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洗了把脸,在柜子里翻来翻去找出来一盒管头疼的药,就着床头一杯已经凉了的水吞了下去。
药吃进肚子里才想起来看说明书,上面写着四个字——饭后食用。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向远之一下子就觉得有些胃疼,他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瓜子,实在是头疼得受不了,只给自己做了一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早餐,比平时每一天都很简单,以至于有点没吃饱。
他按了按头又摸了摸胃,决定回去再睡一觉,可能醒过来头疼就能缓解一点。
然而再一觉醒来,不仅脑袋越来越沉,胃里也空落落得难受,不知道是不是饿的,还有点恶心反胃。
向远之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接近中午了,懒得做饭,他点了个外卖,结果今天的炒饭油太大,他光是尝了一口就腻得有点想吐。
他烦躁地扔了筷子,整盒饭动了一口就被扔了垃圾桶。
向远之抓了抓头发,早知道今天会这样,昨天晚上就不偷懒不吹头发了,头疼不是病,疼起来真要命。
他窝在沙发上放了个电影看,分散自己注意力,然而电影两个小时,播放了两遍,他都没太记清到底讲了些什么东西,看一眼时间,正好许执晖快要下班了,他起身下楼开车去接人。
到公司楼下的时候距离下班还有一点点时间,向远之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休息了一会儿,许执晖出来的时候还有点意外他今天竟然没有站在车外面等。
许执晖拉开车门进去,一看见他就感觉到他不对劲儿,脸色不太好看,看起来也没有兴致,颓里颓气的。
许执晖下意识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是不是有点低烧?怎么回事?”
“有吗?”向远之也跟着摸了一下,感觉和平时没什么差别。
许执晖扣着他的头用小时候妈妈给他量体温的方式和向远之贴了贴额头,“真的有点热,但是没事,不是高烧。有哪里不舒服吗?”
“头疼。”向远之抓着他的手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撒娇一样嘟哝出两个字,“很痛。”
“怎么突然头疼?”
“昨天洗头忘了吹头发。”向远之实话实说。
“昨天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嗯。”
许执晖轻轻戳了戳他的额头,被向远之抓住贴在唇边,“又洗的凉水澡吧?”
向远之眨了眨眼睛,点了点头。
许执晖看小孩一样看着他,“那你不头疼才怪呢。”
语气责怪,眼神里却带着难以掩饰的心疼。
“胃也疼。”
“怎么胃也疼?”
“早上没吃饱,中午没吃。”
“你多大了你还不知道吃饱饭?”
“别说我了宝贝,难受呢。”
向远之哼唧了两声,一米九的人撒起娇来也惹人心软,“都不会照顾自己,快回家,我给你做饭吃。”
向远之想吃清淡的,许执晖给他炒了藕片和竹笋,又熬了一锅红糖粥。
向远之靠在门框上看他,许执晖系着围裙,低头吹了吹勺子里的粥,扭头招呼向远之,“过来尝尝,会不会太甜了?”
“甜度刚刚好。”
“那就行。”许执晖怕太甜了,还在里面加了柠檬汁。
不知道是不是许执晖做的饭真的有什么魔力,向远之吃过之后觉得好受多了,许执晖只吃了一碗粥,剩下的都被他包了。
许执晖又摸了摸他的额头,抬着他胳膊给他夹了一根温度计。
向远之举手把许执晖的头按下来,碰了一下嘴唇,一触即分蜻蜓点水一样。
“37.3度,还行,不算太热,不难受了吧?”
“不难受了。”向远之摇着头,搂住许执晖的腰线往前一扣,许执晖顺势坐到了他腿上。
向远之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许执晖摆弄着他的头发,问他怎么了,向远之摇了摇头,“想我了吗?”
“想啊。”
“昨天你和孟骏睡的同一张床吗?”
“没有,两个房间。”
“那还行。”
事实上,许执晖提出自己睡一个房间的时候孟骏还委屈了好长时间,委屈完就开始“啧啧啧”地调侃他。
“我们现在就去睡觉好不好?”
向远之把头贴在许执晖的胸口上蹭了蹭,小病一场之后变得黏黏糊糊的,小孩子一样。
许执晖也就像哄小孩似的揉他的头,“好,早睡早起身体好。”
他接着嘱咐:“以后不准喝那么多酒了,如果必须要喝那么多酒,酒后尽量不要冲冷水澡。
“如果冲了冷水澡,记得把头发吹干,不吹干睡觉很容易头疼的,很难受的。
“吃不下去米饭的时候,吃一点红糖粥也可以,我知道你不太喜欢喝白米粥。
“红糖粥你应该也会熬,你做饭也不比我差。
“总之不要不吃东西……”
“哥。”向远之捏了捏他的腰打断他。
“嗯?”
“怎么突然说这么多?”
“啊?”
许执晖愣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说了太多,其实这些事他都可以帮向远之做的。
“没怎么,下次生病我还能照顾你,当然最好还是不要生病了。”
向远之喉结上下滚动,在心里重复着“下次”。
还会有下次吗?
他别过头去,避开许执晖的眼神,“我们去睡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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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的生日有人陪着过了”
许执晖侧身躺着,向远之从身后抱着他,大概是因为病了,今天睡着得很快,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平稳均匀的呼吸声,许执晖怕吵醒他没有再翻身,在黑暗中睁着眼睛。
很奇怪很不踏实,或许真像孟骏说的吧,每一段恋爱都会有一段时间有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许执晖叹了口气,应该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吧。
向远之过生日的前一周,许执晖就拉着孟骏去买礼物了,他一点都不擅长挑礼物,甚至连送什么都不知道,最后还是孟骏提议,向远之一个赛车手,送个头盔给他吧。
专业赛车手的头盔十分昂贵,连孟骏看了一眼都有些惊诧,许执晖却只挑样式,丝毫没在意价格,他对自己可能舍不得花这么多钱,但是对向远之,他只想送向远之最好的,毕竟向远之送给他的东西都不便宜,他多看一眼下一秒可能就已经包装好拎在向远之手里了。
许执晖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决定下来买哪一个头盔,每一个拿起来他总能挑出一点毛病来,可能有点吹毛求疵有点鸡蛋里头挑骨头,但是买给向远之的东西,他就下一批地要仔仔细细筛选。
即便如此,最终付款拿走之后他还在问孟骏:“这个颜色向远之会不会不喜欢?”
“你送的他怎么会不喜欢?”
许执晖愣了一下之后笑了,把头盔递给他,“先放你那里叭,我俩住一起,我怕被他发现。”
“好。”孟骏接过来,“你们俩最近怎么样了?”
“还那样呗。”许执晖背着手,“他说马上有大比赛了,最近很忙,天天回来都挺晚的。”
许执晖对赛车到现在也只知道一点皮毛,不知道向远之口中的大比赛到底是什么比赛,但是肯定很重要,所以向远之才会早出晚归。
孟骏百度了一下,的确过段时间有国际赛,向远之他们加强训练也是正常的。
因为想要给向远之一个生日惊喜,所以许执晖一直没有提生日的事情,连生日当天的日期都没有提过,怕向远之猜到。
一直到生日这天,许执晖比小学时期代表学校去参加市级演讲的时候都紧张。
他今天正好休息,但他没有告诉向远之,早上向远之要送他去公司,他说自己今天有外采,会坐公司的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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