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屹然不信。
晓。
櫻就孟羡语这个脸上写着我好欺负的没背景小演员,别人能舍得不欺压他?
果然,孟羡语这会儿又没能立刻回答说他没受到压戏,或者直接点,没被刁难。
“……男一吧,他是主演嘛,资历又比我大,他接了两部戏,有时候需要帮忙的时候,会先拍他的部分,我们在一边等。”
孟羡语看得很开,笑呵呵地说:“其实等戏的时候,也没那么无聊,我可以多看看台词,争取拍摄的时候更快得过掉,不拖延大家的时间。”
傻逼。
季屹然忍不住骂了一句,这个傻逼是指孟羡语,还是那些欺负孟羡语的人,季屹然都没时间去仔细分辨了。
因为孟羡语突然抱住了他,还伸手拍了拍他的胸口,说:“别气别气,哥,你别管这些事了。
工作嘛,总会遇到这样或者那样的同行。
大家是为了利益走到一起的,合则来不合则去,又不是处对象,还管对方人品如何?
互不得罪,共同把电视剧拍完,不就行了?”
他还笑,“哥,我选择进圈做演员,没有人逼我,这一行,确实有吃苦的时候,但是也没有到忍不下去的地步。”
他坐直身体,对着季屹然拍拍自己的胸口,认真地说:“你看,我都长这么大了,知道谁对我好,谁对我坏。
哥你呢——”
季屹然看到孟羡语慢慢靠过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脸上、鼻子上胡乱啾了几下,声音甜蜜地说:“我知道你对我好,谢谢你。
在所有对我好的人里,哥,你是最好的。”
小季感动了没?
没感动,去罚站
第20章
不得不说,孟羡语在说好听的话天赋上,是有被好好点亮过的。
季屹然少有的被他说得,产生了一点微妙的难为情。
但是随后,他又想,我对你这么好,你怎么还不给我以身相许?
对我言听计从呢?
他听出来了,不管孟羡语到底有没有那么层意思,他这些话就是在表达:我的工作跟你无关,你不要插手了。
呵。
搁这儿给他灌糖衣炮弹呢。
季屹然心中冷笑,也难为孟羡语了,现在说话都会拐十八个弯了。
不过,这话确实好听。
今天他受邀来孟羡语家,和他独处,季屹然是打算好好对他的,不说千依百顺,但是不和他甩脸色还是能做到的。
毕竟这是孟羡语拿电影主角换来的,他为什么不满足他?
季屹然本来还期待看到孟羡语后悔,但是就孟羡语这一番话来看,他是一点不后悔的。
季屹然一时不知道从哪个方面找到孟羡语的突破口,电影主角对孟羡语这样的小明星来说,已经是触摸不到的天花板了。
砝码不够重?
这时电视剧告一段落,画面里跳出来一大堆广告。
一张又一张或熟悉或陌生的脸蛋从季屹然的目光中滑过,孟羡语的手机铃声大作,在他的旁边接电话,听出来是经纪人,大概在跟他汇报首播数据,还有孟羡语个人角色的市场反馈。
季屹然半听半不听的,无聊地看了好一会儿的广告,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看一眼垂头听电话的孟羡语。
这张脸不比这些广告上的好看得多吗?
电影主角不稀罕?
那广告代言?
电影还要看导演和观众的脸色吃饭,代言可不用。
他边想边拿出手机给秘书发了一句过去:“看看孟羡语适合什么代言,给他一个。”
孟羡语和杜哥打完电话,像是刚刚开完会的小职员,全身都轻松了,直接向后倒在季屹然身上。
季屹然被他这么一砸,手机差点都摔出手心,没好气说:“给个预告行不行,突然来这么一下,我的手机要是摔碎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孟羡语一听,赶紧翻过身,去看他的手机,见还好好的,松了口气。
接着他伸手拍拍季屹然的肩膀,在季屹然微愣中,把他推到沙发背上坐好,然后让他的大腿绷直,自顾自躺下来,把脑袋搭在他的大腿上。
“你别动,我躺一会儿。
杜哥一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我还不能走神,累死了。”
孟羡语举着手机翻开消息,一边和季屹然吐槽,忙得不亦乐乎。
季屹然在这种小事上是不会和孟羡语计较的,孟羡语和他相处时间多了,慢慢就摸到了门道。
果然,听孟羡语这么说,季屹然果然随他的意了。
两个人玩了一会儿手机,他们都算大忙人,微信列表永远不缺需要回复的消息。
把要紧的回复掉了,孟羡语把手机放自己的胸口,仰着脸去看季屹然。
季屹然在看秘书给他们发的一堆能给孟羡语代言的方案,毕竟他才是做决定的那个人,最后给孟羡语什么样的代言,还是要他来点头的。
孟羡语左看他一眼,右看他一眼,发现季屹然玩手机比他还认真,就无聊了。
他在季屹然的腿上滚了两圈,然后翻了个身,把额头抵在季屹然的腰上,用手去扣季屹然的腰带。
季屹然还在回消息呢,换了一只手拿手机,用右手按住孟羡语捣乱的手,说:“不看电视了?
收视出来了吗?”
孟羡语被他按住手,并没有安分下来,而是反手抓住季屹然的手,和他十指交握,开心的放弃了腰带,揉捏他的手指,说:“只有实时收视,还行,等明天正式的收视率出来,剧组应该庆祝一下。”
“在哪儿庆祝?
我给你送几个花篮应应景。”
季屹然说。
孟羡语顿了顿,他眨眨眼睛,说:“花篮送了,我也看不着,送束花给我吧。
我喜欢百合。”
季屹然听了他这话,才把目光从屏幕上移开,落在枕在他腿上的孟羡语的脸上。
孟羡语注意到他的视线,扭过脸过来看他。
他的半边脸被压得肉都嘟起来,另一边一笑的时候有个浅浅的酒窝。
就看孟羡语上前缠他,抱着他的手晃来晃去,把头发压得更乱了:“可不可以吗?
哥?
可以吗?
老季?”
嗯?
季屹然立刻皱起眉毛:“老季?
你再说一遍?
你刚刚叫谁呢?”
孟羡语的立场一点也不坚定,立马讨饶:“哥,哥哥,我错了,我就是听你朋友这么喊你,学了一嘴,”
嘀嘀咕咕又说:“老季不喜欢,小季?”
什么乱七八糟的,季屹然放下手机,把孟羡语抓起来,摁在沙发里,压上去说:“想好了怎么了叫我?
我没教过你?”
孟羡语的笑意从眼里溢出来,教过是教过,但是那时候都是在床上喊得,下了床,孟羡语才不认账。
他们几乎身体贴着身体黏在一起,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孟羡语多看季屹然两眼,季屹然就知道他要抱抱。
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喜欢抱抱,亲吻都要排在第二位,最喜欢的体位就是被季屹然抱在怀里漫长而缠绵的感觉。
孟羡语在那时候最听话,让他喊什么就喊什么,眼睛湿湿的,时不时生理眼泪从里面掉下来,看起来非常可怜。
他倒是很少出声,只有被做得狠了,才会从几声破碎的呻吟从喉咙里流泻出来。
最近几次做爱,孟羡语学着不去扣季屹然的背,每次都死死抓着床单,眉心微蹙,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舒服,让季屹然恨不得再摁着他多干两次。
孟羡语任由他逼问,捂着嘴巴左右躲闪,就不肯出声。
季屹然哼笑了两声,索性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孟羡语,一边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一遍说:“给你一分钟,叫了我就温柔一点,不叫——”
孟羡语仰着脸看他,从这个角度看解纽扣的季屹然,简完美地诠释了什么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性感得让人立刻就能硬了。
“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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