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就没打扰她。
楼下李大伯和李父正在交谈,见他下楼李父停下问:"你妈怎么样了?"
李柚宁抠了抠后脑勺,"老毛病了,让她睡下休息会。"
李父点头,又继续跟李大伯聊天。
李柚宁无所事事,就逛到院子里来,大伯家的房子是两层的砖房,外边有个大院子,晒着刚打的谷子。
村里房子差不多都是这种款型,院子旁有个打理得当的小菜圃,种着当季菜蔬,里边还悠哉养了几只鸡,还有兔子。
那边还有狗窝,只是今天有客人来,就提前将狗牵去了后院里拴着。
李柚宁接到李杰的电话,根据指示果然在菜圃里找到两颗西瓜藤,上面壮硕两个大西瓜。
拍了拍是已经成熟的嘭嘭声,他美滋滋的摘下一个,一会安安醒来就有大西瓜吃啦~
村里早看见一辆白车开进了李大伯家,都在猜测到底是谁回来了。
这会看到李柚宁,纷纷探着脑袋看,"哎,你不会是老二家的孩子把?都长这么大了?"
老二应该就是他爸爸李父,李柚宁点点头,"婶子好。"
他跟不熟悉的人话也少,憨笑了两声就搔着后脑勺往回走,走了老远还听到几个婶子在一起的议论声。
李爽正值暑假,被她妈李琴带回老家探病,也就是李母的姐姐柚宁的大姨,上次闹得不欢而散的两位亲戚。
说是探病,其实两人回了村就东家串西家,总共也没在病床前守几天。
此时李琴还有心思吆喝村里几个大姐打麻将,麻将声搓的啪啪作响,而她女儿李爽在老家病恹恹的屋子里也待不下去,老早逃出来找老同学玩。
好巧同学家就在李家对门,她在二楼窗户上看见柚宁表哥,气的差点爪花窗户的玻璃。
上次在杜鹃温泉山庄,姨妈一家,真真让她们家丢尽了脸!
她同学也看见了,带着吃惊,"他是不是就是你说的那个嫁了个有钱男星的表哥?"
李爽虽然气李柚宁,但又觉得这事说出去倍儿有面子,她不敢具体说男星是谁,上次被傅知遇瞪那一眼还如芒在背。
想了想不解气,嫌弃道,"有钱又怎么样,我外公病的要死,没见他们拿出一分钱,都是白眼狼。"
说着她又觉得这事确实不合理,凭什么她妈还要专门回来照顾外公,姨妈家屁都不放一个?
想到这里她待不下去了,立马回去找她妈说道。
李爽找来的时候,李琴正打麻将呢,跟人对对碰,赢了两百来块钱,脸都笑烂。
"妈,你快别打了,姨妈他们回来了!"
"姨妈?哪个姨妈?"李琴心思都在牌桌子上,摸了张牌,觉得这手牌不太好。
李爽跺脚,"还能是哪个姨妈?李柚宁回来了!"
李琴这才顿住回头看,一脸刻薄:"他们回来干什么?"
得知这个消息,她第一个反应是老父亲要死了,他们是看上家里的房子,难不成被父亲赶出去的女儿还想分财产?
这人还没死,她就东想西想产生幻想,自个要往那埋汰地方想人。
这牌桌上还有其他人,李爽不满道,"他们回来就回来,也不去看看外公,自己倒在一边过的逍遥自在。"
李琴不愧跟她女儿是母女,心有灵犀一点通。
对啊,都是当女儿的,凭什么他们一家人独善其身,这么多年来,父母的责任可都是她和老大尽孝道。
他们居然还有脸回来,不行这次老父亲出事,他们都有开销,怎么也得从那家人身上抠点油水!
是以李琴当即就推了牌面,"不打了不打了,你们也听见了,我那不孝妹妹回来了,今天去找她讨个说法。"
她这副牌烂,要耍无赖别人也拿她没方法。
不过家务事是大事,何况当年两家这事确实闹得沸沸扬扬,村里难得有这些热闹,都想跟着去看看。
李家大伯母远远就看见李琴带着群人浩浩荡荡过来了。
她赶忙回去叫人,李父听到和李大伯一起出来,李琴就堵在院子外,"哟,听人说我还不信,还真回来了?"
李父性子温吞,还算好说话,也客客气气的,"大姐来干什么?"
"哟,大姐?我可担不起呀",李琴记着上次的仇,故意说话阴阳怪气。
"既然回都回了,怎么也不见去看看爸爸?不是我说你们一家子无情无义,这么多年你们有尽过哪怕一点孝道吗?"
都是乡里乡邻,说话何必这么咄咄逼人。
李家大伯听不下去,"当年是你父亲将人逼走,乡亲们都知道,何况这几十年老二一家可往家里打过不少钱。"
"那点钱拿来干什么?"李琴尖声反驳。
她故意避开打钱的事情,就咬着该尽的孝道说话:"老父亲含辛茹苦将小妹养大,为这点事就要跟家里决绝?二十几年一次没回家看看,乡亲们都来评评理,你们说说这事他们做的对不对?"
大家议论纷纷,首先这事肯定不对。
老一辈思想迂腐,父母是天,甚至觉得这事传出去不好,让年轻人听了学着不乱套了?
屋子里李柚宁被大伯母拉着暂避风头,听到这话再也忍不下去,大姨那边明显故意找事来了,幸好李母还没醒,不然听到这话不知该有多伤心。
第82章,圆润可爱的崽儿
李父多好的脾气,被逼上梁山,指着李琴:"当年的事情我不想再提,随你怎么闹,我们家行得端立的直,该负的责任一点没少承担,你若是非要争个高低,尽管找专业人士来核算成本!"
就这事怎么还扯到专业人士、核算这些词汇。
乡里人听不懂,李琴却是清楚的,这二十年来李家确实定期会往老父亲的卡里存一笔钱。
到底有多少她不知道,因为这钱她曾扯着去买过房子,平时家里开销都在用,这些要是真找专业人士来核算,不就被大家知道她也动了这卡里的钱吗?
想到这里她语气没那么硬气了,"哎呀,瞧你说的那么生分,我们乡里不兴那套,你就说这次回来打算怎么着?老父亲现在还躺在病床上,该怎么解决也该商量商量有些实际行动吧?"
说白了,就是怎么也想贬点钱在手上,老无赖了。
正好这时候李柚宁出来了,他搀着李母,一同走到大众视线下。
"某些人做出那副嘴脸,讹钱的话就差挂在嘴上,既然乡亲们都在,做个见证,今天我们来好好算算这几十年的总账,我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天打雷劈也不怕!"
李母已经忍了很久了,她性格激烈,敢爱敢恨,跟温吞的柚宁和李父又不一样。
这二十年来的委屈她受够了,今天这事不扳扯清楚,外人在柚宁脑袋上都要扣一顶不孝的大帽子!
李柚宁回屋跟大伯母搬了个大桌子出来,在长辈面前他插不上几句嘴,从头到尾话很少。
此时从厨房取了把菜刀插在桌角上,对大家道,"我爸妈哪怕欠这个家一丁点,斩我的手指头做赔偿,我敢说这个话,李琴大姨你敢不敢赌?!"
这是村头的老规矩了,李柚宁还是以前听他爸说过,家里有欠债的对峙的,敢做公证就得拿出点血性来。
李琴显然被这架势吓住了,她就是简单想来找个麻烦,顺便敲一笔钱,哪想到对方一个比一个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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