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赶绑架他,明显是为了逼檀越签那两份协议。
结果檀越都签了,他又改变主意,让保镖他们对付他就很没理由。
毕竟虽然檀越签了字,但他有任何闪失,檀越一定会十倍百倍地还回去,别说协议上的好处得不到,檀赶怕是自己肚子里的还要全部吐出来。
那保镖下手的狠劲,一看是个亡命徒,不是吓唬吓唬他们的。
檀越声音冰冷:“说明背后另有其人。”
宋临初一下瞪圆了眼睛:“谁......谁啊,我这么遭人惦记吗?”
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大学生而已啊!
为什么这些人绑架他不算,还要他的命。
檀越说:“暂时只有个猜测,等有结果了再告诉你。”
那个保镖嘴很严,而司机只是一个从犯,并不知道保镖背后的人是谁。
可以确定的是,保镖是真的想杀了宋临初。
据司机交代,他们是要把宋临初带到郊外河边,打晕他,直接把车开进河里淹死,到时候会有人接应他们离开。
谁知道檀越的人早跟着他们了。
不过檀越的仇人就那么几个,就算保镖不说,他也有办法查出来。
“这么神秘,”宋临初撇了下嘴,小声嘀咕。
檀越抬起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虚弱地笑了一声,说:“我暂时也不确定,万一猜错人,岂不是很尴尬。”
宋临初哼了一声。
檀越的手顺着他的头划到他的脸上,再到脖子,指背碰了下那里的纱布,问:“疼不疼?”
“一点皮外伤。”
檀越已经从司机的口中知道了当时宋临初逼停车子的办法,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脸上捏了一下,说:“下次不能再动方向盘了,知道吗?”
“我有深思熟虑的,”宋临初振振有词,“我知道他们肯定不想搭上自己的性命。”
檀越一脸严肃:“但这样很危险,万一司机吓傻了没踩刹车呢?”
“......”宋临初吐了下舌头。
他扶住头:“我好晕哦,哥哥,我回去休息啦。”
宋临初说着,转身想跑,被檀越抓住了手。
檀越拍了拍自己的床侧,说:“睡这里。”
这张病床比一般的大,睡两个人根本不成问题。
“不要,”宋临初脸有点红,“等下万一医生或者护士进来怎么办?”
这看到他们二人在医院还腻腻歪歪地在一张床上,多尴尬啊。
“言言,”檀越忽然叫了他的小名,“我伤口疼。”
男人声音沉沉,带着示弱的意思的,这种强势的男人示弱是最让人没办法的,宋临初当即脚下像长了胶,走不动了。
犹豫了一秒,他还是脱了鞋子,爬上檀越的病床。
宋临初时刻记得檀越说过自己睡相不好的事情,虽然他自己不承认,可也怕睡着了挤到檀越的伤口,并没有睡很沉。
不过他每次醒来,都发现自己乖乖窝在檀越怀里,睡相好的只差去申请吉尼斯了。
狗男人,果然骗他的!
转眼到了第二天。
宋临初一晚上之间被两次绑架,惊吓大于身体上受过的伤害。
他毕竟年轻,身体底子好,来经过那么一整天的休息,就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又经过一晚上的休整,他又恢复了活蹦乱跳。
檀越就没那么好了,众所周知,伤口第一天还不会那么疼,可休息一晚上,到第二天发出来,肿起来,胀痛才是最难忍的。
整个人就像是偏瘫了一样,不能动,动一下就仿佛会牵扯到浑身的疼痛神经,要人命。
饶是檀越忍痛能力比一般人强,也被这疼痛闹得皱眉,止痛药效果一般,只能维持个几个小时,还不能多吃。
宋临初请了假,一直在医院陪着檀越,看到他这难受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
檀越看他皱着一张小脸,脸上满满的都是心疼,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减轻疼痛。”檀越开口说。
宋临初眼睛一亮:“什么?”
老男人没说话,而是抬起手,暗示性十足地在他嘴上按了按。
“......”宋临初的耳根一下红了。
檀越以为青年脸皮那么薄,肯定会拒绝。
果然,宋临初站起来,转身往门口跑去。
檀越看着青年的背影,摇了摇头,脸皮太薄了。
谁知道,宋临初却是转身锁上了病房的门,又红着脸跑回来了。
今天有风,春风打着旋儿搭在窗棂上,发出一阵阵轻微的“嘭嘭”声。
窗户被打开了一掌宽的缝隙,春风顺着缝隙吹进来,带着清冷的凉意,却吹不散屋内渐渐升腾的燥意。
尽管二人更亲密的关系都有了,可宋临初还是像一个从未经历过□□一样,脸上是滚烫的热意。
他在床边坐下来。
檀越的眼眸半垂,目光落在他红得滴血的耳垂上。
宋临初偏过头,呼吸彼此交错在二人的唇缝间,然后,交织成一片。
为了转移檀越的注意力,宋临初这个吻主动又热情,尽管业务不是太熟练,可檀越还是被他撩拨得呼吸凌乱,血气一股脑地往下冲。
宋临初很明显地感受到了他的变化,这次却没有躲,还是主动把手覆在檀总的皮带上,说:“我帮你。”
檀越受宠若惊。
结果他发现,他受宠若惊得太早了,今年解放出他的皮带后,红着脸,檀越以为他听他深呼吸了好几口,以为他是不好意思。
虽然二人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他帮他这种事情,还真是第一次。
青年垂着眼眸,长长的眼睫毛轻轻颤动。
它的每一次颤动,都像一片羽毛,轻轻刮搔在檀越的心尖,连皮带都像是受了影响,愈发彰显着它的存在感。
春日里和煦的阳光落在地板上,又被地板折射到宋临初的身上,温柔地卷住了他。
暧昧又支持的气氛卷裹着他们,仿佛有什么东西将要破土而出,却停在那个点上,没再前进一步。
檀越以为他下不了决心,正要让他算了时,宋临初忽然俯下身,在他的皮带上亲了一下。
檀越呼吸倏然一滞,浑身的神经顿时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绷紧了。
虽然只是亲了一下,但这比任何感觉都来得刺激,心理上的快意,让檀总差点直接破功。
这下别说疼,就是躺在了棺材里,檀总也能爬出来了。
有的人,不主动则以,一主动,就是要人命。
第59章
宋临初这么做并不是因为檀越给他挡了那么一下, 出于愧疚或者亏欠什么的心理。
他只是单纯地想让檀越减轻点疼痛。
上初中的时候,他有次不小心在路上摔了一跤,一条膝盖被粗糙的地板磨破了一层皮, 伤口比较深。
磨破的当天, 只是走路的时候感觉到疼,但也不至于走不了路或者怎么样。
可到了第二天, 伤口发出来,就是那么回事了, 伤口处红肿了一圈, 整条腿不能动,只能僵着, 连弯曲腿都不可以,不然一阵钻心疼,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骨头断了。
体会过那种疼痛,就知道有多难忍, 也更能感同身受。
更何况檀越这伤口比他那个深得多,檀越大半个背部都红肿起来了,可以想象有多疼。
转移注意力确实是忘却疼痛的好办法。
同为男人,他深知什么方式是最能得到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愉悦。
有些事情,别说实践,光是在脑海里过一下,都会身心激荡。
所以宋临初才会这么做。
要不是实在太过于羞耻, 这里又是病房,就算没有檀越的应允,没人回来打扰, 宋临初一定会把这件事情进行到底, 让檀越几个小时都想不起来疼那种。
不过显然, 只是这么一下,已经足够檀越刺激了。
檀越原本垂在一侧的手,骤然抓紧了床单。
“小临......”
他低低叫了声青年的名字,声音像是从胸腔里发出的,又沉又闷,敲击在宋临初的心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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