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就忘了…忘了也没什么。”
他变回侧躺,还是没忍住在江珉唇上落了一吻,吮到了那瓣软肉才满心餍足地倒回床上,闭了眼犹还带笑。缓了阵兴奋劲,就掀开了被子,打算摸黑去浴室速战速决,把放水的声音尽量调小。
没成想刚直起身,身侧就传来了呢喃,一只手抓过衣角,被拽了回去。
“你去哪?”
动作微僵,魏柏宁收回了半条腿,懊恼地说,“我吵醒你了?我去厕所,不去哪…”他蔫蔫地躺了回去,朝江珉笑笑,“你睡熟了我再去。”
江珉斜了他一眼,“现在也可以去。”
魏柏宁假装不经意地翻身,背对着江珉把硬挺的阴茎往下压,“我…突然又不想去了。好晚了,明天不是要去医院嘛,快睡吧…”
魏柏宁听到背后传来轻笑,均匀呼吸,不发一言地继续装睡。
被子里因为挪动灌了风进来,腿上贴过来另一双光滑修长的腿,魏柏宁浑身似火,不可置信地等到自己身上的内裤被扯开,性器被一双手握住,被吞进嘴巴里,被舌头舔。
魏柏宁的心跳差点停止,他低喘着,想掀开被子低头看一眼,又想继续听嗯嗯吟叫。
江珉只看过一次口交的视频,但他仍然记得第一次看到男人的性器官在嘴里进进出出的样子,跪在地上的人表情扭曲,完全是凌虐,姿态毫无性感。
魏柏宁和他第一次上床时,也随口提过一次,他本来想直接拒绝,但看魏柏宁好半天都没射出来,额上满是隐忍的汗,就心软地舔了两口。只是又腥又涩,实在接受不了,就推开魏柏宁让他自行解决了。
但今天…虽然说开了,但总感觉隔着什么。这么纯盖被子睡觉,只在魏柏宁画的大饼里。平常躺在一起,都像有皮肤饥渴症似的,不抱着碰着,能一直听到不安分地翻身声。
江珉疲倦地想着明天去签手术,之前那个主治医师也不知道有没有台位,也没分神去想身侧的魏柏宁,昏昏沉沉中嘴巴被人碰了下,才突然察觉到少了什么。
安静是安静,反常地过分。
江珉暗笑,无奈地看他隔了一人那么远躺着,钻到被子里,把压抑好半天的热硬阴茎放了出来,皱着眉仔细口交。技巧谈不上,全凭本能,收着牙齿温温柔柔的,动作缓急皆宜。
太长也折磨自己,江珉吞了一半,继续进了一截,等戳到喉咙快达到干呕的临界就吐出来。闷着被子,少了很多羞耻,滋滋的淫靡水声仿佛传不到外面。江珉咽了咽口水,撑得嘴角快被撕裂,对着龟头呼气。不过停了一会,脑袋上就按过来一只手。
魏柏宁没用力,不是逼迫,像摸着顺毛的猫,安抚爱怜地摸了摸江珉的头。又爽又心痒,鸡巴硬得流水又被吞舔走,魏柏宁被口了一会,痴迷地克制地说,“宝贝,不用这样,我…嘶…”魏柏宁沙哑着嗓子,继续说,“我自己,我自己来。”
魏柏宁呼吸发热,强忍着下身不往江珉的嘴里顶。身体是爽的,心理慢慢又变得苦涩。他真的不想逼着江珉做什么,江珉也不应该这样卑微讨好他。
但被子里的人只是退了下距离,说了句没事,就把鸡巴吞得更深。喉腔压迫,又湿又软,魏柏宁抑不住地抬了抬胯,推着江珉的肩膀,忙道,“别弄了,我想射…”
呼吸声重,江珉没来得及让开,被精液灌了满嘴,不小心咽了一点下去,顿了顿,索性一股脑都吃了干净。魏柏宁把被子掀开,看他差点呛住,将江珉抱在怀里,搂着他粗喘道,“怎么都咽了?”
“你不舒服吗?”
那段视频的结尾,是更为恶心的画面,被掐着下巴伸出舌头,但那个男人的表情好像比被口的时候还爽。
江珉想了想,微微张嘴,探了点舌尖出来。
魏柏宁抚着江珉的脸,手指揩过遗留的精液,蹭到他的唇边。那截红软的舌乖巧地伸出来舔净手指,还抿出一点点水声。
魏柏宁沉沉地看着,对上那双潋滟的眼睛,脸色晦暗不清,要江珉别再勾引他。
江珉低低地嗯了声,揽着魏柏宁的脖子,温声说,“你不喜欢吗?”
怎么能不喜欢,喜欢…喜欢死了。
话语间无辜又隐约带着责怪,魏柏宁怔了下,掐着江珉的腰往上提了提,亲在颈间,又含咬了下乳头,听着绵软嘤咛声才停下来静静抱着,总之埋着脸,不让江珉看到从耳朵蔓延到脸上的红。
“我怕你觉得味道不好…”
江珉咬住下唇,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口腔里腥黏的精液还没彻底吞咽掉,他靠在魏柏宁身上,闷闷道,“确实不怎么样。”
“啊?”魏柏宁动了动唇,皱着眉你我了半天,让江珉别生气,最后咬着耳朵,小声补了一句,“我以后提前吃一周菠萝,就好吃了。”
江珉默默地错开小心翼翼又满含期待的眼神,也没多嘴问一句什么原理,趴在魏柏宁怀里,指使人接水漱口,幽幽道。
“没以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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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滴!
第46章 遗憾
诞生并活在世界上,好像很容易,但在同一个地点,同样在医院,延长生命却要上百倍于此。
有钱赶着,手术安排得很快。
魏柏宁没走,和江珉一起在手术室外面等。红色指示灯亮了很久,江珉从镇定到焦虑,站起来一个人跨过整条走廊,又踩着步梯从一楼大厅往上走,转了一圈回来坐在椅子上,心还是颤的。
擦肩而过的人流、打印的单子声、通知排队的患者号、或忧或喜的缴纳处…还有容易忽略的微微悲声入了耳,又在第二瞬间从耳畔逃出。
江珉沉默地看着乳白墙壁,突然偏头对着魏柏宁笑了笑,“有烟吗?”
但他没想到魏柏宁轻轻摇头,从兜里拿出来一颗糖,问吃不吃这个。
不知道是不满意还是不信,江珉没接,和魏柏宁对视了一眼,唇线勾起打趣道。
“我不吃荔枝味的。”
怎么说这种奇特感呢?
五线谱上写的英语单词,高脚杯里倒的白开水,高速公路上开的自行车,玉米地里种的太阳花都没办法很好形容。
身材挺拔、戴耳钉纹断眉、看起来又冷又凶的年轻男孩,仰靠在不大的软椅上,坐得也没那么老实,有种懒散的顽劣,线条漂亮的手臂上没有伤口没有纹身,怀里抱着恋人脱下的羽绒服,兜里没有一根烟不说,放的竟然是一把五颜六色的糖。
总之,是把悲伤忧愁的氛围彻底打散了。
魏柏宁低下头,难得正经起来,把拿出来的糖摆在掌心上,一颗颗数。
江珉要去买烟的步伐停下,他侧过身,目光温柔地盯着魏柏宁把所有口味都挑出来。
“还有五个味道,柚子、菠萝、樱桃、葡萄、柑橘…你想吃哪个?”
紧张的神经莫名得到放松,江珉勾着魏柏宁的大拇指,微叹,“哪个最甜?”
都偏酸,除了荔枝没有甜的,魏柏宁怔了几秒,看着尖细的下巴和苍白的脸,摊开碗状的手心,黑眸沉沉,挑眉笑了,“我最甜。”
江珉很难和这样嚣张又幼稚的得意共情,他无奈地撞了下魏柏宁的肩膀,看也没看,随便拿了一颗拆开放进了嘴里。
两个人在暖气烘热的医院里咂咂嘴,莫名其妙地笑起来。
“嘶…怎么还是拿了个荔枝的。”江珉皱着眉,嘎嘣咬碎,粘腻的糖果香钻进胃里。
手指捏着衣服发皱,8岁的某一天好像也是这样度过的,中途还有昏睡,但是睁开眼看到的和现在无比类似。
魏柏宁把手里的糖分了一大半塞进了江珉的衣兜,悄悄舒了一口气,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手术室的门。
巨大的恐惧和等待的焦急,魏柏宁感同身受。那时候只能以眼泪抗拒他是被扔下的那个。
病状并不良好,手术的结果全然未知,但他觉得,即使不会比现在更好,也同样不会比此刻更差了。
生命的百分比在无尽倒流,他对江珉说了很多句会没事的,一定会顺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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