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入皮肉,深入腺体,自此以后,大脑被信息素所控制。
变成失去了alpha就不能活的omega,就像母亲。
厉彦舒再也撑不下去了,他闭上眼,终于暴露了自己的软弱。
“不要……求你。”
谢起的动作停顿下来,似乎感到惊奇,厉彦舒甚至听到他笑了。
alpha语气仍然那般温柔:“原来你也有害怕的东西。”
“哥哥,你连死都不怕,却怕标记?”
“你知道我最怕什么吗?”
厉彦舒如何能知道谢起怕什么,从前他以为谢起怕关系暴露。
后来谢起怕女儿受伤。
可是现在他觉得,其实谢起根本不怕。
若不是过于看轻谢起,又如何会沦落到这样的境地。
头发被粗暴地拉起,后颈狠狠一痛,在他抗拒的挣扎中,大量的信息素灌了进去。
那种感觉太奇怪了,全身上下都被信息素粗暴地侵犯。
然而发情期的本能,却恬不知耻地叫他吸收着信息素。
如沐甘雨,一切都那么的舒适。
舒服得近乎麻痹的大脑,什么也想不起来,只沉浸在信息素游走在血管里的快感。
等从剧烈的快感中睁开眼,厉彦舒的双手已经被解开了。
谢起将他抱在怀里,掌心轻扶他的背心。
就似安抚一只猫,在做出令他无法接受的事情后,敷衍地哄他。
厉彦舒抬手掐住谢起的脖子,他用了很大力气,几乎是想要掐死对方。
但发情期令他手脚无力,所谓的大力气,不过是将谢起的脖子掐红了些许。
谢起将他掼在了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厉彦舒双眼通红,恨恨地同他对视。
谢起竟然还在笑,甚至一边笑,一边弯腰亲吻他的嘴唇。
alpha轻柔地舔过他的嘴角:“你现在的样子,真可怜。”
拔去爪牙,抽了筋骨。
失去骄傲,狼狈不堪。
本该高高在上的人,被逼到这般田地,确实可怜。
厉彦舒转过脸,拒绝了亲吻。
谢起也不在意:“恨我吗?”
厉彦舒仍然不说话,他现在非常恼怒,恼怒自己的愚蠢,轻敌大意,所以才被标记。
谢起不再亲吻他,而是起身离开了床,从床头柜里拿出抑制剂。
“只要你将我留在身边,就会发生这种事。”
厉彦舒身体僵了僵,谢起转过身,将抑制剂的针头靠近omega苍白的手臂。
下一秒,装有抑制剂的针剂碎在了地上。
本该无力的厉彦舒,双手抓住谢起的领口,将人拖到床上。
“想我放开你,别说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
看着谢起愕然的脸,厉彦舒狠狠咬住了对方的颈项。
omega无法标记alpha。
他这辈子,都无法控制谢起。
不管咬他多少遍。
不管用什么方式来威胁。
谢起都不会留在他身边。
第31章
s级的omega信息素在那瞬间扩散了整个房间。
粘稠的花香几乎将谢起整个包围。
抑制剂的气息碎在床边,再无人理会。
这是曾经谢起的房间,自幼在这长大,最后也成了囚禁厉彦舒的地方。
这像alpha依然遵循了最原始的本能,无论如何也要将omega带回自己的巢穴。
哪怕他的嘴上一口一个想要离开,不愿留在他身边。
被发情期搅昏的厉彦舒根本意识不到这一点。
直到信息素在他身体里再次释放。
他被扣着后,脸颊深深埋入枕头中,近乎窒息地逼出了泪水。
天色从黑变亮,又从亮变黑。
第三日。
床上躺着浑身都是痕迹,带着手铐的omega。
他的肩上只披着一件黑色的丝质睡袍,袍下空无一物。
过盛的信息素将他身体撑得绵软。
稍微动一下,都感觉滲出些许。
谢起拿着托盘推门而入,他脖子上缠着绷带。
厉彦舒在他脖子上起码留下了五个牙印,个个深可见血。
如果不用纱布缠住,伤口过于骇人。
谢起将托盘放下,把粥拿起,坐到床边给厉彦舒喂食。
厉彦舒烦躁地转过脸,虽然他被标记了,但令人意外的是,他并不觉得和从前有什么区别。
也有可能是因为谢起从来没有信息素压制过他。
不然他可能就能体会到,被标记以后,身不由己的恐惧感。
厉彦舒厌倦地垂下眼:“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谢起没说话,只是将勺子静静放在厉彦舒唇边。
这就像场拉锯战,手中什么底牌都没有的厉彦舒,注定要输。
他不情不愿地饮了口粥:“我要吃肉。”
“李嫂呢,让她做饭。”
谢起勺起第二口,递到他唇边:“只有粥。”
厉彦舒发觉自从他被谢起关起来后,对方的态度一直都很强硬。
从囚禁到标记,现在连吃什么都不由他做决定。
厉彦舒深深吸了口气,耐下性子,一把抢过了谢起手里的碗,大口灌完后,摔碎了碗。
一如既往的坏脾气,他挑衅地望着谢起,对方却平静地将碎片清扫干净。
一切皆由他亲自动手,厉彦舒看了一会,皱眉道:“你不会叫人来收拾?”
谢起不轻不重地扫了他一眼。
那眼神的意味让厉彦舒瞬间就懂了,他荒唐道:“你以为这里发生的事情,他们会感觉不到?他们不敢多管闲事。”
谢起:“他们或许不敢多管闲事,但遇上你就不一定了,毕竟你谁都能勾引。”
厉彦舒几乎要被激怒了,然而下一秒,谢起却将一枚药和温水放到了他面前。
“效果温和的,需要连续吃上七天。”谢起平静道。
厉彦舒猜到了这是什么,但还是要问:“什么药?”
谢起目光停在了他的小腹,一字一句道:“避孕药。”
有些罪孽,一次就够了。
第32章
厉彦舒最终还是吃下了避孕药,对他来说,孩子一个就够了。
谢起见他听话,便重新给他带上脚铐,起身离开了房间。
厉彦舒不认为谢起只是一时兴起囚禁他,必然是有原因的。
他被关在房间里,没有手机没有电脑,失去了与外界联系,以及和下属通话的机会。
他的突然失踪,好像根本没有惊动任何人。
谢起还将女儿抱到了房间里,让他们相处,直到晚上还会来陪他睡觉。
自从厉彦舒把他们接回来后,他还没这么多时间跟孩子相处。
他抱着孩子,陪她念故事书,玩拼图积木,甚至过家家。
女儿给他长长的头发绑上辫子,喊他妈妈。
厉彦舒没有遮挡脚上的脚铐,女儿很快就发现了,摸着它问:“这是什么,妈妈像公主一样被关起来了吗?”
孩子这样小,厉彦舒摸了摸她的脸蛋:“你帮妈妈一个忙好吗?”
他在女儿耳边说了一会话,然后再同她勾着小拇指:“这是我们的秘密,不许告诉爸爸哦。”
女儿亲了亲他的脸颊:“好。”
又等了一个礼拜,女儿才将他想要的东西带了过来。
可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偷大人手机对小孩来说实在惊心动魄。
女儿靠在他怀里,要抱抱来抵御恐惧。
厉彦舒一手抱着女儿,一手打开浏览器。
他搜索自己的名字,果然没有看到失踪有关的新闻。
在搜公司名字,发现在一天前,公司就已经发布了更换董事长的新闻。
厉彦舒心里慢慢地沉了下去,他知道为什么谢起要将他囚禁起来了。
本该二次召开的股东大会提前了,他无法前往的缺席,象征了他的放弃。
下属联络不上他,谢起又隐瞒了与他相关的任何消息。
在此期间,他被赶下了那个位置,彻彻底底。
顺着浏览器的关键词,他一一点入,又看到了一则八卦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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