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傅先生发现了怎么办?”之前于甄明明以为他已经和傅生做了。
但像他这种除了张脸什么都没有的小明星,在这个圈子里被迫陪人不过是少见多怪。
“不会发现。”于甄诱哄道,“你就去陪我走个过场,没别的事。”
以原来的情况,须瓷自然是直接拒绝,可他依稀记得叶清竹给他的那张行程单上,傅生也有一个金丝岸的局,就在今晚。
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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嘈杂的音乐震耳欲聋,这是一个音乐包房,于甄走在前方,轻轻推开包房的门,扬着笑脸跟里面的人哈腰道歉:“抱歉抱歉,我们来晚了。”
须瓷回头看了一圈,这里包厢很多,不清楚傅生在哪一间。
“来晚了没关系,质量好就行。”里面的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于甄身后的须瓷,“是个生面孔啊……”
于甄自己都很意外,须瓷算是他手底下比较听话的那一个,除了原则性的事情一概都不会跟他争论。
但像这种酒局,须瓷过往都是分毫不沾的。
“小于,你们坐这。”一个肥胖的男人笑眯眯道。
于甄自然很懂,他推着须瓷坐到自己和男人中间,率先倒了两杯酒,让须瓷和自己一起敬他。
“刘总,这杯我们敬您。”
须瓷不动声色地避开刘总的咸猪手,往旁边坐了坐。
刘总和于甄对视一眼,见状了然,是个硬货。
但没关系,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刘总没再急于动手动脚,开始跟在场的其他人谈天说笑。
他们从股票基金说到最近的投资,从哪个小演员好看说到最近自己投资的剧组还有哪些资源空缺……
这其中,除了须瓷他们,还有其他经纪人带着手底下名不经传的演员前来。
中途,一个男艺人主动进了包厢内配置的卫生间,没过一会儿,刚刚一直在旁边摸他腰的男人也跟着走了进去。
手机响了一下,须瓷点开看了眼,是于甄发来的——
你别跟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多给刘总敬酒,把他哄开心了,他最近投资的那部戏给你个男配不成问题。
说是木头似的,须瓷也喝了快三瓶酒。
他无视这条信息,起身说去趟洗手间。
包间里也有洗手间,不过里面这会儿之前那两个人还没出来,如果靠近听的话,还能听见里面传出一些暧/昧的声音,但在场的人都早已习惯,视若无睹。
在他转身后,刘总和于甄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笑,碰了碰酒杯。
一颗白色的药片落在桌上的酒杯中,随即化开……
说是去洗手间,须瓷只是想见见某个人。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窥伺欲,想要无时无刻掌控着对方的动态。
他总害怕,害怕有一天,傅生会再次消失不见。
这边的包厢门都有玻璃窗,一般是服务生用来观察里面状态的,须瓷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口罩遮住脸,再将帽子戴上,一个一个包间的去看。
这里包厢太多,须瓷看了几十间都没发现傅生,来到转角最后一个包厢,他抬头往里面看了眼,没有熟悉的身影。
里面很安静,只有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坐在沙发上。
第10章 怒意
须瓷观察里面的同时,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也抬了头,和他对视了一眼。
须瓷心头一跳,本能地觉得这个男人不好惹,他匆忙掉头离开,来到卫生间冲了把脸才微微放松下来。
下一秒他便僵在原地,那个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他身侧,他将手伸到感应器下洗了洗,随后慢条斯理地拿出丝巾擦了擦手。
须瓷的神经紧绷到了极致,这个男人终于有了动作,他对着镜子里的须瓷笑了笑:“小家伙刚刚在偷看什么?”
须瓷顿了顿:“没有偷看,只是路过。”
男人不可置否,他没再问什么,而是丢下一张名片放在洗手台上:“有需要可以找我。”
尽管他全程没和须瓷发生过一点肢体接触,但须瓷还是本能地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排斥。
须瓷几乎是在和他对视的那一瞬间,就看透了这个男人斯文雅致的外表下,潜藏的是一个变态的灵魂。
他拿起男人丢下的金边名片看了看,上面只有一个名字和一串手机号码,其他什么都没有。
“林呈安……”
须瓷微微皱眉,直接将名片扔进了垃圾桶。
他回到包厢内刚坐下,旁边的刘总就端起酒杯对他说:“喝一杯?”
须瓷看着桌上自己明显换了位置的酒杯,顿了半晌端起来,和刘总碰了碰一饮而尽。
他好像没看见刘总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一样,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好像喝多了,去下卫生间。”
他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刘总挺着啤酒肚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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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生今天来金丝岸是因为有两个投资商说想聚一聚,还有即将选定的几个演员。
在场都名气不浅,也还都年轻,包间里很干净,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刚从卫生间出来,就发现手机有了来电,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换作平时,他未必会接,但……
“您好,哪位?”
那边半天没人说话,只有一阵cu重的息声,断断续续的,像是被人压抑着从声腔中发散。
傅生心口一跳,他站起身跟身边人打了声招呼,就出了包厢。
他试探问道:“须瓷?”
那边传来了压抑的一声:“哥……”
“怎么了?”
傅生回到包厢拿起车钥匙,不顾身边人的询问就要往会所外走。
然后就听到须瓷那边传来一阵碰撞声,一个男人的声音随之而来,啪得一声:“别在这婊/子立牌坊!你老实点,我保证资源送到你手上……”
“须瓷!”傅生脸色沉了下来,“你在哪?”
“金丝岸……卫生间……”须瓷呼吸更急了,他像是在躲避什么,周围一片碰撞的声音。
傅生立刻掉头,冲向这边的公用卫生间。
男厕的门被人从里面反锁了,但看着并不坚固,他直接侧身撞开。
须瓷正缩在洗手台的角落,身前正有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朝他伸出手,试图撕扯他的衣服。
傅生脸色冰冷地扯开这个人,他将浑身无力的须瓷扶在怀里:“怎么样?”
须瓷无力地抓着傅生的衣襟,眼眶泛红,看着万分委屈:“哥……我难受……”
傅生呼吸一窒,他理好须瓷因为挣扎而有些凌乱的衣襟,将人抱了起来,对着地上骂骂咧咧的男人踹了一脚。
而在他没看到的地方,一个锋利的刀片从须瓷手中滑落。
“你住哪?”
须瓷意识已经不太清醒了,他迷迷糊糊地报出一串地址,整个人汗淋淋一片。
傅生扶着人上了车,他刚到不久,还没开始喝酒,开车倒也没问题。
须瓷报出的地址离这里不远,到地后傅生才发现是一个老旧的小区,连电梯都没有,上楼还需要爬行。
须瓷看起来难受得紧,他整个人黏在傅生身上,傅生干脆直接托着他的腿像抱孩子那样把人抱了起来。
须瓷住在五楼,他热乎乎的脸蛋蹭在傅生的颈窝,这楼梯上得极为艰难。
傅生摸索着找到须瓷口袋里的钥匙,将门打开,带着意识混乱的须瓷来到了浴室。
须瓷刚生完病,傅生不敢直接给他冲凉水,而是将他衣裤褪下,只留下上衫,用温热的水流冲在他腰腹以下。
在过去无数次同床共枕间,傅生早已熟悉须瓷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可这次须瓷的身上却多了一样东西。
黑色的颜料穿进皮肤里,紧贴着大腿内侧,是七个大小写字母——
FuSheng。
傅生怔在原地,上次须瓷拍戏淋雨那天,虽然只穿着一条短裤,但却刚好把这处遮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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