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乌龟扑腾的速度更快了,逗的蒋意心情好了不少,直到手机铃声响起才松开魔爪。
他看了眼来电显示,是陈芳的电话,没忍住勾了勾唇,故意等电话多响了几声才接通,“陈太。”
“在干嘛呢?”陈芳的语气听起来心情不错,甚至还带着点笑意。
“在家呢,刚杀青公司让我休息一段时间,也没什么事干就养了只宠物。”
“这么久没联系你,有没有生气?”
蒋意说着讨好的话,可脸上没有一点表情,“陈太大忙人一个,我哪敢生气啊。”
陈芳尖锐的笑声从听筒里传来,落在耳里有些刺耳,“没事的话过来陪我吃个饭吧,地址待会发你手机上。”
像是笃定蒋意不会拒绝一样,陈芳直接挂断电话,没一会儿手机便收到一条短信。
这地址是个私人别墅区,蒋意费了些时间才找到,他到时里头坐了不少人,男男女女都有,听见动静纷纷将目光投来。
那些打量轻蔑的目想要光,令人无端生出一种想要逃离的感觉,蒋意有些紧张,直到陈芳朝他招了招手,“来,过来。”
那动作和表情,像是呼喊一只狗。
蒋意抿着唇走了过去,在陈芳边上止步。
“陈太艳福不浅啊,又从哪儿搞来的,也不给咱们介绍几个。”
“介绍什么,你不才包了两个小嫩模吗,怎么两个人满足不了你啊。”
“四十的女人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我看是那俩小嫩模不行啊,没喂饱李老板。”
众人笑出声来,张着的嘴像一个个看不见底的黑洞。
“这小帅哥有点眼熟啊。”右边沙发点着烟的女人盯着蒋意的脸打量,小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之前跟在新讯梁经理身边的那谁吗。”
女人说完犹豫的看了眼陈芳,“听说邓家那边放出了话要整他,陈太怎么还把这人养在身边了,万一邓家的人知道……”
“怕什么,”一提及邓书艺,陈芳就心有不爽,“我就是要让她邓书艺知道,她搞不到手的男人我可以,还能让这男人对我言听计从,没了霍家她邓书艺算个什么东西,抢我的项目,她也配?”
在场的众人都是陈芳这边的,听见这话纷纷附和起来。
陈芳被捧的开头,拍了拍了蒋意的大腿吩咐,“去,给大家倒酒。”
从进来后蒋意就没出过声,安静完成陈芳吩咐他的事,仿佛自己只是一个服务员,无视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等到酒过三巡这局才散了场。
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蒋意依旧还在,别墅里没人管他,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波光粼粼的泳池点了支烟。
烟雾弥漫,缓缓消散,身后突然贴上来一具R体,隔着薄薄的衬衣能感受到这人没穿衣服,身上的水珠打湿了衣衫,那种凉渗透到了皮肤中。
“在想什么?”陈芳含着□□的声音响起。
“我是陈太的人,能想的自然也是陈太了。”蒋意唇角扬起抹自嘲的笑。
“油嘴滑舌,”女人语气娇嗔,环住蒋意的双手渐渐向下,十指插入边角将压在里面的白色衬衣,一点点抽了出来,动作缓慢却充满着暧昧,“今晚就别走了。”
身后贴着的人像一坨油腻湿滑的肥肉,犹如一只白花花的蛆一般,不停在他身后扭动,露出丑陋恶心的欲望,浓烈的香水钻进鼻腔中,刺激着大脑令人犯呕,发烫的呼吸透过衣服,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
蒋意咬着香烟滤嘴,才不至于吐出来,他并不喜欢女人,也无法从这种不对等X/爱中得到快感,有的只是为完成任务的般运动,G潮,S米青。
唯一一次不同的体验,来自于方寻野,那种令人头皮发麻,四肢无力的酥麻快感,让他沉沦甚至上瘾,只能逼着自己去忘记,仿佛这样一来一切都未发生。
可他刻意去忽视的记忆,在这一刻变得清晰起来:
方寻野四肢有力,含着恰到好处肌肉,抱住自己的手更有劲些。
他的声音更低沉着,沾染了情Y时,像一把充满故事的小提琴,每一个音符都悦耳动听。
他的呼吸更灼热些,打在自己脖颈上,仿佛能烫出一个印记。
就连身上的味道也同这股浓烈的香不同,是一股苦涩的烟草味,还含着一点咸湿的气息,可能是汗,也可能是海风的味道。
身后的女人Y望达到了顶峰,隔着衣衫,红唇不停吻在蒋意的脊背,一声一声呼喊着他的名字,而蒋意没有一点反应,只是盯着那片游泳池,在大脑里会想着那一夜经历一段高超。
“叮咚,”门铃声响起,随后响起了一道男声,“太太,老板回来了,车子已经快到了。”
陈芳松开蒋意,神情有些烦躁,咬着牙咒骂,“这狗东西怎么这个时候回来!”
她和她老公关系不好,可把人带回家来也确实不给人面子,思想想去只好捡起地上的浴袍披在身上揉着太阳穴心累的说:“行了,你先回去吧,有空我会找你的。”
背对着他的蒋意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他快速离开这个让他感到窒息的地方,在路边抽完了那支未燃尽的香烟,看着一辆黑色的轿车驶进了别墅,才起身离开。
回到家后,蒋意镜子前,看见镜子中的自己涨红了脸,那是欲望勃发的征兆,他清晰的明白自己欲望是因为什么产生,有些急促的打开冲头,仍冰水冲刷着全身。
秋天的水有些凉,打在身上并没有扑灭那烧心的火,反而是像浇了油,愈烧愈旺。
水声停下的同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方寻野擦着头发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时表情有些讶异,却还是接通,“喂。”
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小一会儿后才听见蒋意沙哑的声音传来,“方老师。”
这是两人这么久后的第一通电话,来的莫名其妙,没有缘由,方寻野有些茫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蒋意声音很低,呼吸有些急促,他单手举着手机,有些后悔打了电话,却还是咬着唇将谎话说完,“我的乌龟生病了,它不吃东西。”
“蒋意,”方寻野低声唤了句,“我不是兽医,救不了你的乌龟。如果它生病了,你可以找医生,更何况你根本没……”
电话被突然挂断,方寻野皱着眉满脸不解。
而蒋意坐在冰凉的地板上,浑身被水打湿,仰着头还沉浸在G潮的快感之中,他看着暖白色的光,空白的大脑渐渐恢复意识。
他身寸了,只是听见方寻野的声音而已。
第40章 夜晚
杏, 裕,可以看做是一体,也可以理解为不同, 这不可耻。毕竟一个人的降生,一段生命的开始, 便是从此开始, 并不肮脏,而是圣洁的传承。
由爱生Y望,那由Y望,会产生爱吗?
这种问题过于哲学深奥, 放在以往蒋意并不会花费时间在这种操蛋的问题上, 可也许因为男人完事后都会进入一段贤者时间, 他将手用温水冲洗干净,之后大脑一片空白,安静坐在地板上, 低着头思考。
男人和女人在这上面就会有不同的看法, 蒋意听过最多的一句话, 便是「男人是下半身动物」。
这并不代表女性对于Y望的需求更少。而是相比之下男性更多, 且过于直白, 和女性注重仪式感体验感不同, 男性则不需要那么多的铺垫, 简单粗暴,没有那些繁琐的过程, 能够快速发泄, 享受, 沉迷。
男性在乎的是X本身,而女性在乎的是X给双方带来的感受。
同样作为男人,所以听见方寻野声音完事出来,可并不能代表什么,他享受那种感觉,追求的不过是一种完事后的快感,并不在乎给他带来快感的是谁,只是偏巧这个人是方寻野而已。
所以,这又说明了什么?
蒋意用长篇大论去为自己的行为找到了最合理的解释,理所当然,合情合理。
有时候理由和解释,并不是说服别人,而是用来说服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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