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烬心慌半秒,干脆耍赖回答:“也就风寒引起的肺炎,有事没事就胸口疼,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还有点腰酸使不上力,可能是发情期还没过的原因吧。”
真要说的话,躺在空调下打了一整天游戏,有点心慌腰酸也不算他撒谎。
“腰酸?”顾屿掏出手机查了查,没一会儿就说,“嗯,网上说多半是得了绝症。”
“……”沈烬差点仰卧起坐揍人却忍住了,顾屿见他一动不动,大概也没什么办法,于是道:“算了,你趴着,让我捶两下,早点痊愈早点打架。”
沈烬懵了,他琢磨顾屿的意思难道是要帮他捶腰、以便下次再战,但比起相信顾屿的技术,沈烬还是更怕自己腰断,所以赶紧拒绝:“不行,家里把你养这么大是让你给另一个臭男人洗衣做饭捏腰捶背的吗?这要是被顾家列祖列宗知道了——”
可顾屿却不听他废话,双手握住他的腰像翻咸鱼似的翻过他的身体,手直接摁了上来。
沈烬一下抱紧枕头,慌忙说:“别……你、你不要碰我腰窝——”
他差点把自己怕痒的弱点暴露,好在顾屿的轻笑声无意间打断了他,对方问:“学长还有腰窝呢?”
“……废话。”沈烬又痒又不服,只能暗自用脸来回蹭枕头,说,“我浑身上下包括但不限于腰窝锁骨马甲线,哪个不是顶级omega必备硬件?”
“哦?”顾屿回答,“可惜嘴不是。”
沈烬一听不服了,他仰头给顾屿看:“怎么不是了?我连智齿都不长绝对不会刮alpha的东西,你不识货。”
他不允许自己被质疑,所以认真把嘴张到了最大,顾屿看了他几秒后却忽然脸色泛红,一下把他摁回枕头里,说:“我是说学长嘴里太多废话了。”
“……”沈烬反应过来自己会错了意,丢脸得只能装死,好一阵后,还是顾屿先开口:“算了,今晚还是睡我这好了。”
沈烬这才出声:“嘶……咱俩都连续两天两夜了,不合适吧?”
“哪里不合适?”收回手后,顾屿反问,“是我会对学长有非分之想,还是学长也会馋alpha?”
“你——”沈烬握紧拳头,说,“小心我待会裸/睡,害你对多年的死对头都把持不住。”
顾屿却嗯了一声,回答:“随意。”
他看起来像至少已经出家30年的得道高僧,沈烬只能生着气洗漱完,一边回床上拿枕头,一边在宿舍群发了条信息:【一个alpha和omega同床共枕没有任何反应,什么原理?】
秦逐的回答一向直白:【要么是他功能有问题,要么是你枕头没放对地方,记得垫在腰下】
【……】沈烬这张嘴鲜有败绩,但在秦逐面前却从来没赢过,他只能打了几个省略号,许停云则问道:【今天也不打算回来了?】
沈烬倒没有否认,而是回答:【不回,寝室太热,狗都不住】
他想,反正自己和顾屿也不会发生什么,免费借仇人的宿吃仇人的饭吹仇人的空调,这波血赚。
秦逐回击:【爱上学弟就直说,爹赞助你一支红霉素软膏涂伤口】
沈烬嗤之以鼻:【他爱上我还差不多,有空我勾引勾引,等他喜欢上我无法自拔了我再甩了他,多经典的报复方式~】
秦逐却一副了然的样子,嘲讽道:【得了吧,听爹的,小心出血】
沈烬怎么都说不过,只好回了句“别扯,为父睡了”便锁上手机,随后抱起被子枕头,打算去客厅的沙发睡自己的觉。
第7章
夜已经深了,顾屿迟疑几秒,还是没穿上衣就从浴室走出来,打算去卧室找沈烬,可是,他却意外发现这家伙没有在床上等他。
整个房里只亮着浴室壁灯,光线昏暗,顾屿四下看了看才发现沈烬正睡在沙发角落,看起来还没有进入梦乡。
顾屿皱了皱眉,走过去俯身道:“沙发太软了,睡一晚腰更痛。回床上睡。”
毕竟沈烬的病还没好,又是个在发情期尤其可怜弱小的omega——休战期间,他不至于虐待俘虏。
沈烬质疑:“我是那种能随便上你床的omega?我睡地板也不会睡你的床。”
“学长当然是。”顾屿不听他狡辩,“别人的床或许不行,不过我的床无伤大雅,别浪费客厅空调电费。”
“艹。”沈烬说,“我的清白还不如几度电费?”
顾屿强硬地一把捞起他,回答:“不如。有空洗洗还是处男。”
沈烬虽一副想杀了他的样子,却仍被他扔到了床的内侧,一番拉锯后,沈烬终是懒得再挣扎,只说:“睡了,万一我睡相不好干扰你了……你可以叫醒我。”
顾屿把被子铺好裹住沈烬,平静回答:“那倒没有,学长睡相相当的好。”
他攥紧手心,回想起沈烬又是说梦话又是往人怀里钻的样子,只得撇开视线,坚定自己的问心无愧:没错,这话叫反讽,一种常见的语言攻击手法,想必学过语文的都懂。
可沈烬却“哦”了一声,完全没听出来:“那就好,我睡了。”
夜幕下,卧室只剩窗帘透进来的路灯光,顾屿憋着一口气,等沈烬的呼吸均匀下去,才生气地发泄出来:“怎么连这么明显的反讽都听不出来?啊?”
对方早已蜷缩在角落睡着,自然不会给什么回应,所以顾屿撑起手臂,轻轻把沈烬往床中间拽了拽,念叨起来:“刚才还想给学长看看自己肌肉力量对抗怎么输的。”
他低头认真摸了摸自己锻炼出来的那层胸肌和腹肌,又别无他法,只能坐起来老实把睡衣穿好,躺回了沈烬身边。
“呵,睡吧。”闭上双眼前,顾屿也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抱怨,“以后再也不给学长看了。”
*
第二天依旧艳阳高照,沈烬和顾屿一起从西侧门赶到操场,有人走上来拍了一下顾屿,问:“顾屿,这就是你家沈烬学长?”
不等顾屿说话,来人便朝沈烬笑:“学长好啊,我叫贺森洲,原本该是顾屿室友,你叫我森爷就行。”
这小子没大没小,气质一看就是家里有点小钱,沈烬正想着怎么回答,顾屿却先抓住重点,说:“学长身份尊贵,不是我家的。”
“你……”沈烬气结,立马脑子一热,来劲说,“昨晚洗床单的时候你可不是这样说的。”
谁让顾屿抗拒别人误会他俩之间的关系?凡事只要顾屿不喜欢,沈烬就偏要干。
周围的目光一下聚了过来,贺森洲看着再大少爷,也不过刚成年,当然懵了:“洗床单?”
他震惊异常,顾屿一阵愣神,竭力解释起来,沈烬看他难得话多,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干脆狠了心故作羞涩跟在他身旁,偏要人误会。
在军训这样的人员聚集场合,一个八卦能传得多快不言而喻,何况这还是关于新晋校草候选人的八卦——所以一到中午,沈烬的手机就不断有新消息往外跳。
三两好友得到风声,跑来求证:不会吧不会吧,寡王打野都开始当畜生了?
电竞社的朋友说:你怎么也搞双A拼刺刀那一套了?许停云是干传销的吧?
就连隔壁科大的好兄弟都问:你1?
沈烬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回复:我0你也不敢1啊。
一开始他本想少跟顾屿来往,但现在看多了对方那副越描越黑的样子,他反倒改了主意,不由得想:算了,被人误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血亏的可是本该桃花不断的顾屿。
这样一想,他搬器材时忽然更有劲了,眼前顾屿的动向也十分好懂——对方要么强装冷静,要么轻锁眉头,要么看向他,又很快被他气得耳朵通红只能别过脸去,显然是一败涂地。
军训就这么一日接一日过去,沈烬透过树荫望向头顶骄阳,良心上虽然多少过意不去,但还是一边故意在众人面前给顾屿递水递解暑贴,一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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