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林荘的父母?
朱晓去林荘家吃过几次饭,林荘父母对林荘可以说是言听计从,看着就是一对老好人,好说话得很,尤其是林荘的妈妈冯娟女士,生的一张慈善的脸,对谁都笑吟吟的,提起自己儿子,眼里则满是骄傲。
只是今年过年的时候,朱晓再过去拜年,就发现林荘家里氛围有些变了,家里好像还住了两个人,介绍说是林荘的表弟和侄儿,林妈妈对林荘便多有埋怨,说表弟都有小孩了,小孩都要上小学了,做哥哥的怎么还没动静。
言语之间已经是忍耐到极限。
朱晓提起林妈妈,林荘脑袋就是一疼,他坐在自己办公桌后面揉了揉脑袋,跟朱晓说:“我知道了,本来在家就被念得烦,你再说我就逃班的,留你跟老袁单打独斗。”
朱晓哈哈又笑了笑,知道再说下去这人就要真生气,于是耸了耸肩,问林荘要不要咖啡。
林荘没要,他最近咖啡喝的有点多,睡觉时间越来越晚,再这么下去怕是明天都起不来。
等朱晓出去了,林荘看着自己办公电脑上的日期,给下周六标注了一下婚礼事件,又在手机上设置了一个提醒自己买礼物的便签,便看着这个便签发呆。
他脑海里回想着朱晓刚才说的那句话。
朱晓说他们也算是成功人士有车有房,该考虑一下终生大事了。
是这样吗?
林荘视线渐渐聚焦,落在侧面窗外繁华的街道上,听着外面护士不停的跟进来的病人客人说请先来填个表,心里便是一松,好像多年以来紧绷的灵魂都可以自由一些了。
好像是可以进行下一步,找一个伴侣。
是的,是伴侣,而不是妻子。
林荘心下茫然,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喜欢的类型是什么,喜欢的性别是什么,有什么要求,都不知道。
他这辈子都没有考虑过恋爱这件事。
唯一一次恋爱还发生在学生时代,对方是他邻居外加同校同桌,是个超级学霸,是个……男人。
叫……
林荘有点记不清了,但想了想忽地又记起来。
那人叫陈晋,十几年前是追了他两年才在一起的初恋男友。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双十一快乐!
这本是日常温馨钓鱼纪实,整体风格偏向日常甜,希望不会很慢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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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有二更。
第2章 从前
林荘作为诊所的主任医师,轻易是不会怎么上手给客人拔牙,除非是碰到特别刁钻或者比较难缠的客人才会亲自出马。
他手底下刚刚接收了两个师弟,都是同一个导师带出来的学生,一个叫李群,不怎么爱说话;一个叫陈焕,来的第一天就很活泼,跟林荘说在一个小区见过,是邻居呢。
他之前已经让这两个新来的师弟给他打下手三个月了,现在正是历练的时候,于是一般洗牙、做膜具、后续修复等不怎么需要丰富经验的活都交给这两个师弟。
整个诊所加上他和出资的朱晓,总共三个主任医师和五个还在学习阶段的年轻医生,不忙的时候,林荘上班的任务也就是坐在办公室看看手机,玩玩消消乐,在要不然就去盯着师弟们的手上功夫有没有长进,在旁边像是监考老师一样站着。
今日客人少,诊所六点准时下班,陈焕动作利索的开始收拾诊所,帮请来的阿姨打扫卫生,麻溜儿得犹如一阵风,掐着点看林荘出来,便凑上去问:“林哥你要回家啊?顺路带带我呗。”
私人诊所就是没有企业公司那么多等级讲究,他们虽然是老板和打工人的身份,但对方又是林荘导师拐着弯儿的亲戚,来他这里实习也说不定只是暂时,林荘很不喜欢不熟悉的人动不动就麻烦自己,可谁让陈焕关系不一般?
“真是不巧,我跟朱晓他们一对晚上有约了。”这可是正当理由,林荘微微一笑,很抱歉,眸子里细碎温柔的光都好像真的在诉说不巧。
刚说完,朱晓也锁了办公室出来,现在天气有些冷了,手腕里便搭着一件长灰色风衣,看见林荘站在门口,便笑:“怎么还站在这里?”
陈焕年轻,才二十五岁,生就一张方方正正的帅哥脸,浓眉大眼,笑起来眼尾一片花,瞧着挺赏心悦目,但谁知道这么个好小伙子居然是个扣扣嗖嗖,自己有车也不想开,成天想蹭领导车的人。
陈焕一看朱晓,便好奇地说:“两对情侣约会吗?林主任什么时候也有对象了?没听说过啊!”
林荘今天一天被问两次有没有对象了,心一梗,本来不急的,也有些莫名其妙的不爽,说:“没有的事儿,就是寻常吃个饭,也算是给朱晓过单身派对了。”
陈焕一听,当即兴奋:“这敢情好啊,朱姐,我也去跟你庆祝庆祝吧。”
朱晓可跟陈焕没有那一层师兄弟的关系,直截了当的拒绝:“不用了,你也快回家吧,我还要去接人,林荘你也快点。”
说完不等陈焕再磨蹭,朱晓直接出门去,林荘不好意思地跟陈焕笑了笑,转身也走了。
出了门,林荘都不必开车,朱晓开着她未婚夫的大G就要载林荘,今晚肯定是要喝酒的,林荘开了车也白开,等林荘上车,朱晓就笑他:“你那陈老师平时特别严厉,最讨厌那种攀关系的学生,怎么自己家里出了个这么个听不懂人话的亲戚?”
林荘也是头疼,他是不明白陈焕是真听不懂还是假听不懂,但无所谓,反正陈焕实习期快过了,到时候他把陈焕推荐去中心医院轮转就行了。
“没办法,听说陈焕是师娘表妹的儿子,平时走得近,师娘以前是打三份工供着陈老师上学,陈老师就算再怎么不喜欢走关系这一套,还是得帮忙。”林荘说完,想起自己家来。
朱晓果然也想到他家的表弟和侄儿,原本是不想随便打听别人家里的事情的,可话都说到这里了,朱晓也就忍不住,问了一句:“你家的表弟就打算住在你家不走了吗?不是说只是想解决你侄儿的上学问题?解决了没有?”
林荘的侄子今年六岁,正是上小学的年纪。
可现在小学都开学三四个月了,侄子赵艇辉还在家里蹲着,他那个表弟倒是成天不见人影儿,出门说是走关系找人办入学,也不知道托的谁。
林荘倒是有认识的人,但他帮忙找了个附属学校,表弟只说学校不好,又破又小,学校里又都是外来务工人员的子女,去了环境不好。
林荘好心办一回事儿,结果被说得好像专门给侄子找了个破学校一样,直接翻脸不管,他倒是要看看这位表弟能找个什么学校。
“谁知道他,反正随便他。”林荘声音冷淡。
朱晓笑道:“老这样也不是个事儿,上次你给他找的附属小学挺好的,公立呢,借读名额可是很抢手的,而且你表弟跟你侄子占了一个房间,叔叔阿姨一个房间,你总睡榻榻米算怎么事儿?”
林荘贷款买的房子不大,一百一十平,三室两厅两卫,每个卧室,除了主卧比较大点儿,其他两个卧室都小的可怜,放下个床和衣柜,衣柜的门都是堪堪打开。
本来一家三口住在这个房子里就只是刚刚好,现在又来了个大人带着小孩,这空间就不太够了。
朱晓每每想起都替林荘犯愁,谁知道林荘根本不在意这个,事不关己地说:“我无所谓,小辉在的话我妈高兴,赵成最近晚上几乎不回来了,不管他。”
“啊?怎么不回来了?”朱晓八卦道,“别是被人带坏了。”
林荘才不想管,说:“三十岁的人了,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他做什么也跟我们家没有关系。”
朱晓心想也是,再怎么样林荘也不是个闷声受委屈的人,阿姨叔叔又一向比较听林荘的话,总不至于闹出一摊子狗血圣母剧情。
不一会儿到了朱晓未婚夫上班的地方。
林荘从后面窗户望外看,仰头便是无数高楼大厦在夜空里亮着比星星还要闪的灯光,巨大的办公楼与旁边无数栋商业办公楼没有两样,具是装修得高档富丽,正门简直犹如五星酒店,旁边的花园停车场在夜里七点也还停满了车辆,可见北京内卷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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