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实在听不下去,这孩子,和自己女儿太像,傻得一模一样。“哪有什么应该的,谈感情是双方付出,总是有一个人多付出,人会累的,走不长远。感情是互相包容谦让,可不许再这么糊涂啊。”
姥爷也点点头。“没错,我现在气也消了,有些话,还是要好好谈,关于你们的这个……恋爱关系。”
“我们挺好的,挺合适,我就喜欢大我这么多的,我从小就喜欢年龄大的成熟的漂亮的,我8岁就喜欢他。”少年立刻说,现在这算什么情况,是处理完老混蛋,姥爷开始着手处理自己了?
“感情当中的事,年龄并不算最要命的,我和你姥姥没有那么老古板。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我们虽然……有些这个,这个这个……震惊。”姥爷的脸色慢慢缓和,“毕竟我和你姥姥都是传统工作,没有接触过这个,但是时代进步,我们的老思想也要跟着进步。”
少年一下拉住了姥爷的手。“您终于同意我们了?”
“我和你姥姥长谈一夜,当年,就是没同意女儿的感情,没有好好帮她规划,以至犯下无法弥补的大错。我们很想好好管理你的感情生活,但是……因人而异吧。”姥爷看着少年,这一次,仿佛看着当年的女儿,“你要考虑好,感情不能儿戏,要好好地谈。他比你年龄大,这是事实,将来他一定会比你先老去,这也是事实。所以……”
“我知道,我不是贪图他现在,我考虑了我们两个的未来。”少年补充,“我赶紧长大就行。”
姥姥摇摇头,语重心长。“你要学会包容,将来他的身体衰老了,你要照顾他,这是感情里的责任。”
“我知道。”少年倔强地抿抿嘴,生怕被家里人看瘪。
“好,接下来我要和你说。”姥爷又看外孙的男友,“这孩子比你年轻,但是你也不要有压力,能相互看好并且两个人在一起和谐的感情,一定是旗鼓相当的,你有你的优点。只是……你和我女儿……都是在感情当中容易当傻子的人,太努力付出,从不考虑自己。你不要怕,要改,感情不是人生全部,哪怕他有一天和你分手了,你也不要沉溺痛苦当中,你……”
“不是不是,咱们等等,姥爷你说什么呢?”少年及时让他打住,姥爷越说越嗨了吧,再说就把自己老婆说没了,自己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拥有的老婆啊。
姥爷揉了揉太阳穴:“我是实话实说,两个人在一起肯定是奔着一生一世,可如果真有一天走不下去,我也希望你们体面。”
“老头子你说什么呢,这孩子刚高兴一会儿。”姥姥也来制止姥爷,“咱们今天都累了,热毛巾洗把脸,先去睡个觉。孩子的事慢慢再说。”
姥爷被姥姥强行扶起,搀着往卧室走,少年赶紧拉起男人的手,放在心口说:“老婆你可别听我姥爷瞎说,呸呸呸,不分不分不分,不体面,我就不松手,我他妈胡搅蛮缠。”
“你小声点儿……”男人赶紧捂住他的嘴,“他们还没睡着呢,你当着他们说这些话……不像话。”
“我简直太像话了!”少年不管那套,反正姥爷的卧室门关上了,他抱着男人在客厅里转三圈,“你看视频了么?你老公今天克制吧?是不是特成熟,特帅?”
男人给他擦着脸,点着头还想落泪。“可是……我真没想到他那么混蛋,你一定气坏了吧?”
“我想杀了他。”少年一瞬凶狠,马上又变回委屈的样子,“但是我不能犯错,我不想变成我爸那种人。我要走一条正路,风风光光地考上大学,然后和你永远在一起,咱们结婚!”
永远?结婚?男人仍旧给他擦着汗,笑着点了点头。正是不懂事才敢轻而易举说永远,可是这一刻,他仿佛也不懂事了,相信少年嘴里的永远,相信他们一定会永远。
“我不管,从现在开始,咱俩就算结婚了。”少年继续抱着他转圈,仿佛真的给他戴了戒指。
经历了一场巨变,家里所有人都累了,少年简单吃了几口也抱着男人补了一觉。睡醒后,他人生的主要矛盾只剩下高考,再有几天就是考试日子,考完试,就是pk赛。
不管了,先应付考试再说,考过同桌,拿个全校状元回来哄姥爷和姥姥高兴,让他们看看自己已经长大了。说干就干,少年起身坐到妈妈的书桌上,拉开妈妈的抽屉,拿出自己的笔袋。
以前妈妈一定坐在同样的位置上备战高考,现在自己坐在这里,汲取了不少精神能量。可是刚复习两道题,姥爷的那些话就像轰不出去,开始在他脑海里转。
自己得赶紧长大。
于是,他拿起手机,拨给了声乐老师。
“怎么了?”声乐老师很快接起来,“我这边在忙,你有话快说。你姥爷和姥姥的身体没事吧?”
“他们没事,回来还揍了我一顿呢。”少年转着圆珠笔,又说,“就是……你有没有什么能见世面的活动啊,从现在开始,我就想学着长大成熟,你带带我啊。”
“有……倒是有。”声乐老师明显为难,“你高考第一天的晚上就有,只是……”
“那行!就从那天开始吧,我等不及,我得赶紧学习,否则我姥爷能把我老婆说没了!”少年抓着手机点点头,看向了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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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高考前
狼狗:咱们就算结婚了!
五年后
狼狗:妈啊我还没买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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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奶狗篇114章
“什么话不能在电话里面说?”爷爷一只手杵着钓竿,火气冲冲,“是不是家里人最近有什么思想波动?还是说出了什么大事?”
小职员父亲正在解决孙女不吃的派皮,忽然卡了壳。“没有,没有,咱们家人思想觉悟很高,没有什么波动。”
“那你支支吾吾,干什么呢?说话这么不痛快,一定有鬼。骗谁也别想骗你上级。”爷爷晃着钓竿说,桶里是他今天的收获,没有一条活物,他又看向老王和老张的钓桶,“不行,我回去之后得换一根钓竿,我这设备不行啊。落后就要挨打,钓竿不行就钓不上鱼来!我什么时候丢过这个人啊,放在以前,他俩什么时候赢过我?哪次联合大评比抢在我前头了?妈了个巴子的……”
“爸你怎么能骂人呢?”小职员父亲立刻捂住话筒,生怕自己老爸的粗话传出来,污染了自己乖孙女的小小软软的粉耳朵,“家里真的没事。”
“我这不叫骂人,我这叫社会主义评语。”爷爷眼馋地看着别人家的捅,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大红桶,糟心,唯一的活物就是那一小桶小蚯蚓,“家里没事就好,我这几天钓鱼的时候眼皮总是乱跳,跳得我心烦意乱。就是眼皮跳跳跳才害得我没钓上来……”
小职员父亲默默地听着,还离到远处去听,怕电话里听出小孩儿的欢笑声。也不是故意隐瞒,而是儿子当时危险,就算马上通知父亲,也赶不回来。不仅赶不回来,兴许还一下子把老爷子给吓出毛病来。
后来儿子稳定了,就更不用说了,早晚都要知道,说了也是让老爷子担心。可是现在怎么都瞒不住了,孩子已经这么大,他一回来就会看到。再加上孩子的脸,是自己家的种,认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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