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诀就抱着我坐进椅子里,都不用我再命令,他就凑过来亲我。
接吻会上瘾吧?
肯定会。
我搂着他的脖子吻得不愿意停下。今天的林诀和昨天一身浅色恰相反,墨色的卫衣让他更加年轻了一点,不像兽医,像个在读大学生,系院院草那种。
“你到底多大?”嘴巴得空的第一时间我就问,“二十四?二十五?”
林诀歪着头,两瓣唇特别湿润:“嗯,二十五。”
我看着他的眼睛,这么轻松爽快就招供了?按照他嘴巴皮的德行,总觉得会故意刁难我一下也不见得会告诉我。
“真的?”
林诀失笑:“那就二十四吧。”
行,算,反正差别也不大。
我继续问:“那你之前...或者现在有男朋友或者女朋友么?”
“问这个干什么?”
“好奇。我猜过你会不会跟对象吵架了,一气之下躲到这里来不让他找到你。”
“我不爱吵架,有问题及时沟通,当场解决。”
我:“... ...”
林诀把我放下来,转身坐去他的老地方我的小床边:“有过一个男朋友,毕业后他留在国外了,就分了。他不喜欢跟我牵手,觉得我手上总是有腥味和药味。”
我朝他双手看去,脱口而出:“我能闻——”
话虽戛然而止,但是尴尬感并没有,我破罐破摔:“——闻吗... ...”
林诀吃吃地笑,把左手递到我眼前。手指修长,指甲规整,一想到他用这根食指和中指在我屁股里兴风作浪过,我的脸就无法抑制地烧起来。
“现在可能淡了很多。读书的时候成天做实验,解刨活体和尸体。”
我装模作样嗅一嗅,再“嗯嗯”道:“没闻出来。”
林诀就笑吧,我窒息,他越笑我越脸红,我真是服了。
我拿起笔作势要写卷子了,动笔前再问一句:“那你跟他上床之前,还得全身消毒喷香水啊?”
“是啊,”林诀坦然承认,“我就差把自己的皮脱下来了。”
第14章 大以巴狼
要演一出戏给爷爷看。
时间:复查前倒数第三天傍晚。
地点:筒子楼七楼走廊,家门口。
人物:我和林诀,以及下班归来的我爷爷。
已经有人家在做晚饭,煤炉上架一口铁锅,滋滋啦啦炒得油烟四起,从廊里飘出来,活像楼栋着火。
我扒在台子上往下看,入眼没什么好风景,很乱很吵,入眼什么都碍眼。
唯有身边的林诀可以赏心悦目。
“你是兽医,那你前任是学什么的?”
林诀背靠着围栏墙,说:“金融。”
我疑惑:“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专业,你们怎么认识的啊?”
林诀低下头笑了笑:“飞机上认识的。”
我开始脑补飞机同坐、不小心把水洒了、睡觉头一歪枕在对方肩膀上、醒来后相聊甚欢等等暧昧情节,总之就是王八看绿豆,都把彼此看对眼了。
想象不出林诀的前任会长什么样子,但肯定不会差劲,那就暂用王八代替吧。
“你笑什么?”我故意道,“还喜欢着他?”
林诀笑得更深了,眼睛看我,反问道:“很好奇?”
我点头:“特别好奇。”
林诀转个身,跟我一样的姿势倚在墙边:“谈了一年不到,床上不太契合,床下也不算融洽。他有严重的过敏性鼻炎,也有哮喘,所以惧怕寒冷、鲜花、一切带毛的东西,对我兽医的专业也不是很满意。”
“啊...”我由衷地感觉好惨,“那他岂不是总要戴着口罩?”
林诀:“嗯。”
好吧,畅游在脑海里的那只王八稍微眉清目秀了一些。
林诀见我没下文了,笑道:“就好奇完了?”
“... ...那我问了,为什么不契合?”我想不通,林诀第一次入室抢饭又劫色的时候,跟我说“保证把你操舒服”,他只发挥了二成功力就说到做到了,那跟王八翻云覆雨翻山倒海的时候,不应该更加威力无穷吗?
难道王八性冷淡?
“因为他是0.5,不满足于在下面,总想要换换位置。”
我:“... ...”
我不自觉朝林诀的屁股看去。
林诀被我看得直乐:“但我只喜欢在上面。”
“哦,没有为爱做零啊?”我悠悠道。
“没有,还没有喜欢他到那种程度。”林诀的眼神里好像是没有眷恋,他说,“分手之前就已经没什么感情了。”
我撇撇嘴,把脑海里的那只王八踢飞了,彻底再无好奇心。
“那该我问了,”林诀笑道,“你挺喜欢的那个男生,他成绩怎么样?”
“人已经去上大学了。”
林诀不解:“嗯?”
我用手指摸着墙缝儿里拱出来的一株绿色小草,营养不良,细丝一样的茎撑着两片小叶,叶子边缘已经枯黄了。
是一颗倒霉的种子,被风吹到这里扎根,它根本没得选啊。
“我现在是复读。”我慢慢道,“时运不济,今年高考没赶上。”
林诀没有追问,我猜他肯定已经联想到缘由。
“想听吗?”我说,“这个家暴至死案没什么大不了,我可以给你讲更多细节。”扣 二Ⅲ棱馏氿二Ⅲ氿馏
“想听。”林诀还是温温柔柔的神情,“但是下回吧,你爷爷回来了。”
我赶忙往楼下看,老头子的环卫服鲜亮扎眼,正两手提着塑料袋往楼梯里走。
我踉跄站直了,转头问:“准备好了吗?”
林诀一笑:“嗯。”
这天傍晚的演戏十分成功。
我爷喘大气儿爬上七楼后,一抬眼就看到我和林诀脑袋凑一块儿对着试卷争论不休。这个他装门上锁也要防的男人,此时一手搀扶着他的孙子,一手拿笔在稿纸上写算,俨然和他宝贝乖孙已经很熟的模样。
我爷爷叫我:“小宝?”
我条件反射般“啊”了一声,佯装才发现爷爷已经回来了,攥着试卷把头一次打上照面的两人互相介绍一番,解释道:“我在屋里闷得慌,就来走廊上边写边等你下班,正好碰到林诀也在。”
老头子点点头,局促地“行”了两声又“好”了两声,招呼我回家吃饭了,等会儿该凉了。
回到家,关上门,我爷着急忙慌:“他干什么的?”
“画画的,准备出画集了,来这收集素材找灵感。”
我爷一听,了然了,叮嘱我道:“人心隔肚皮,走廊上说说话可以,他要是来敲门,别开。”
...哎,钥匙都给他了,还敲什么门啊。
但我使劲儿附和,唱起歌:“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不开不开我不开,爷爷没回来。”
老头子笑骂道:“没个正经。”
时间:复查前倒数第二天傍晚。
地点和人物不变。
今天秋风更凉了,我连着打两个喷嚏,揉揉鼻子对林诀道:“太努力了,我爷要是不同意你陪我去,我就当场把石膏敲了,早看它碍事儿。”
林诀穿得比我还少,他凑近我一步,从后半搂半抱地罩住我,问:“今晚有么?”
我一下子没忍住,笑话他道:“好卑微的金主。”
有没有爱做自己说得不算,得问拿钱的小情人同不同意。
“晚上要写一套理综和一套英语,十二点之前写完就有。”
林诀叹气:“算了,还是明天白天我直接动粗吧。”
我乐得不行,往后顶着屁股蹭他:“你现在就动。”
腰被他一把掐住,掐得我一个激灵,痒死了:“撒手!”
“还扭,”林诀勒紧我,“当心被就地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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