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方圆不是很老实,在甄东北怀里也扑棱半天,他似乎是想揪扯甄东北的衣领,可每次抬手都抓个空,嘴里嚷嚷着叫骂:“龙狗!你就是我们家养的一条狗!早该滚了!!!狗!狗狗狗!!!”
“狗男男!!!”沙发后面站着咆哮的是鲁意浓。
横陈在沙发上的是贺方圆:“狗狗狗!!!”
“狗男男!!!”
“狗狗狗!!!”
刚才是动手,这回只是动口,俩人一个沙发前一个沙发后的对骂,甄东北也是醉了。
鲁意浓第一次被甄东北整回卧室没出俩分钟他就自己又冲了出来,跑到客厅沙发前去掐贺方圆的脖子。
鲁意浓第二次被甄东北哄回卧室后,依然没出俩分钟他又再次跑了出来,摸着黑去掐贺方圆的脖子。
鲁意浓第三次被甄东北抱回卧室后,他还是踅踅摸摸地想要熘出去掐贺方圆脖子,这次他直接被甄东北给推倒在床上以吻封喉。
“唔……唿…嗯……”三声感叹词,分别代表了他三种不同程度上的舒爽,然后半推半就着接受了甄东北的欺凌。
后者手法娴熟,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彻底探索他的身体,让他循序渐进地攀上快乐的巅峰,然后一泻千里。
被粗糙的手掌狠狠蹂躏一顿,鲁意浓消停了,侧卧着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这就是他们俩个人在一起的第一个平安夜,多灾多难的,客厅里还有一个八百度的大灯泡。
第二天所发生的事情特别的神奇,鲁意浓跟贺方圆都掐片了,都不记得他们俩个卫生间里斗殴的一幕幕了,小哥俩儿黏黏煳煳的,跟以前一样,勾肩搭背无话不说,甄东北默默地看着他俩,暗自给他们俩人竖起一根大拇指,忒牛!
“嗳对了意浓,你们答谢宴在哪儿办啊?”对着镜子穿好礼服的贺方圆随口问道,俩只手正在调节领结的位置。
贺方圆问鲁意浓,鲁意浓又扭头问身后的甄东北:“酒店你定的哪儿啊?”
“秦家酒楼。”
“啥????”一听秦家酒楼四个大字,鲁意浓立马炸了,“你再给我说一遍,你定的哪儿???”
“秦家酒楼。”甄东北镇定自若。
“怎么了意浓?”贺方圆有些不解,疑惑地转头去看鲁意浓,“秦家酒楼不错,不便宜,而且好吃。”
鲁意浓没理贺方圆那茬儿,怒气冲冲地质问甄东北:“你什么意思?谁让你定的那儿?你是不是故意的你?啊?”
“怎么了阿浓?之前不是你说的,酒店让我自己看着定吗?有什么不对吗?”
“我,”鲁意浓快速一回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可是一想到坑人的秦征,他就对他们家名下的秦家酒楼有些反感,板着脸,不痛快地说道,“那个什么,你联系联系看看换个别家,我不想在秦家酒楼。”
“可是押金已经交了俩千,如果现在临时退掉酒楼也不会把押金返还,再说现在已经中午了,答谢宴定在晚上六点半,时间上也来不及了,很多酒楼的婚宴都是几个月甚至一年之前就订出去的………”
“那你现在跟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啊?不就是差钱呗?俩千快我给你报!你别要了,换个酒店!”
“阿浓,我需要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这是有必要的,就算俩万我也愿意为你扔了它。”
“你这个人是榆木脑袋啊?怎么咬着屎橛子麻花都不换呢?什么理由不理由的,爷我高兴,想换就换!”
“没的商量!”甄东北转身就走。
“你丫走就走。要去你自己去,反正我不去!!!”
“那走吧……”甄东北无奈。
“?”鲁少爷以为自己赢了,立马喜上眉梢,故意在贺方圆面前显摆。
“去民政局,直接把婚也离了。”
“甄东北!!!”丫挺的居然敢当着贺方圆的面儿跟他提离婚,鲁意浓炸庙了,觉得倍儿没面子。
“哎呀别别别啊,你们俩个拿我当空气呢?你一言我一语的,秀分开知不知道?低调!咱得低调。阿浓,秦家酒楼不错啊,再说了,你还怕什么不成?”贺方圆这家伙也是一个慢捻的,他刚才静下心来寻思半天,然后他秒懂,秦家酒楼不是秦征家的产业嘛,怪不得意浓反感那个地方。
他这个人最害怕寂寞,尤其看热闹不怕事大,他心里这么不痛快,当然要把自己的快乐驾驭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了,就去秦家酒楼,祈祷待会儿还能在那儿碰上秦征,那才热闹!
鲁意浓狠狠剜了贺方圆一眼,最后妥协了。然后三个人下楼的时候,鲁意浓突然嘴欠儿的问了贺方圆一句:“嗳,怎么还是你自己啊,那个谁咋还不来啊?”
贺方圆假装没听见,绕过鲁意浓去开车门,后者急忙跟上去再次追问:“哑巴了?说话啊你倒是?别介啊,他要再不来,那我可真成光杆司令了,就咱俩人!”
“我是他爹啊?你问我我问谁去???”贺方圆站住脚,突然咆哮,把鲁大少造一愣,这是咋地了?可吓死他了!!!
第62章 老公
就因为鲁意浓的一句话,贺方圆不痛快了一路,鲁意浓心气儿也不顺,自然懒得搭理贺方圆,三个人各怀鬼胎。
说好的先去做发型再去婚纱店取礼服,由于鲁意浓秃了,所以反倒还省了钱。
贺方圆不知怎么突然原地满血复活,张罗着让“准媳妇儿”甄东北去他跟鲁意浓常去的沙龙去做新郎造型。
也不管兜里有没有钱的鲁意浓立马随声附和,喋喋不休地跟甄东北吹嘘起来那家沙龙有多好,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上回他跟贺方圆在那儿做的“水果头”。
嘀咕着:“小老板说要拿咱俩的照片做招牌,也不知道挂上没有啊?”
“去了不就知道喽。”丹凤眼一挑,满目的倨傲。
“嗯嗯嗯,言之有理。”见贺方圆笑了,鲁意浓一路上阴郁的心情也跟着好转起来,贱忒忒地捧着人说话。
甄东北自有打算,贺方圆搞成啥样他是不知道,但一想起鲁意浓那一脑袋黄绿交错的杂毛,对那沙龙他就没什么好感。
鲁意浓跟贺方圆白唿了一路,指挥着甄东北怎么走、往哪儿去,就好像他还是原来那个高高在上不差钱儿的鲁大少,那说话,胸有成竹的:“你听见我说的话了吗?我问你呢??”
“嗯。”开车的甄东北现在正在充当鲁意浓的司机,开的是鲁意浓从家开回来的那辆雷克萨斯,说着话,他微微额首,目光落在后视镜上,与跟贺方圆坐在一起的鲁意浓对上眼神。
“别光嗯啊,前面街口左拐!!!”鲁意浓吆五喝六,说着整个人就向前倾过去,俩只爪子扒在甄东北的车座靠背上,距离瞬间拉近,鲁意浓的脑门几乎撞到甄东北的耳唇。
“那地方做个头多钱?”甄东北的声音平平淡淡,听不出什么反骨,可他就是明着暗着的噎他。
“便宜着呢,普通的头一个二百,不过今天日子特殊,咱不做普通的,怎么也得照俩千块钱消费啊。你放心吧媳妇儿,我跟小老板知会一声,让他亲自给你弄,一定给你造个潮爆了的帅发型嘿嘿。”
“噢……”
“怎么了?我怎么觉着你不是很高兴呢?”趴在甄东北车座靠背上的鲁意浓歪脖子追问,他每张一次嘴,甄东北的眼角余光都能撇见他那被磨得通红的牙床子,忽然感到内疚,心说这家伙真是一个傻蛋,到现在都不明白他那牙套是他故意让牙医给做的………
“没有不高兴。只不过我兜里没揣那么多钱而已,”转头,与鲁意浓对视,“待会儿你给我付钱吗?”眼神暗了暗、闪了闪,憨笑着跟了句,“老公。”
果然,鲁意浓这个傻缺就因为甄东北当着他哥们儿的面儿喊了他一声“老公”而情绪高涨,别提有多拽了,连续向甄东北投去赞许的目光,那意思鼓励甄东北以后在外面尤其跟他哥们儿面前就这么叫他,倍儿有面子,让他男性的尊严一路飙升,整个人恨不得都飞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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