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现在两个了。
他其实没别的目的,也清楚孟燃昨晚那句“喜欢边樾直接下地狱”是没错的。
在曾经直了20年的林一年看来,要是反过来,弯的是边樾,边樾弯的对象刚好是他,他铁直着,边樾最后也得落个下地狱的下场。
这不是边樾的问题。
而他今天去找孟燃,是想问问“弯的对象”和“喜欢的人”会不会根本不是一码事。
这也是他昨晚失眠的时候想到的:他弯了,弯的对象排他性的似乎只有边樾,但他和边樾做了20年的好朋友,弯之前没觉得自己对边樾有超出朋友的情谊啊。
会不会他的弯,只是性向上的改变,因为性向变了,所以之前边樾帮他手冲的时候他才会忍不住想亲,实则情感上没变,依旧是好朋友?
直白点,会不会他是因为弯了,所以想亲边樾,但不想亲别人,而不是因为想亲边樾,所以弯了?
没听到详细剧情,只听到大概的孟燃:“你是说,你弯了,弯得有明确的对象,但你觉得你和那个弯的对象只是普通朋友?”
孟燃挑眉:“朋友,你知道吗,上次我听到类似的话,还是那句‘我抽烟我纹身我喝酒,但我知道我是个好男人’。”
林一年:……
孟燃想了想,又改口点头道:“不过确实有可能。”
孟燃拿自己举例子:“我挺喜欢欧美片的,”肌肉男、大块头、20cm,“不过现实里,我喜欢的都是你这种阳光开朗型的。”
林一年学着早上的邱坤鹏,也缓缓在身前打了个×:我你就算了吧。
孟燃喷笑:“想什么呢,我有男德的好吗,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林一年心虚:我不如你,更不如兔子。
孟燃下午也没课,便给林一年科普了一些gay的基本常识,顺便宽慰:“没什么啦,你能接受,早晚就能习惯自己的新性向。”
“也别纠结什么弯的对象、喜欢的人。”
“你那么优秀,弯就弯了,以后还怕没对象吗。”
“没对象我给你介绍啊,我介绍不了还能去gay吧玩儿。”
Gay吧?
孟燃挤挤眼:“我知道一个清吧,环境好、人也不杂,怎么样,带你去见识见识?”
“今天?”
林一年没纠结:“好啊。”
诚如他从前玩在男生堆里,本身就外向、好交朋友,如今弯了,接受了,外加好奇,自然不会拒绝进那个圈子看看。
Gay吧,他没去过,还真挺好奇的。
去了发现,没什么特别的,和他之前去过的清吧很类似,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这里来的90%都是gay。
林一年见识多,看过后,一脸没什么的沉着。
至于清吧里的那些男人,或者说是gay,可能他才弯的关系,初始化状态,gay达没装,总之跟看普通男人没什么不同。
孟燃心服口服:“没见识的原来是我。”
真不愧是年爷。
忽然有穿西服的社会装扮的年轻男人来到他们这桌,很礼貌,带着笑,想问林一年要联系方式。
林一年拒绝了,男人没走,站在一旁试图攀谈聊天。
并不知道,很凑巧的,这家清吧今天来了位也认识他的。
准确来说,是认出林一年,认识的其实是边樾。
这人便是之前导师推荐给边樾跟项目的师兄,那天和林一年在骨汤店见过,是个gay。
他在清吧看到林一年的时候还挺惊讶的,毕竟他看人眼光还行,之前在骨汤店,可没瞧出边樾的这位朋友是个gay。
最近因为项目,他刚好和边樾联系频繁,便顺手发消息给边樾,说:上次在骨汤店见到的那个男生,你朋友,原来也是gay啊。
第8章 【修】边樾,讨厌,gay?
边樾:他不是。
边樾:你认错了。
边樾:我也没有这类朋友。
师兄隔着手机尬笑,你没有?我不就是。
反应过来,哦,敢情他只是个跟项目的,不是朋友啊。
师兄:没认错。
师兄:【照片】
师兄:不就是他么。
林一年已经想走了。
他成年之后就去清吧玩儿过,有时候约朋友看球赛也会在类似的音乐酒吧,见得多,什么低中高端、有特色的、奢华的,都去过,今天孟燃带他来的这个着实没什么稀奇的。
可见是他高估gay这个神秘群体了,清吧就是清吧,不会因为客人直弯有什么特别。
反而因为有人缠过来要号码,不给就不让走,还围过来其他朋友起哄帮着要,弄得他有些无语。
“我们走吧。”他没给对方面子,示意孟燃,径直就要走。
孟燃也没想到每次来都好好的,今天有这么一群人。
他很尴尬,也觉得歉意。
“哎哎,不给面子啊,怎么就走了?”
浑身酒气的男人抬手就要搭孟燃。
孟燃吓了一跳,从没见过这种阵仗,下意识就喊:“你干嘛?”
被林一年拉到一边。
林一年个子高、瘦,虽不是邱坤鹏那种常年健身举铁的大块头,但尤为好运动,宽松的衣料下该紧实的地方处处紧实。
往常他在男生群里嬉笑打闹惯了,站没站样,坐没坐姿,真的抻直了背,气势说来就来。
他冷了些脸,把孟燃拉到自己身后,侧眼去瞧那几人,神色间带着警告,说:“别太过分。”
那几个男人看孟燃就猜到他们是学生,根本不怕,外加喝了酒,醉意上头,人多、好面子,就十分不知轻重。
“两位弟弟这是干嘛呢?来都来了,不用这么扫兴吧?多没面子?”
说着,有人用露骨的眼神打量林一年。
林一年在心里翻白眼,觉得今天要是不能顺利走,打一架估计免不了了。
正要捋袖子,却见不久前还撂狠话、眼神带色的男人往他身后看了几眼,愣住后,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又和身边的同伴忌惮地对视了几眼。
很快,那些人灰溜溜地走了。
“真巧啊。”
林一年帅不过半分钟,听到身后熟悉的嗓音和那浅淡的腔调,头皮瞬间麻了。
边、边樾?
他转身,还没看清来人,忽然后颈被抓住,连脖子带人地往前倾,撞上了一道硬阔的胸膛,熟悉的气息随之而来,喷洒在鼻尖。
“来这种地方,长本事了?”
边樾按着他的脖子,贴近在眼前。
林一年第一反应:我可以解释。
第二反应:等等,这是哪儿来着?
Gay吧。
林一年:我死了。
孟燃已经在边樾侧头审视的目光下,结结巴巴地开口解释道:“我我我我我……我就带他来看、看看。”
边樾从没和孟燃说过一句话,一个字都没有,三年来,这是第一次,语气幽幽,话里有话:“你的看看,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孟燃心底两行泪,也是真的怵边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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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说了边樾讨厌他,林一年以前还不信。
现在信了吧。
这眼神明明白白,就差写上快滚了。
“我,我走了。”孟燃嚅嗫着和林一年打了声招呼,迅速闪人。
林一年还被抓着后颈。
头皮麻完,回过了神。
来个gay吧而已,你不也来了,校外那么多地方,两人大晚上还能碰巧遇见,可不得说明他们关系好到缘分挡都挡……
林一年:好吧,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个直变弯的重大“交接”之际,他来了gay吧,还被最不想在这里见到的人撞了个正着。
林一年开始琢磨怎么糊弄过去。
可不能直接暴露他变弯的事。
林一年没和边樾斗嘴,态度良好:“我二十分钟之前才来的,就坐了一会儿。”
边樾放开了他,损完孟燃开始损他:“这里离学校至少一个小时车程,大老远跑过来就为坐一会儿,你最近很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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