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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曾蓤蹙眉,满目的质疑挤出了眉宇间的几条纹路,依旧明艳动人。
“是,我不知道,”邴辰点点头,“你说的一切,我都没有听懂,我们,很久没联系了。”
曾蓤转回头,再次冲着杯中的酒发着呆,黎简坐在另一旁,感觉快被墨迹死了,有话就说呗,这怎么还断断续续的。
不仅感叹,这姑娘是真墨迹啊。
“你有话直说,”邴辰说。
姑娘点了点头,看着似乎有些顾虑,又过了一会儿,才缓缓点了点头道:“我之前想过找你,但又怕冒昧,所以,也就算了,今天正好在这儿遇上,我没控制住,还是过来了,打扰二位,我先道个歉。”
姑娘边说边主动递出酒杯,同邴辰碰了个杯,也不管邴辰赏不赏光,直接将杯中酒一口吞下。
即便不知道她要说什么,但邴辰还是配合着姑娘的情绪,将杯中的酒也干了。
黎简在一旁狠狠的撇了撇嘴,心里合计你跟你前男友的现老婆喝个屁啊你,你瞅一会儿她出去,我不作死你!
“你对我了解多少?”曾蓤扭过头,散着的头发带着大浪如瀑布般,黎简觉得完蛋了,这娘们是要来诱惑自家男人了。
“除了你是他老婆,其他的,一无所知。”邴辰没什么情绪的回。
“嗯,”曾蓤点了点头,无奈笑着说道:“我一直以为他糊弄我的,原来,你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难怪他非得一次次找你,被你冷落成那样也还要舔着脸再去。”
“我听不懂,”邴辰干脆说道:“你到底要说什么?我们还有事情呢。”
直觉告诉邴辰这事儿不简单,或者说,他和丁捷的关系,或许已经在曾蓤面前败露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不敢想象曾蓤会做出什么。
“好,我直接说,”曾蓤也不墨迹,邴辰显然快没有耐性了,在问题没有解决之前,她并不想被下逐客令。
“我俩是形婚,他是Gay,我知道,他和你在一起,我也知道,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因为什么吵闹过,甚至说你邴辰喜欢什么,生日是何时,家庭怎样,性格如何,这些,我都知道,”曾蓤说到这里的时候抿唇笑了笑,眼睛里满是回忆。
“他下班回了家,一般会开瓶酒,然后就坐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千家万户的灯火,有时候我会问他发什么呆呢,他不说话,我就知道,他在想你。”曾蓤笑笑,感慨道:“如果今天晚上,他恰巧在这儿,见你对别人唱歌,我感觉,他能原地死了。”
看似让人感动的话落到黎简的耳中字字如刺,句句如刀,他强忍着自己的怒火,尽量在这娘们出门之前,他不破口大骂。
“可是,怪得了谁呢?还不是他自己松开了手,把你让给了别人,”曾蓤边说边摇了摇头,站起身也不客气,走到之前邴辰的位置,给自己又倒了杯酒道:“我这人还挺有量的,喝你点酒,不心疼吧?”
邴辰笑笑,随后摇了摇头,接着道:“没关系,我朋友消费,你随便喝,不花我钱。”
“好嘞,没猜错的话,是刚刚那贝斯手吧,”曾蓤看着瓶中酒成股状落入自己的杯中,说道:“他就是陈洲吧?蛮帅的,要你说也怪,现在的gay,怎么都个顶个的那么帅呢!”
不知道这话怎么接,邴辰歪了歪头,除了笑笑,他给不出其他的答案。
“我说了这么多,你都不问问?”曾蓤拿着酒杯,再次坐了回来,她的笑有点假,假的一直可以在面颊上挂着。
“还是你说吧,”邴辰点点头,语气里带着谦和,也带着薄凉。
“我们结婚以后,他时常会说,他今天又回了你们的家,只是没看到你,或者说他又回了你们的家,看见了你,你却没理他,他本来工作干的蛮好,那段时间却把自己折磨的没什么人样,我调侃他,说他瘦的皮包骨真帅,他骂我,说女人的心就是狠,赶不上你,对他百般关心,千般呵护......”
“卧槽!你还有完没完了,”不等姑娘将话说完,黎简实在是忍不了拉,站起来的同时端着胳膊,竖起手指,直指着曾蓤破口大骂道:“你上这儿来演苦情戏吗?自己感情破裂找自己的问题,别上这儿来膈应别人。”
眼见着黎简有些失控,邴辰紧忙着将他拦着,他知道黎简再怎么没分寸也不可能动手碰姑娘一个指头,但此刻门还开着,但凡让别人听到一个字,这事儿都算不得体面。
“你出去,你出去待着好吗?”邴辰边拉着黎简边小声劝慰道:“你上外面等我。”
“我出去?你怎么想的?你要让她出去,来说这些,叽叽歪歪,干嘛呢?”黎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时候邴辰居然让自己出去,他脑子是灌大粪了吗?
“不至于,”相较之下,整个7号室里,反倒曾蓤是最淡定的那个,她走到被邴辰强拉着的黎简身边,抬手将黎简直指着自己的手压了下去,态度柔和道:“我没别的意思,你别太激动,等我说完,行吧?”
被火气袭击大脑的时候,黎简真是连邴辰的面子都不给,将拉着自己的邴辰一把推开,上下拍打了几下衣服,黎简呼出一口大气,愤怒的又坐了回去。
只不过,这次他掏了根邴辰的烟点燃,试图来稳定自己躁动不安的情绪。
“我话有点多,还请你俩海涵,”曾蓤事先没想到黎简能气成这个样子,端起酒杯礼貌说道:“我罚一个,我刚才的话尺度没掌握好,和两位哥哥赔个罪。”
邴辰想拦的时候,这姑娘已经将整杯酒利落的倒入口中,单看此刻这架势,这姑娘还是有几分英气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邴辰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俩,已经分手很久了,不管你知道什么,其实,都和我没了关系,你们自己的关系自己调和,你总不会,想我帮你做什么吧?我们,真的没有任何联系了。”
“你是真一点不知道啊,”曾蓤摇头不爽的笑了笑,这笑里,倒是有几分同情丁捷了。
“我和你一样,也是同性人群,我有女朋友的,所以我之前就讲了,我俩是形婚!”曾蓤扭过头,直视着邴辰,即便这个男人平日里看着清冷,喜怒不大形于色,但当她说出“同性人群”四个字的时候,她还是看到了邴辰眼中抑制不住的惊诧。
不光邴辰,就是他身后,刚刚还暴跳如雷的黎简,此刻也消停了,似乎,也惊住了。
“之前,我俩在一个吧里撞上了,我经常去公司,他自然认识我,我们都没有试图遮掩彼此的身份,我家里催的紧,我就想到了他,”曾蓤边说边没什么所谓的耸了耸肩,“计划的全部无非就是糊弄家里,我不知道他怎么搞的,把你搞丢了,我理解,他活该,因为他没将事情做好嘛。”
“如果你就是想来说这些的话,那你,可以走了,”邴辰有点烦了,没什么风度的下了逐客令,边说边走到了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不管你们是真在一起,还是形婚,都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今晚情绪很好,你没资格来打扰。”
“嗯嗯,”曾蓤点点头,情绪平和,“我当然知道,但如果,丁捷被公司开除了,他现在下落不明,音信全无,这样的状况,你是不是可以多留我一会儿,让我和你多打听几句呢?”
“什么?”眉目不自觉皱拧到一起,这姑娘说的话乱七八糟,让人烦躁,又让人方寸大乱。
“对,他被公司辞退了,因为我俩的事情败露了,我爸爸让他滚蛋了,并且在全行业封杀了他,他没有收拾任何家里的东西,他甚至没有带走一件衣服,他的户头被冻结了,我本以为,他会找你的,但现在看来,他这次,出奇的要面子了。”
“所以,你理解我找你的意思了吗?”曾蓤边说边走到邴辰的身边,“如果你现在还是刚刚打算坐视不理的态度,就当今晚我没来过。”
曾蓤丢下这句话,便利落朝门外走去,那些听过的描述,听过的过往告诉她,邴辰不是个无情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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