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其实有点语焉不详,可林凤鸣还是一瞬间就听懂了。
因为二人离婚前,林凤鸣对于□□欢好有着更大的偏好,使得燕云一边为这种误解而难过,但另一边又下意识地想要在床上讨好他,进而不允许自己在没洗澡的情况下和林凤鸣躺在一起。
这种状况在二人离婚后愈演愈烈,而林凤鸣却完全没有发现。
林凤鸣想清楚的那一刻,心下仿佛骤然漏了一拍。
如果先前燕云亲口承认的自杀倾向是一把锤子,那此刻这个微不足道的“洁癖”就像是一把小刀,狠狠地在林凤鸣的心口划了一刀,留下了血淋淋的,经久难愈的伤口。
他蓦然闭了闭眼,抬手勾住燕云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上去。
接吻的暧昧声音微微响起,没那么多汹涌澎拜的激情,却听得人头皮发麻,心跳都忍不住加速起来。
林凤鸣含着对方的下唇,心下酸胀无比,面上却不忍当着直播的面戳穿燕云的情况,只能忍着苦涩转移话题道:“之前说好送你的那首歌,词差不多已经写好了……只是还差最后一句,你替我想想。”
燕云喝醉了也没多想,搂着他应了一声:“好。”
林凤鸣轻轻分开了一点道:“最后一句的上半句是‘燕尔新婚’。”
燕云醉得埋在他颈侧,半晌才低声道:“那下半句呢?”
他们虽然还记得埋在枕头中的麦克风,但不知不觉间已经进入了床笫私语状态了。
林凤鸣一听就知道他这是快要彻底醉了,便又重复了一遍:“刚说了……下半句还没想好,你替我想一个。”
“燕尔新婚……”燕云思索了一下冒出来了一个词。
“不行。”林凤鸣却立刻就否认了这个版本,“下半句得用云开头。”
燕云不解:“为什么得用云——”
他话还没说完,林凤鸣便捧着他的脸骤然打断道:“因为这是送给你的歌。”
燕云的醉意经过一段时间的蒸腾,显然已经开始彻底地发挥作用了,他闻言蓦然睁大了眼睛,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在黑暗中看着身下人发亮的眸子。
半晌才搂着人道:“我得认真想想。”
林凤鸣见他这么严肃,心下好笑,面上则应了一声:“嗯,不急,你慢慢想,在你生日之前给我的答案就好。”
燕云隐约意识到,自己的生日礼物自己还得写词似乎有哪点不对,然而没等他被酒精熏昏的大脑做出更多分析,林凤鸣便扭头亲了他一口:“睡吧,我有点困了。”
帐篷内安静了几秒后,便真的响起了被褥翻腾的声音。
眼看着二人真的睡下了,观众们立刻就忍不住了,直播弹幕一片哀嚎:
“就这就睡了???没有别的睡前活动??”
“云子哥!!你清醒一点啊!那不是送给你自己的歌吗?你怎么还带自己给自己写词的,你被忽悠了啊!!”
“草,完了,云子哥被老婆蛊得脑子都流干了”
“啊啊啊啊宁宁小声说话真的好温柔,谁能顶得住?换你是云子哥你能顶得住???”
“草,怪不得宁宁喜欢男高云,捏妈一句话就能哄得死心塌地的小狗谁能不爱”
“呜呜呜,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这剩下三天了,不要啊!”
虽然观众们依依不舍,但累了一天的两人还是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对于观众们来说唯一的好消息是节目组言出必行,直播居然就这么真的持续了一整晚。
由于帐篷的保暖措施确实到位,再加上燕云怕林凤鸣冻着,全程搂着他,林凤鸣半夜做梦都跟鬼压床了一样,半梦半醒间彻底把直播的事给忘了,下意识推了推燕云:“好热……”
燕云因为酒意睡得很沉,闻言眼都没睁,搂过人便精准无比地亲在了他的嘴唇上。
“唔……”林凤鸣被亲了一下后安静了三秒,随即又挣扎起来,“松手……”
燕云终于醒了一点,但也只是一点,闻言终于松开了怀中人,可还没等林凤鸣松口气,他便又按上了怀中人的腿。
林凤鸣呼吸一滞,当即道:“你干什——”
但喝醉的人是没办法用逻辑沟通的。
“别动……”燕云小声道,“给你揉揉腿,不然明天下山要发酸。”
也不知道大半夜的他怎么就想起来了这档子事,林凤鸣被他蹭出了一身汗,腿上的肌肉也开始发酸,忍不住小声骂道:“这点路有什么好酸的,那点酸还没你咬得重,跟狗一样,到现在痕迹还没消……”
燕云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困得眼都没睁,好在终于松开了手,言语间却又相当有逻辑,完全不像是喝醉了:“下次让你咬回来……睡吧。”
此时已经凌晨三点了,按理来说不该有人还在直播间,可弹幕还是很快就占满了半张屏幕:
“等下,我刚刚听到了什么?!”
“啊啊啊啊晚睡的孩子有糖吃!!”
“卧槽,你们都没睡啊,牛逼,嗑cp也要铁人三项了吗”
“啊啊啊啊别下次了,现在就咬好吗?!”
“所以说云子哥昨天真的咬了宁宁的大腿?!”
“靠靠靠,有麦都敢干这些,没麦我都不知道云子哥敢干什么!”
直到第二天早上,林凤鸣醒来后发现才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说了什么。
麦克风此时已经没电了,但他却说不好是什么时候没电的,更不知道昨晚那句话是否被直播间的人听去了……退一万步讲,就算那时候还有电,那个时间点直播间应该也没什么人了吧……?
林凤鸣坐在床褥间,神色不定地回忆着昨晚的事,偏偏燕云见状还在一旁火上浇油道:“真是辛苦某人把我灌醉了,可惜我喝多了却什么话都没说,某人虽然没喝多——”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林凤鸣拿起枕头直接砸在了脸上。
可当二人打闹够了打算起床收拾东西时,林凤鸣起身的动作到了一半却骤然僵在了原地。
此时他的腿酸得简直不像是他自己的,尤其是大腿部位。
燕云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状况,挑了挑眉道:“不是说这点路有什么好酸的吗?”
林凤鸣冷着脸没理他,强忍着酸麻走出了帐篷。
相较于他们两人拿到的帐篷和极强的适应能力,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气了。
越是靠后的帐篷质量越差,有几个人一看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众人收拾好东西开始下山时,像段星贝这样的典型代表,俨然一副再走路下去人就要死了的表情。
好在节目组给他们买了索道票。
下了山后,众人又坐了快三个小时的大巴才到温泉山庄。
这对于才经历过山头磨难的众人来说简直就是第二次酷刑。
林凤鸣抱着包靠在位置上,大腿又酸又胀,可迟迟没办法放松,只能紧绷着夹紧。
燕云看了他一眼后,轻轻伸出手,从包下探了进去。
林凤鸣一愣,骤然僵在了位置上,下意识看了眼镜头,见眼下没在拍他们后立刻扭头用气声道:“你干什么——”
燕云没说话,只是用行动取代了回答。
感受到大腿上的按压后,林凤鸣陡然明白了燕云的意思,他下意识想并拢双腿,却听到那人在耳边道:“放松。”
他只能咬着牙放松了双腿,任由对方的手在背包下缓缓动作,面上则只能攥紧了怀中的行李。
明明是正经无比的按摩,此刻却陡然生出了一股偷情的感觉。
好在之后纵是镜头移到这边,也因为林凤鸣怀里的行李足够多,而没引起观众们的注意。
三小时的路程过后,终于到达地方时,段星贝登时满血复活,吆喝着要去泡温泉。
可阳凯森却一反之前的常态,提出了要回屋休息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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