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烃扬:“你的衣服我已经让秘书重新买了,明天送到。”
苏南川:“……”
苏南川默默的在心里说了一句“牛逼!”
严烃扬:“书房里有新电脑, 可以给你用。”
苏南川:“……”
严烃扬:“还需要什么?”
苏南川:“……”
苏南川脑中突然一亮:“可我电脑里有一些资料,很重要的,我得用我的电脑。”
严烃扬冷冷的看了他半响,说道:“我让秘书明天去拿。”
苏南川小声道:“就不能我自己去拿吗?”
严烃扬:“也可以。”
苏南川眼睛一亮:“真的吗,那什么时候去?”
严烃扬:“我原谅你的时候。”
苏南川:“……”
苏南川小声道:“那你什么时候原谅我。”
严烃扬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把通往后院的门关上了,转身往二楼走。
苏南川郁闷的跟在他身后,有些垂头丧气,等上了二楼,严烃扬要往书房里走了,苏南川突然道:“哥哥……”
严烃扬停下脚步,转身面色不善的看着他。
苏南川轻轻吐吐舌头:“对不起,一时改不过来,可我不叫你哥哥我也不知道该称呼你什么,我不想叫你名字,也不想像别人那样叫你先生,叫你严总,那样显得太生疏了。可除了这个称呼,我不知道还有什么称呼能跟你有一丝的关联,一丝的维系。”
苏南川停顿了一下:“我说我想回家收拾东西,是真的想收拾东西,我还有重要的东西想放在身边,毕竟这八年,我一直把它放在身边,走到哪里都带着。”
严烃扬:“什么东西?”
苏南川抬眸直视着严烃扬:“从我十岁开始,每一年你送我的礼物。”
严烃扬黑色的眼眸瞬间微微的颤动了一下。
苏南川继续道:“我想回家拿,哥哥你不知道,你送我的东西从来都是我最宝贵的宝贝,这么多年我只有放在身边才觉得有安全感。”
——
十分钟后,当苏南川坐进严烃扬的副驾,仍然觉得有些梦幻。
这么晚了,严烃扬竟然同意他回家拿东西了,不但同意了,还要跟他一起去。
苏南川关上车门,严烃扬低声道:“安全带。”
苏南川看了看严烃扬侧过来的脸,边系上安全带边犹豫道:“真的要现在去吗?已经11点了。”
严烃扬转回头发动了车,眼睛专注的望着前方。
车慢慢开启,严烃扬的声音在昏暗的车厢里响起:“不是说有那些东西才有安全感吗?”
大概是夜已经深了严烃扬有些累了,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与车内的暖黄融合在一起,没有了之前的冰冷。
苏南川嘴角慢慢勾起,看着他说道:“可是你在我身边,我更有安全感。”
严烃扬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苏南川接着道:“可是那些东西也很重要,因为是你送我的。”
严烃扬眼眸微动。
苏南川趁着他认真开车,一直看着他:“我是担心现在这么晚了,你忙了一天会很累。其实明天再去拿也是可以的。”
严烃扬:“不累,走吧。”
苏南川笑了:“好。”
严烃扬的这栋别墅在京郊,夜晚11点,入京的路一点儿也不堵,一个小时后,他们停在市四环某个小区内。
此时已经12点了,小区没有地下停车场,苏南川指引着严烃扬停到了他住的那栋楼下,两人下了车。
他们一起进了电梯,苏南川按了楼层,电梯嗡嗡上行,苏南川开始紧张起来。
这还是他第一次往家里带人,带的还是严烃扬。
他急忙回想自己之前离开家时家里乱不乱,衣服有没有乱扔,床上的床单整不整洁,有没有把什么不该暴露的东西放在明面上。
很快楼层到了,电梯门开了,苏南川带着严烃扬往电梯外走,很快来到他租的小蜗居前。
苏南川越发的紧张起来,掏出钥匙开门,忐忑的说道:“家里有点小,可能也有点乱。”
苏南川开了门,先进去摸到玄关处的开关,“啪”的一声按亮了客厅的灯。
客厅里干净整洁,没有什么乱七八遭的东西忘记收,苏南川松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有打扫卫生的习惯。
严烃扬还在身后,苏南川忙蹲下来从鞋柜里找了一双一次性拖鞋出来,说道:“家里没来过人,只有一次性拖鞋。”
严烃扬听苏南川这样说,垂眸看了他一眼,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换了鞋,苏南川走进客厅,从茶几上拿了两个杯子走到厨房去洗,说道:“哥哥你先在沙发上坐,我给你泡壶茶。”
严烃扬:“不用,太晚了不喝茶。”
严烃扬这会儿正站在客厅里,观察着苏南川这间小蜗居。
一室一厅,客厅不算大,放着一张三人沙发,沙发后挂着三个装饰画框,沙发前是一个白色的茶几,再往前是电视。
客厅的东边是一扇开着的门,应该是卧室,厨房在客厅的北边。
房间虽小,但却布置的温馨整洁,是印象中苏南川喜欢的风格。
苏南川拿着杯子和水壶从厨房出来,看到严烃扬还站在客厅里,愣了愣:“怎么不坐?”
严烃扬看了他一眼,走到沙发边坐下:“自己买的房子?”
苏南川摇摇头:“租的。”
严烃扬黑色的眼眸顿时沉了下来,他看着苏南川,说道:“苏南川,你七年前就来京市了,那时候房价并没有现在这样高。”
苏南川没有察觉到他的眼神,给他倒着水,也没多想:“嗯,可我也没钱。”
严烃扬阴沉沉的盯着他:“我给你的卡呢?”
当初他和赵远第一笔分红下来,他给了林月眉大部分之后,剩下的钱全存进了给苏南川的卡里。后来他被严越派到京城管理那个小公司,三个月挣了400多万,他分到了更多的钱,财务结账时特意找他确认发放的分红是否打入严烃扬最初填写的卡号,因为那个卡号的账户姓名是苏南川的名字。
当时,苏南川已经消失了,严烃扬的世界也崩塌了,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让财务按照原账户打款。
苏南川从小是跟着他一起紧巴巴的长大,小时候他没有能力挣太多的钱,只能勉强维持两个人的日常花销。他曾经发誓以后一定要挣很多很多的钱,让苏南川过上好日子,所以当严烃扬好不容易挣到了那么多钱,而苏南川却离开了他,严烃扬一面恨着苏南川,一面却又把所有的钱都给了苏南川,说白了就是即使恨着也不想让他再受没钱的苦。
七年前,京市的房价并不贵,苏南川的卡里至少有200万的余额,完全可以支付完大学的费用再为自己买一个小房子。
可苏南川却说自己没有钱了。
那卡里的钱呢?
听到严烃扬的问话,苏南川心里一沉,暗怪自己口无遮拦。
他把温水推到严烃扬的面前,迎接着这人黑沉沉的目光,说道:“给眉姨看病花了一部分,后来……”
后来……
苏南川顿了一下,脑中浮现出一个场景——大雨磅礴的午后,一个60多岁的老人跪在他面前:“你可怜可怜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工地里像我们这样的人还多的是,你们不给我们结款,我们还怎么活?我们辛辛苦苦的干了一年,我就等着这笔钱给老母亲看病!林总怎么能欠我们这些工人的债!林总可怜,我们不可怜吗?我老母亲不可怜吗!”
还有夏日的中午,他顶着大太阳奔跑在广台市某条街道,一家一家律师事务所的找……
苏南川又倒了一杯水,声音故作轻快道:“后来,又还了眉姨的一些债务,我当时原本不想动卡里的钱,那些钱都是你的,后来就想,既然钱是你的,我用在了眉姨身上,就算是你为她做的最后一点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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