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严导如今都不避讳了,程松宁这头自然也有人敢问。
但他就略显无奈了,因为真相不能说。
关于这件事情能够透露的全部内容只有:“是吵过”。
朋友们拖长了声音:这样噢~
程松宁这下是真无话可说只剩叹息了:“别多想啊。”
“没多想呀,吵过就吵过嘛!吵过才最真%#¥@啊不是,吵过了说开了就行了。”
作者有话说:
比昨天早就说明我没输。
明天的我也将比今天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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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9章 (已新增)
伴随着春晚彩排上班路某位影迷的惊天一吼, 轰轰烈烈、缠缠绵绵闹了大半年的“分道扬镳”事件,因为一条#程松宁 背叛#的热一词条,从台后转到了台前。
甭管正主和粉丝有没有脱敏, 吃瓜群众霸道宣布:
从今天起,我们吃瓜大军正式接管这个话题了。
请组织和群众放心,我们迟早会为你们问出个答案!
怎么说呢, 就像是大家背地里偷偷摸摸聊的小话, 突然被某个猪队友拿着大喇叭给喊了出去,变成了整个屯整个乡都知道,连路过的狗都要凑热闹汪上两声的大热门。
继程松宁之后, 另一个主人公严斯铭出席活动接受采访也没能逃脱,被媒体堵得三连问:
《大江流》剪完了没?
新项目什么时候能开?
和程松宁真的吵架了?
严斯铭面色镇定,回答得体:“《大江流》的工作体量相当大, 还在后期的制作当中。至于新项目,目前来说没有这样的想法, 人的精力不是无穷无尽的, 我眼下还有其他的安排,等到时机合适了就会开动。”
记者们不依不饶地追问:“和程松宁真的吵架了?”
严导猛地一噎:“那是以前的事情了。”
也就是说确有其事咯?
场上众人一阵兴奋,继续问道:“现在和好了吗?”
严导沉默了两秒,不知从何说起,只能嘴硬道:“反正比你们和程松宁的关系要好得多。”
“噢~”
此话一出, 众人心照不宣地不再追问。
再问下去严导就该爆发了, 差不多就得了。
但回头采访通稿出来, 严斯铭还是少不了被网友们针对审判:这两人显而易见是爆发过、吵过架的,截至今日还没完全和好, 目前仍处于小心翼翼哄好搭档的阶段之中。但效果大家也看到了, 似乎并不怎么好的样子。
至于程松宁, 人家忙着彩排春晚节目,央视记者可不会问这种问题。
所以,目前所有的舆论浪潮全部打向严斯铭。
程松宁偶尔对外接受采访,也是避而不谈。
既然严导自己都不觉得尴尬,那他还有什么好在乎的?无论其他人怎么试探,程松宁丝毫没有替对方解围的意思。
拜托,都拽到这一步了,索性一点面子都不给。
苗妙人也在B市,录制物料的时候和师弟碰上面,也少不了八卦两句:“真就没打算和严导和好?”
“和好个屁。”程松宁没好气地说道。
“噢哟,可以!”
苗妙反正看个热闹:“吵架总好过分道扬镳。”
“姐,我求你了姐,我现在可真是怕听到这四个字。”
距离新年越来越近,程松宁今天是带妆彩排,一身改制中山装,宽肩细腰长腿,肩颈线条堪称完美,配上修过之后干净清爽的乌亮短发,哪怕是皱着眉头也清冽隽秀得过分。
苗妙不由多看了两眼,啧啧道:“我以为你要穿袍子。”
程松宁无奈:“节目组的确有过这样的提议。”
“不过这样也好,内蒙的肩,央视是懂审美的……”
两人简单打了个照面,回头就碰到不知道从哪个通道拐出来的严斯铭。只见严导一身贴身剪裁的黑西装,头发难得一丝不苟地梳到脑后,面无表情的时候显得格外冷冽沉静,定定地看向这边。
苗妙心里一抖,手却很大胆地拍了拍程松宁的肩膀。
不知道怎么想的,又神使鬼差地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清清嗓子:“晚上别忘了啊。”
程松宁心想:我忘了什么啊?
他还没反应过来,苗妙已经衣袂飞起、飘飘然走开了,剩下一个严斯铭大步过来。来来往往的走道里,众人默契地避开这两人,并目送他们一前一后走向吸烟室……
吸烟室就是一个改装过的小杂物间,嵌着一扇小推窗。
这里不比待机室宽敞明亮,外头是飘飘洒洒的鹅毛大雪,推窗溜缝、冷风从缝隙里灌进来,挤压着发出“嘶嘶”的声音。两人都没带烟,也都不准备吸烟,只是借了这么个地方独处,一人靠门站,一人挨着窗,一时间谁也没开口。
“没话说我就先走了。”
严斯铭一把拦住他:“晚上和人约了这就急着走?”
程松宁索性停住,并且退后一步,不带多余情绪的双眼看向他:“严导有何指教?”
“后期差不多收尾了,请你回来看看效果。”
严导唬了一秒又莫名地收起气势,他想伸出手、手臂都打算抬起来了,在程松宁清凌凌的目光下又硬生生收了回去。
这话说出来也得让人信啊!
前两天对着媒体还是“后期还在做”,这会就收尾了?
无奈之下,严导选择实话实说,他不动声色地又贴近一步,刻意沉下嗓音说道:“我是想问你,你真的要接《惊蛰无声》?”
程松宁闻着他身上传来的熟悉气味,心里一阵烦躁。
伸出手挡住对方越靠越近的胸膛,不太客气地开口:“我接不接关你什么事?”
“我劝你不要接,好不容易出头再回去奶别人算什么。”
严斯铭的确是为了程松宁好,在他看来,谢宇璜和他那个徒弟段理就是打定主意要“吸血”,用剧本吊着程松宁,又在精神上软硬兼施,想让他降低片酬来出演这部预算不可能高到哪里去的小成本电影。
拜托,程松宁自打翻红之后,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
严导是真不能忍:我辛辛苦苦捧着人到如今这个地步,一部一部喂出个满贯影帝,为的就是给新人导演抬轿撑场面拉票房?凭什么我辛辛苦苦种树浇水施肥修剪枝桠,最后被别人摘了果子?
“那严导觉得我该接什么片子呢?”
严斯铭语塞:“……你也不用那么急啊。”等等我呗。
“是吗。”
程松宁神色淡淡,语气更是少有起伏:“我不是瑰影的艺人,接什么项目留什么档期,实在不需要严导费心指导,你忙你自己的就行。至于我急不急,反正又不会累死,怎么拍戏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一茬是真的不过去了,严斯铭急得眼睛发红!
“我的意思是,你去拍这部电影是……是得不偿失。”
“得不偿失?”程松宁顿住,抬眼看向严斯铭,“我觉得我没什么好失去的,无论如何也谈不上得不偿失。”
他推门出去,没再理会焦躁地猛地推开窗户吹风冷静的严斯铭。
*
大年三十当天,嘉衡大半个公司都集中在B市。
除了程松宁是首次登上春晚舞台之外,苗妙时隔两年又一次登台表演小品。别说呢,苗女士在喜剧方面还是有点天赋,她本人甚至也在考虑接一部喜剧片演演。
得知程松宁宁可去新人导演的小成本片,也不愿意空出档期给严斯铭,出于对师弟挑剧本眼光的信任,苗妙也好奇了:
“那个新人这么牛逼,让你狠心拒绝严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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