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就是让苏南川别问了,苏南川便听话的不再说话了。
室内很快陷入一片静谧之中,苏南川安静的躺在床上,却没了一点睡意。
他的脑袋异常清醒,今晚搭在他腰上的手臂不再像以前那样将他揽进怀里,以往他都是将他紧抱在怀里睡的,两人胸膛贴着后背,可是今晚严烃扬却没抱着他睡。
为什么?
那昨天和前天他有抱过他吗?
苏南川仔细的回想,发现自己并不记得,前两天严烃扬回来时他就沉沉睡去,并没有在意严烃扬有没有抱他。
苏南川一向敏感,尤其是他和严烃扬生活了4年多,他们知道彼此的习惯,知道彼此的喜好,严烃扬的种种行为在他心里有一个清晰的轨迹,可今晚严烃烃没在那个轨迹范围之内,这让苏南川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渐渐的,搭在他腰上的那条手臂越来越沉,直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苏南川知道严烃扬这是睡着了。
苏南川悄悄的坐起来,开了床头一盏小灯。
他低下头看严烃扬,严烃扬睡着时完全没有白日里的戾气,这样看就像一个长得很帅很帅的高中生一样,安安静静的,完全没有白天时的冷漠阴戾与不可一世。
苏南川看着他的脸,心想我哥长得可真帅,再没有比他还要帅的人了。
苏南川悄悄的凑近了看他,可能是离得太近了,他突觉呼吸一窒,心跳砰砰的快跳了两下,他觉得自己突然之间好紧张,莫名其妙的紧张。
可随后一想自己待会儿要做的事情,又心道不紧张才怪。
苏南川深吸了一口气,把目光从严烃扬的脸上移到他的上半身。
严烃扬睡觉穿着黑色的宽松T恤,这件T恤布料冰凉柔软,还是上次他们一起出门他给挑的,可严烃扬平时睡觉并不会穿,今天却穿上了。
苏南川紧紧的抿着嘴,手轻轻的伸过去,掀开他的黑色的T恤衣摆,慢慢往上撩。
随后,他的瞳孔一缩,心跟着一紧。
只见严烃扬左侧的胸前沿着后背一片红色的擦伤,那伤口好像已经被简单的处理过了,结了痂,可即便是这样,也看得苏南川怵目惊心,一颗心狠狠往下一沉,眼圈瞬间就红了。
难怪,难怪他衣服上会有血迹。
难怪他晚上没抱着他睡。
原来真的是受伤了。
苏南川的眼泪瞬间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心里泛上来一阵阵如针扎般的疼痛感。
他默默的把严烃扬的衣服放拉下来,背过身躺了回去。
也不怪苏南川会哭,严烃扬这几年虽然经常打架,但身上却是很少带伤,以前一点点小伤,苏南川都担惊受怕的掉眼泪,更何况亲眼见着严烃扬身上这么大片伤。
一时间苏南川的脑袋嗡嗡直响,白天里那些胡思乱想的场景好像终于得到了验证,他再无法入睡,一直睁着眼。
直到天边泛了鱼肚白,他才终于有了困意,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这一觉一直睡到了中午11点,苏南川醒来睁开眼往身边一看,身边已经空无一人了。
苏南川坐在床上发着愣,想着昨天晚上看到严烃扬身上的伤,心里又是一阵一阵的疼。他呆坐了一会儿慢慢下了床,心道不行,他必须得知道严烃扬到底在外面干什么,怎么帮闻忠还帮出伤来了?
苏南川边想着怎么能知道严烃扬在外面干了什么,边推开卧室的门,结果一开门,他看到严烃扬正坐在沙发上。
苏南川顿时一怔,喊道:“哥哥。”
严烃扬转头看他,挑着眉道:“小南川,你可真能睡。”
苏南川忙走过去,往严烃扬的胸口上飞快的扫了一眼,说道:“哥哥今天没出去吗?”
严烃扬:“怎么?盼着我出去?”
苏南川抿着嘴默默的看着严烃扬,脑中想的却是是不是因为身上的伤,所以严烃扬今天才没出去。
他走过去坐到严烃扬身边,说道:“才没有,天天盼着哥哥能在家陪我。”
严烃扬伸手在他后脑勺上摸了一把,嘴角勾起:“就会哄你哥。”
苏南川看了严烃扬一眼,说道:“没有,我说的是真的。”
心里却在想怎么才能打听到严烃扬是怎么受的伤,要不然就直说吧,就说哥我看见你身上的伤了,你这伤是怎么弄的?
但他敢保证,他只要直说,严烃扬绝对有一百个借口等着他。
严烃扬这时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心,说道:“好,你说的是真的。”
他又摸了摸苏南川柔软的头发,说道:“今天我哪儿也不去,一整天都陪你怎么样?”
苏南川眼睛瞬间一亮:“真的吗?”
严烃扬:“嗯。”
严烃扬站起来往厨房走,说道:“中午想吃什么?今天我来做饭。”
苏南川立刻跟着往厨房里去,抢过他手里的番茄,说道:“哥哥,还是我来做吧。”
严烃扬身上有伤,他可舍不得让他动。
严烃扬被他推了出去,站在厨房门口挑眉看他:“嫌你哥做的饭不好吃就直说。”
苏南川拿着一根笋,撇嘴道:“哥哥还挺有自知之明的。”
午饭很快做好了,两人吃过饭挤在沙发里看电视,苏南川小心的让自己不靠在严烃扬有伤的那边,挨着他坐下。
电视里正在放一部战争片,苏南川看了两眼就会想到严烃扬身上的伤,整个人心不在焉的连电视里讲什么都不知道。严烃扬就认真多了,看得津津有味。
也不知过了多久,苏南川打了个哈欠,严烃扬便将他拉过来让他躺在他的大腿上,说道:“困了就睡会儿吧。”
苏南川也是真的有点困了,被熟悉的气息包围着,心底的烦心事暂时先放一边,他躺在严烃扬的腿上很快便睡着了。
苏南川再次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盖了条毯子,而严烃扬并不在他身边。
他坐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环顾下四周,不见严烃扬。
这时,他听见院里子传来一阵说话声,顿时明白了严烃扬在打电话。
苏南川呆坐在沙发上缓神,他望着窗外,严烃扬打个电话来来回回的走,他的声音刻意压得很低,很沉。他高大的身影在窗户上来回窜梭,被月光照着,投在客厅的地板上。
苏南川就盯着那影子看啊看,看啊看,直到影子终于停了下来,门开了,严烃扬按开客厅的灯。
严烃扬:“醒了?”
苏南川愣了愣,点头。
严烃扬飞快的进卧室,他门开着条缝隙,苏南川看见他在换衣服。
严烃扬边换衣服边跟苏南川说道:“我给你订了饭,起来吃吧,我得出去一趟,晚上可能会很晚回来,不用等我。”
严烃扬飞快的从卧室里出来,走到苏南川面前,抬手在苏南川的脑袋上摸了一把,又捏了捏他的脸蛋。
“我走了,晚上锁好门。”
严烃扬大步迈出了房间。
等他出了屋子,苏南川瞬间从沙发上站起来飞快的跑回卧室又飞快的跑出来,冲到门口换了鞋,急急忙忙的跟了出去。
——
严烃扬走出长长的巷子口时,看见巷子口正停着一辆灰色的别克。
他快步走了过去,二话不说拉开副驾坐了上去。
苏南川冲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坐进车里,那车正要慢慢起步,苏南川忙伸手拦下后面一辆出租车坐上去,着急道:“师傅,麻烦您跟紧前面那辆车。”
司机师傅看了他一眼踩上油门,跟上了那辆灰色的别克。
车一路向东开,这会儿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路上的车辆有点多,他们路过好几个红灯,有两次差点将灰色的别克跟丢了,幸好这位司机对申庆市各大路段比较熟悉,开着开着又追上了。
又过了一座跨江大桥,司机抬头看了眼外面的路标,说道:“这是去太和山的路。”
苏南川正满心满眼的焦急,听了这话愣了愣,抬头望向窗外,不远处山峦层层迭起,黑色的山影如静卧沉睡的巨大怪兽,让人看了心中升起一股不安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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