的是有助眠成分的药,药量不大,但功效强,金暖醒来恐怕能难受一阵,这药不会在体内残留,对身体也没有严重的影响,不需要太担心。
至于其他方面,金暖的健康状况还可以,只是稍微有点营养不良,大约是长时间饮食单一造成的,问题不大,以后注意均衡饮食就行了。
楚痕谢过了医生,又问:“他大概什么时候能醒?”
“应该快了,做最后一项检查的时候他已经有知觉了,最多再有一个小时就能醒。”医生道。
楚痕松了口气,回到病房,等金暖醒来。
医生说是快醒了,但看着金暖睡得连身都没翻一下,楚痕还是不免紧张。金暖长得好看,安静睡觉的样子也特别好看,楚痕不是第一次看金暖的睡脸,却是最难平静的一次。
幸好他赶到的及时,不然会发生什么,他都不知道。得到消息后,他先联系了谢新洋,结果谢新洋手机关机,这明显就不是好情况,谢新洋有随身携带充电宝的习惯,不可能因为没电了关机。
节目组那边他连招呼都没打,就带着伍树往酒店赶,好在那个时间不堵车,否则他可能就得动关系了。到时候家里要提什么条件都不好说,至少不会让他像现在这么悠闲的全身投入到自己喜欢的工作中了。
看着金暖,楚痕长长地呼了口气,不管怎么样,金暖没事就好。他想保护的少年,只要好好地在他眼前,别的都不重要了。
金暖醒来,就看到楚痕的脸——此时他正耽着楚痕的腿。车子地方窄,这个姿势并不舒服,但现在他也管不了这个了。
“队长?这是要去哪儿啊?几点了,你今天不是要飞去和节目组集合吗?”金暖捂着头坐起来,总觉得头特别沉,好像躺下还能继续睡,“我不是在宴会上吗?怎么跑车上了……不对,我好像是晕倒了?”
他现在很混乱,再看车外的景色似乎是高速上,就更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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