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可爱了。
“你心疼我?”
“.......”
“没有,我不心疼你,活该你疼。”洛韫咬唇,柔软的唇瓣被他咬得红红的。
封野抬起手指,覆在他的唇上,轻轻摩挲,感受着两人紧紧相贴的位置,嗓音极为沙哑:“那就好,别心疼我,因为我也不会心疼你。”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洛韫终于是睡了过去,他侧躺着,身上搭了一件轻软的羽绒被。
被子也是雪白的,遮住他小半张脸。
似乎被“抱”过后真的得很不舒服。
清秀的眉毛微微拧着,从省队回来,作息才规律了一阵子,今天又打破。
细长的睫羽阖着,皮肤上有一弯月牙状的浅影,眼眶下泛着乌青。
他一个人把被子裹得严严实实,似乎是真的怕了,怕封野会不打招呼地掀开他的被子不让他睡觉。
热烈的情感归于平静。
室内一片静谧。
虽说带着点马后炮的意思,但此刻的封野还是心疼了。
洛韫已经睡了过去,封野也不方便抱他去洗澡,不然又把人吵醒,只是打湿毛巾,拧干水分后,一点点地擦拭。
期间,洛韫时不时会发出一点呓语:“都说了说错了,封、封野。”
封野抬手的动作一顿,轻轻拍了拍少年,动作温柔又缱绻,带着很明显的心疼和安抚意味。
凌意雪是医生,家里备着常用药,翻出一支能够消肿的药膏,但又不确定会不会刺激皮肤。
犹豫再三,他给凌意雪发消息。
元旦假期里,凌意雪今天刚好被医院安排值夜班。
到了已经要上药的地步,凌意雪微微蹙眉,想到Alpha浓浓的占有欲,莫名地。
感同身受起来。
先是把封野骂了好几遍,封野急切地回复:【那涂什么药】
一下把凌意雪唤醒。
正事要紧,凌意雪从网上搜了张照片,让封野对着照片找。
很快,封野就找到了这款膏药,浅黄色外壳,膏体乳白。
手机不断震动,都是凌意雪的消息。
【我说你们当Alpha的,能不能收敛一点,你是不是想跟你爸学!】
【你别老欺负别人行吗?洛韫多乖的一孩子,你多心疼点,千万别委屈了人家】
【钱还够不够用,不够我再给你打点,谈恋爱大方点知道吗?】
封野从小就不缺钱,都不清楚自己一共有几张银行卡:【知道了】
凌意雪啪啪打字:【认真点,你这样是会没有老婆的!】
刚放下手机,门被敲了一下。
封宴修长的指节屈起,抵在门上。
“要下班了吗?”
嗓音清冷如玉石之音。
男人俊美又矜贵,头顶落了几片雪,凌意雪往窗外看去,雪越来越大。
“嗯,等我几分钟,我收拾一下。”
***
翌日清晨,洛韫睁开眼睛,大脑都还有点懵,手肘只是稍微动了一下,身体蔓延开的疼让他不禁皱眉。
愣了好一会,始终都回想不起来自己昨晚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
僵硬地转头,他往旁边看去,映入眼帘的是男生肌肉结实的脊背。
上面落着歪七扭八的挠痕,作为已经满十八岁的Omega,没人比洛韫更清楚这些痕迹是怎么留下来的。
封野的头发比起前段时间又长了点,末梢微微翘起,遮掩住微凸的腺体。
他的肌肉线条很好看,随便一拍照,都是引得许多Omega尖叫的那种。
看到这里,关于昨天所有的记忆一帧帧地在脑海里闪过。
洛韫呼吸几乎静止。
真的太想说脏话了。
他咬了咬牙齿,把那个“操”字硬生生地挤回喉咙,垂着头,看见身上穿得好好的衣服,应该是封野给他换的。
一去想细节,洛韫就忍不住脸红,早上安安静静,就这样发呆了好久,洛韫又才把眼睛放到封野那边。
冬天,卧室里开着空调,封野不觉得冷,于是裸着上身。
洛韫忍不住吐槽自己心地太好,竟然还担心他着凉,他想着帮封野拉一下被子。
稍微一起身,隐隐的疼蔓延至四肢百骸,洛韫唇齿溢出一点叫疼声。
“怎么了?”封野迷迷糊糊睁眼,黑色的额发凌乱。
“......”洛韫收回自己的手。
“没什么。”
“还难不难受?”封野抬手覆在洛韫的头上。
温温热热,洛韫声音低哑,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抱歉。”封野的嗓音比以往还要沙哑,伸手把洛韫搂在自己怀里。
这动作做了好几百遍,做得太习惯,熟练得不行。一时间,封野彻底忘了洛韫此刻的状态。
“疼。”洛韫趴在他怀里,清秀的眉紧紧拧起,浑身肌肉都是僵硬的,从骨子里窜出的疼直窜脑袋。
“老婆......抱歉。”封野心疼得要死,眼眸里划过愧疚,“都怪我太凶了。”
轻柔的吻接连地落在洛韫的发梢,顺着往下,去亲洛韫的耳垂。
动作轻缓地给他按摩着酸疼的腰。
“别亲我了,黏黏糊糊的,热不热。”洛韫板着脸,觉得腰间痒痒的,便一直往后躲。
衣领因为小幅度的动作散开。
露出的锁骨上都还留着密集的红印,看上去嫣红又暧昧。
封野顿了下,长睫倾覆下来,不去看那些勾人遐想的痕迹。
“我昨晚帮你上了药,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给我上药了吗?谢谢。”
洛韫跟着接话,然后顿了下,想起什么,他转向封野,问:“上什么药?”
那里确实是没感觉到疼,身体是那种散了架的疼,很困倦,睡一会就好的那种。
该不会是......
“就——”封野唇角紧绷,他盯着洛韫变得警惕的眼神,一瞬迟疑。
洛韫脸色通红一片,耳垂红得都能滴血,封野下意识就觉得说了要完蛋。
“就你想的那儿。”他直白道。
“........”
洛韫挣开他的怀抱,直接往被子里钻,拉起羽绒被盖在头上,指尖不经意碰到封野的腿侧。
也顾不得呆在被窝里透不过气,洛韫嗓音极其含糊:“用的棉签?”
时间一瞬停滞。
洛韫愕然得连呼吸都静止了。
始终听不到封野的回答,他差点晕厥过去。
正在他面红耳赤之际,封野的手探了进来,修长指节稍微弯曲,在洛韫的掌心里轻轻刮了一下。
“不是棉签。”封野声音蕴着沙。
“.......”看懂他的暗示,洛韫脸蛋一阵阵地发烫,闭起眼睛装死。
彻底不想理他了。
***
元旦节三天假期一过,学生们又带着一叠叠作业返校。
天气越来越冷,气温零下几度,一往窗外看,柳絮飞雪。
竞赛决赛的成绩也下来了。
三科中,洛韫的物理成绩最好,拿了全国一等奖,只不过在大佬云集的省队里,他的分数排在第五十二位。
刚好和保送擦肩而过,今年的竞争很激烈,且不说各大高校专门走竞赛的学生无数,一中的实力本来就比不过师资力量过硬的省重点中学,也没怎么特意看重学生竞赛这块。
洛韫能拿到这成绩已经很不错了。
和他同行去竞赛的一中学生中,拿到一等奖的人,排名都在洛韫后面。
数学、信息学奥林匹克竞赛下周才举行。
第五十二名,只要高考总分过了重本线,全国所有大学随便挑。
对洛韫来说,基本也等于保送。
办公室里,任盈看着名单,又看着洛韫的排名,觉得可惜:“今年怎么突然就这么多人参赛呢。”
洛韫站在她面前,认真地听她讲话。
任盈喃喃道:“还是去年高考太难了,搞得今年竞赛都这么激烈,看来在复习上还要再抓紧一点。”
后面的事就和洛韫无关了,他出办公室门之前,听到任盈和其他班主任在说深入复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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