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把人拢进怀里:“我抱你去洗个澡好不好?”
小少爷抓着床单不肯走,半晌把脑袋放在学长脖颈处,声音又小语速又快:“那个,我也爱你。”
第26章
小少爷的行为,复杂点说,叫“娶了媳妇”忘了娘,简单点说,叫乐不思蜀。
总而言之,磨蹭到快年底了,不仅根本不想回家,甚至连个电话都忘了给家里打。
快圣诞节也就快跨年了,姐姐给他这个小没良心的先打了个视频电话,第一句话就是:“哟,你二哥还说怕你照顾不好自己,我看着怎么还胖了?”
这句话可不得了。
小少爷对着手机摄像头转脑袋,使劲看自己在手机屏幕里的样子,还举着手戳了戳自己的腮颊,迟疑着说:“没……有吧。”
手机没拍到的地方,小少爷还偷偷摸了摸自己的腰侧,皱着眉头在心里评判:虽然不如邢岸大坏蛋那么结实,但是线条也很好呀。
评判完了又没底气了,嚷嚷:“我不和你聊天了,我要去跑步。”
姐姐“噗嗤”一声笑了:“没胖没胖,我们宝贝还是那么帅。”
小少爷举着手机,还是不太信任的样子:“真的么?”
姐姐无奈地伸手隔着屏幕点他鼻子:“有了男朋友就是不一样,都开始这么介意自己的外貌了。”
小少爷撇撇嘴,微红着脸别扭地说:“跟他有什么关系,我这是注重个人形象!”
然后又立即转移话题,问:“姐你换项链了?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这条项链?”
姐姐无语死了,毫不留情戳穿他转移话题的目的:“这是去年我过生日你姐夫送我的,我都戴了多半年了,你才看见啊?”
小少爷:“……”
他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脖颈,空荡荡的手腕,空荡荡的手指,支吾遮掩地问:“那……你送姐夫什么呀?”
自己的弟弟还能不了解么,姐姐立即明白了小少爷的意思,意味深长地说:“我之前送了台车,啧,好像不太适合某个小朋友参考哦?”
小少爷恼羞成怒,拿手指盖住了摄像头,等姐姐那头看不到他了,才气鼓鼓嚷嚷:“姐!”
姐姐冲他挑眉,说:“送块表吧,能挑情侣款,快过圣诞节和元旦了,有限量款,要不要帮你挑?”
小少爷心动得眼睛都亮了,还故作淡定地说:“不用了,我自己挑就行,也不一定要送。”
然后把手机放到床边,一边翻找衣服准备出门一边说:“我跑步去了,拜拜拜拜。”
跑什么步,转眼就穿戴整齐进了商场。
小少爷很少逛商场,衣服一向都是姐姐给他打理,他也不是很在意这个。
他不爱戴手表,但是大哥二哥都有几块,他隐隐约约记得品牌,打车到了商场直奔主题,但是逛了两家之后就发愁了。
款式不是问题,价格不是问题,问题是情侣款都是男女款,邢岸总不能戴女表,他自己也不想戴。
他委委屈屈地想,恋爱太难谈了,情侣款都没有商家给准备。
逛了快两个小时毫无所获,一腔激情冲动慢慢冷却下来,小少爷往商场咖啡厅里一坐,又把电话给姐姐打回去了:“姐……”
姐姐完全意料之中似的,憋着笑问:“怎么啦?我跟你姐夫约会呢,快说快说。”
怎么有对象了还得吃狗粮,小少爷气鼓鼓的:“我搞不定!”
姐姐装傻:“搞不定什么?”
小少爷捏着果汁杯,脸又红了:“手表!”
姐姐一下子就笑了出来:“搞不定就不要买了嘛,不是不一定要送嘛。”
小少爷又想挂电话了,周围有人又不能嚷嚷,别扭地说:“不帮忙就算了,你老逗我!姐你不爱我了!”
姐夫的声音传过来:“快别逗小屿了,逛半天不就是要帮他挑,你快把款式发给他。”
折腾了一下午,还劳烦了姐姐姐夫帮忙,总算买到两块心仪的情侣手表。小少爷等在家里更着急了,巴巴期待着第二天平安夜到来给男朋友送礼物。
但是学长学校里好像更忙了些,尤其是这天晚上,居然七点半才到家。
进门看一眼被冷落在餐桌的外卖,先搂着人亲了一口:“饿不饿呀?我洗个手陪你吃饭。”
“哦。”小少爷心里藏着惊喜,也不觉得饿,一双黑亮的眼睛更加明亮,亦步亦趋地跟着学长,破天荒地帮学长把脱下来的外套拿着,“我帮你挂衣帽间!”
学长都要受宠若惊了,把人拽回来又亲一口:“今天怎么这么乖?”
“不乖!”小少爷抱着外套,踢学长小腿一下,扭身就跑了。
学长扭开水龙头洗手,扭着头嘱咐:“你别跑,小心摔了!”
小少爷穿着拖鞋“啪嗒啪嗒”跑回衣帽间,不太放心地又把礼物盒藏了藏。
刚把衣服挂好,学长口袋里没来得及拿出去的手机就响了。
小少爷掏出来,刚要喊学长,瞥见手机旁边一封信。
小少爷皱眉,有点怀疑学长给他写情书了,好奇心作祟,悄咪咪拿了出来。
情书是情书。
但是不是给他的。
收信人:邢岸学长。
小少爷一瞬间就炸毛了,气冲冲扭头就要去找学长,一转身,和身后的学长撞了个满怀。
听见电话铃声就想到自己口袋里塞了什么的学长追过来,就看见“罪证”已经到了男朋友手里。
自己男朋友收到别人情书的气愤感、自己偷看了人家东西的尴尬感、发现情书并不是写给自己的失落感一瞬间一齐涌上来,小少爷有点乱,胡乱把手机和情书往学长手里一塞,就往外冲:“你别跟过来!你不许说话!闭嘴!”
第27章
小少爷往外冲的力道太大了,像一辆失控又失火的小火车,横冲直撞的,不管不顾。
要不是衣帽间门是开的,估计要直接破门而出。
学长手急眼快,手机和信纸看都没看扔到了地上,只一把拽住了人的胳膊:“我……”
“不许说话!”
“……”
一个用了蛮力往外冲,一个死死拽着不放手,僵持了一分钟,把人家眼眶气红了,也把人家手腕攥红了。
“细皮嫩肉”这个词就是为小少爷量身定做的,他人娇气得很,使一点劲儿都能留印子,学长看着羊脂玉似的小细胳膊上红起来一片,不忍心使劲了,拿对方简直一点办法也没有:“宝宝……”
“放手!”
“你乖……”
“闭嘴!”
小少爷瘪着嘴咬着牙,开始不管不顾使劲往外挣,眼看那片微红被磨得更红了。手肯定被攥疼了,小少爷却像是根本感觉不到,学长力道才松了一下,就被他挣脱出去,头也不回地冲进了卧室。
门“咣当”一声被摔上,剩下学长一个人立在衣帽间,一个头两个大。
小朋友时不时就爱炸个毛,但是从来都很好哄,又很容易心软,喂颗糖亲一口卖个惨,小朋友就别别扭扭消气了。
但是显然这回严重程度不一样。
学长望了一眼紧闭的门板,心疼坏了——小朋友刚刚眼眶红了,这会儿估计在偷偷哭,手腕还被拽红了,明天一准儿疼。
怎么就使了那么大劲,学长懊恼地皱眉,拿了医药箱过去敲门:“宝宝?”
小少爷不搭理他,房间内一阵“噼里啪啦”,也不知道在干嘛。
学长抬手还要敲门,房门又被从里面拽开了。
小少爷拽着自己的双肩包,裹着巨大的羽绒服,围巾挡掉了半张小脸,还是那个着火的小火车,看样子是打算离家出走了。
学长愁死了,堵着门口不放人:“可以和我吵架,不许离家出走。”
小少爷气鼓鼓地,撞开学长的肩膀,还是那副横冲直撞的架势:“谁离家出走了!我是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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