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有一便也在另一台电脑边入座,夜店提供账号,他接受了 solo 邀请,转手选下骑士。
这一举动让观众大为哗然,来这个夜店的人多少懂点游戏,自然知道骑士作为一个保护性角色,缺乏输出技能,在一对一的对决中十分吃亏。
台下看着的郑宇也是一脸愕然,他问于裴:“他为什么不选刺客或者巫师啊?”
于裴看着台上:“不会。”
“这也能不会的啊。” 郑宇咂舌,愁道,“兄弟你这小兔子,不会压根不会打游戏吧。”
“他会。” 于裴平平说,“他骑士玩得挺好的。”
郑宇摸不着头脑,只能迟疑地接受了舒有一可能是骑士绝活哥的事实,但台上游戏开始后,他很快就推翻了刚才的猜想。
舒有一选骑士的确是因为不会巫师和刺客,但他对骑士的 “会”,也只是知晓技能,离打得好仍有十万八千里的差距。一局 solo 下来,他全程被许初的刺客压着打,除了给自己加盾加血外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舒有一飞快地输掉了游戏。郑宇惨不忍睹地扭头,质问于裴:“这叫玩得好?”
“盾不都套上了吗?治疗也没空几个。” 于裴抱着手臂,表情平淡,“挺好了。”
郑宇算是知道什么叫 “情人眼里出西施” 了,他复杂地看一眼于裴,没自取其辱提年轻时自己一次没给于裴加上治疗,被这人冷言冷语嘲讽好几天的事,只说:“你不上去帮一下吗,不然我估计那酒他得全喝了。”
“他又没叫我。” 说到这,于裴垂下眸,食指摸上腕上兔子,轻轻捏了下。
郑宇没注意他的小动作,耸肩遗憾道:“那只能祈祷他酒量不错了。”
台上,舒有一摘下耳机起身,走到摆着酒的桌子面前,问:“一次吹完吗?”
“那不用。” 服务员说,“白桂花酒是白酒酿的,度数太高,吹完太……”
“你先喝一杯就行。” 许初凉凉打断服务员的话语,他不怀好意地盯住舒有一,“这酒我看能倒五杯,我也不勉强,比五局,谁输了谁喝一杯,慢慢来是了。”
服务员在边上皱眉,白酒的度数实在高,他也不愿看有人在店里喝出事,本想点到为止,打个圆场说一杯象征下就行了,谁想发起挑战的先生那么咄咄逼人。
服务员还想劝,舒有一却直接点头说 “行”,他端起杯子,干脆地喝了一杯。
如此豪爽的行为又引起一番起哄声。舒有一不喜欢喝酒,但酒量不差,一杯白酒下肚,他也不过面色稍稍红润些。
“真厉害。” 许初阴阳怪气地说,“再来吧,别浪费时间。”
舒有一放下杯子,回电脑前坐下。他揉了揉有点发热的喉结,再选骑士后,干脆利落地又输一局。
“好家伙。” 郑宇看着舒有一起身去喝第二杯白酒,咂舌道,“他行不行啊,耳朵都红了,不会喝出事吧。”
于裴没说话,捏着兔子的手指蜷缩下,稍稍用力些。
台上,舒有一并没有像上局一样一口干掉一杯,白桂花酒的后劲很强,他喝得又急,已经有点上头了,如果再一口吹一杯,可能会醉。
舒有一拿着杯子慢慢喝着,许初看他动作犹豫,激将道:“不会喝不了吧?”
又故作大度地说:“反正后三局你也赢不了,要不这样,你把单买了,我也不逼你喝完。”
他算盘打得响,既羞辱了舒有一,又不花一分钱。但舒有一不进套,只端着杯子看服务员,问:“现在还可以找人代比吗?”
服务员怕他喝出事,说:“当然可以。”
“好。” 舒有一说:“稍等一下。”
他放下杯子,往台边走,于裴站在靠左侧的楼梯处,舒有一走过去,自然地在他面前蹲下,说:“嗨。”
于裴回了声 “嗨”,捏着兔子的手指松开。
舒有一眼神胧着一层薄雾,笑意像月亮一样穿过云,蒙蒙照在于裴脸上:“你好像很会玩这个游戏。”
于裴说:“嗯。”
“能帮我打吗?” 舒有一说,“我打不过。”
他这话说得软,好似撒娇。
于裴又想捏兔子了,不管是哪只。
他说:“可以。”
舒有一笑了,说:“好哦,谢谢你。”
舒有一站起来,等着于裴绕到台阶上台,但于裴轻轻一撑台面,直接翻了上去。
他径直走到电脑桌前坐下,干脆利落地选了个王。
此举又引发一片热议,许初也惊疑不定地看着屏幕,王可是比骑士更脆输出更低的角色,舒有一找来的这个外援,到底想干什么。
虽然摸不透于裴的想法,但许初仍是选下刺客。
舒有一走回酒桌前,拿起未喝完的那杯酒,慢悠悠喝起来。
一杯酒未见底,台下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舒有一抬眼,屏幕里飘起彩带,几乎满血的王站在彩带雨里,于裴赢了。
许初面色惨淡地看着屏幕,刚才那一局,他的技能基本就没打中过对方,刺客的匕首一次次被王躲过,而王的小刀则在一下下削掉他的血量。
他就这么慢慢被磨死了。
许初简直不可置信,王那点血量,只要两个技能就可以杀死,但偏偏自己一刀都中不了,他在台下 “喝!喝……” 的起哄声中游魂一样起身,后知后觉这人可能是个高手的事实。
许初走到桌前,他想学舒有一一样一口吹掉一杯,但他的酒量实在差劲,喝了两口就呛得不断咳嗽,舒有一在旁边,许初不想丢脸,便咬牙磕绊喝完了一杯。
回到座位,许初的脸已经红成了煮熟的大虾,而于裴已然锁下骑士,作为下一局的 solo 角色。
许初不敢像上局样揣测他的用意,咳嗽着选了刺客。
然后又输了一局。
骑士的攻击力比王高不少,这局也结束的也比上局快,总共都没五分钟,再拿起一满杯酒时,许初手微抖着,都握不稳。
许初强撑着喝了几口,被高度白酒呛得干呕,他捂住胃弯腰,感觉肚子一路烧到喉咙,脑子都要烧坏了。
围观者发出嘘声,舒有一上一杯酒还没喝完,他晃着剩个底的杯子欣欣然说:“要不算了,下一局你也赢不了,你把单买了,我们干个杯,就当平局。”
许初撑起身,赤红眼吼道:“凭什么平局?”
舒有一无所谓地摊手,说:“那你喝吧。”
“我——” 许初抬起手,酒精味刚进鼻子就又引发了干呕,他开始后悔,觉得自己再喝这两杯,可能要直接进医院。
舒有一看着他,冷淡又温柔地说:“你喝不了了。”
许初弯着腰没回,舒有一便扭头对服务员说:“剩下一局不用比,我赢了,酒记他账上就好。”
服务员怕喝出事,赶忙点头答应,说:“那两位把这杯喝了就行。”
最后一局不比,于裴站起身。
舒有一还在晃着杯子,有些苦恼地看着残余的四分之一杯酒液。
他先前喝了大半杯长岛冰茶,又吹了一杯白酒,肚子有些撑,委实不大想喝这最后一点。
他正烦着,于裴走到他身边,问:“我能尝下吗?”
“当然可以。” 舒有一手指一抬指向已经蹲下的许初,面上露出几分揶揄,“他买单,你随便喝。”
舒有一扭头想再向服务员要个杯子,但他还未开口,指节便被金属制的硬物轻轻一碰,随后手里一轻。
于裴从舒有一手上拿过酒杯,等舒有一转回头,只看见于裴已仰头喝完,把清空的杯子放回桌面。
他腕上银色的兔子随着主人一系列动作摇晃,歪歪扭扭的,似乎还想再去贴谁的指尖。
第22章 捏下兔子
“好喝吗?” 舒有一半秒便从兔子上移开视线,问。
于裴说:“还行。”
舒有一温馨提醒:“你耳朵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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