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尧的大脑空白了一瞬,然后立刻站了起来。椅子猛地被向后推,发出吱啦一声巨响。
“我不能收你的卡。”
“为什么不能?”苏知远也站了起来,大力掐住秦尧的手腕,冷冰冰地说,“那以你现在的身体,做得好我交代的事情吗?”
学长没有感情的眼睛俯视着秦尧,让他感觉自己像是被蛇盯上的仓鼠,从尾椎突然升腾起一股寒意直冲大脑。
苏知远毫不客气的话,让秦尧吓得抬不起头。他不安地摸了摸后颈,哑着嗓子说:“我下次会注意,但我真不能收这个卡。”
按理说学长应该没他有力气,他没理由怕学长才对。但不知道为什么,苏知远平静的眼睛下,有着他理解不了的“疯”劲儿,他本能地不愿意招惹。
看自己把秦尧吓着了,苏知远又觉得没有必要。
有话好说就是了,有什么必要生气吗?
真不像自己会做出来的事情。
“你收下吧。”苏知远又换回了平时温和的语气,“自从我不住校之后,就用不太到了。你知道的,我们学校毕业后卡里的钱不退,你也不用的话,总不能便宜了学校。”
秦尧听了这话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用力点了点头附和道:“毕业后不给退钱,真是太狗了!学校掉钱眼里了吧!”
看秦尧恢复了精神,苏知远也笑了,把卡强硬地推进他怀里,“所以,交给你了,可不能让学校的阴谋得逞。”
秦尧虽然犹豫,但觉得苏知远不在乎这点钱,自己却还当个天大的事情似的在这里拉拉扯扯,一点都不爷们。
“那就谢谢学长。”秦尧不好意思地说。
“好,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坐下来,我用听诊器听听你的心脏有没有问题再走吧。”
秦尧也不客气,大大咧咧的坐在了椅子上。
苏知远戴上血压仪配套的听诊器,那副斯文的精英样,倒真像个医生似的。秦尧忍不住想,苏知远不是医学院的可惜了。
但是一想象他穿上西服当总裁的样子,又觉得现在这个专业,也挺合适他的。
冰凉的听诊器在他胸口游移了半天,秦尧也就发呆了半天。
忽然,他胸口一酸,快/gan直冲大脑。秦尧眼前像是有烟花炸开,他下意识收紧了腰,企图躲开那让他舒服的物件。
“呜——”意识到自己发出变了调子的怪声,秦尧赶紧捂住嘴巴。
男人靠那种地方舒服太奇怪,所以那种爽也太陌生,秦尧毫无抵抗力。
两人视线撞到一起,都愣住了。
低头才发现,刚刚听诊器的听头,不小心重重撞上了秦尧胸前的那处。
“有、有点痒。”他磕磕巴巴地解释道。
第11章 你离不开他了
自从那天从苏知远家里出来后,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胸口变得非常敏//gan,衣服摩擦都会酸疼。
在自我抚慰的时候,他也是强压着想要挑//dou那处的欲望,却总觉得不满足。
秦尧的脸红透了。
其实苏知远用听诊器,是为了听他的心脏有没有杂音,起初完全没有杂念。但秦尧这么一叫,他却被勾起了兴致。
“那我们继续?”苏知远微笑着说。
秦尧怕苏知远怀疑,也只能尴尬地说:“……好。”
他祈祷着自己别再有什么奇怪的反应了,但他越是在乎,胸口冰凉的触感就越是清晰。
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听头似乎在故意围着那处打转。
看秦尧忍耐的样子,苏知远口干舌燥。听诊过程中,对方无意识地抓紧了椅子扶手,扣得指尖都泛白,腿也紧紧并拢,打着颤。
最后苏知远放过他的时候,他连呼吸都不稳了,眼里满是迷茫的神色。
苏知远的喉结微微滚动,不动声色地说:“一切正常。”
“……哈哈哈那就好。”
秦尧站起来的时候腿有点发软,于是他尴尬地用力捶了捶,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正常男人会这种反应吗?
“秦尧。”苏知远突然喊了他一声,“答应我,用那张卡好好吃饭。”
秦尧突然有点感动,除了家里人和他前女友,还没有谁这么关心过他。
于是他红着脸摸摸鼻子,“必须的。”
几天后,关兆兴和秦尧吃饭的时候惊呆了。因为秦尧他,居然点了一份小炒!!!
在N大,小炒和大锅菜其实没什么区别。只不过小炒是用盘子装的,分量更大,所以价格也更贵。
很多生活费少的男生,两份大锅菜也基本上饱了,除非想奢侈一下,不然不会点小炒。
秦尧就是这种人。
“你不对劲呀秦尧,你最近是发财了吗?”
正在狼吞虎咽的秦尧,闻言抬起头来。用着苏知远的卡,他觉得心虚,于是结结巴巴地说:“没,没啊。”
“那你是中彩票了?你妈给你涨生活费了?打工的地方给你发奖金了?”
“都没啊。”
“绝对不可能,秦尧,你绝对有什么事情!连续两次和你吃饭,你都点得小炒!”
秦尧都快被气笑了,“关哥,我不过就是吃了两天小炒。你再想象下去,都要以为我去抢银行了。”
“你能好好吃饭,老子当然是高兴。但是事出反常必有,我这不是好奇嘛。”
没办法,秦尧只能把自己给苏知远做跟班,还有苏知远给他校园卡的事情告诉了关兆兴。
“他妈的,他每月给你多少???”
“一万!”
“多少???”
“一万!”秦尧情绪激动地说,“我知道你惊讶,因为我也很惊讶!”
“有钱人家的少爷就是不一样,好家伙一万。秦尧你帮我问问,我能去当跟班不?”
“我问能合适吗?你想干的话,自己去问啊!”
说完这话,秦尧突然有点后悔了。心说万一关哥真抢着跟他干,苏知远觉得关哥更好,不要自己了怎么办?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关兆兴家境很好,不可能去给人家当跟班,只是说着玩玩而已。
“为什么你关哥要请你吃饭的时候,你不愿意。那苏知远给张卡,你就屁颠屁颠地用啊?”
“那不一样。”秦尧有点不知道怎么表达,想了想措辞,才继续说道,“我知道关哥你请我,是勉强自己迁就我;学长不一样,他是真的不在乎这点钱。”
确实,关兆兴家再有钱,跟苏知远也没有可比性。或许一个月1万,对人家来说连零花都算不上,搞得他们这帮庶民在这里大呼小叫。
关兆兴沉默了良久,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还是忍不住说:“不管怎么想,1万都太多了!秦尧,他有没有让你干什么奇怪的事?”
“没有,学长人很好。哎呦喂,关哥,你咋老把人想得那么坏啊!”
“不是我把他想的坏,是这人本来就是个狠角!”看到秦尧好奇的目光,关兆兴突然想起来,秦尧现在是苏知远的跟班,对人家感恩戴德着呢。
自己在这儿说秦尧“主人”的坏话,别哪天被学了去。
关兆兴可不想跟那家伙为敌,太吓人了。
“算了,他既然对你好,那倒也没什么。”关兆兴顿了顿,才继续说,“但关哥我送你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秦尧以为他要说什么呢,听到这话,满不在乎地夹起块牛肉塞进嘴里:
“要说奸,我又不是女生;要说盗,苏知远一身上下的名牌,把我卖了也买不起。只可能我占苏知远的便宜,你还担心苏知远占我便宜啊?”
这么说也没毛病。
苏知远以前都喜欢女的,也没跟男人闹过绯闻,还能突然变了性不成?况且他又没强迫秦尧干什么奇怪的事,也不像是包养关系。
“小心点,总归没错。你现在这么依赖苏知远,万一没了苏知远,你还过得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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