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号零零零零(101)
张章走了,向硕就得留下,帮他收拾行李的时候,张章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要不你亲我一下?”
“诶!?”向硕挑眉,然后挤眉弄眼的笑道,“亲什么?你突然发现爱的是我了?”
张章失笑,“你说呢?”他把衣领的扣子解开,指着自己的脖子问,“你说要是他看到我脖子上有东西会不会吃醋?”
“废话!”
“那亲一个,总我在这边闹腾多没劲啊,吃了醋说不定上床也能猛一点。”
向硕往后退了一步,把包砸了过去,“妖孽,你巴不得被人压的翻不了身吧?”
“才知道啊。”张章接过包,笑开牙,“来吧,亲爱滴,我早就想试试这个效果了。”
向硕想了想,咬着下唇走了过去,手指轻触张章的脖子,麦色的健康肤色,鲜活温热的触感,这么近距离的闻到张章身上的味道,心里漏跳了一拍,喉结滑动,微微低头,亲吻的前一刻顿住,哑声问道,“我万一硬了怎么办?”
张章沉默了两秒,托起了向硕的下巴,灼灼的目光落在有些落寞的眼中,然后眉梢一扬,“那就脱光了上床。”
“诶!?”
“自己搞出来啊。”张章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还用我说?”
向硕退后一步,长出了一口气,“行了,去吧,我明白你意思。”
“明白什么?”张章莫名的看着他。
向硕弯下腰提起了张章的行李,走过去,伸手搂过人拍了拍,“不用勾我,这点儿自控能力还是有的,而且你真以为自己那么吃香?”
张章抿着嘴笑,“我真没什么意思,是你想多了。”
“那就我想多了吧,印子还要不?”
“你说该不该要?”
“我觉得没什么意义,要是留上去,指不定你们俩中间还要出现什么事儿,就别折腾了,我都替我那干儿子心疼。”
张章看着远处的眼幽黯了几分,点头,“就听你的,还有,留在这边自己要小心点儿,国际刑警那边还在查我们。”
“知道了,早就和纯剑打好招呼。”
“别我前脚一上了飞机,你就把自己给折腾没了。”
向硕微微蹙眉,站直了身,“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张章倾身过去,附在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知道犯罪分子都是怎么应对国际刑警的追捕吗?”
向硕沉思了两秒,眼睛一亮,“你是说?”
“嗯。”张章点头,“不过这段时间很危险,低调一点,最好换个地方。”
“明白。”向硕扶着张章的肩膀把人推向门口,“这件事我会办的,你安心度你的假。”
“一周就回来。”
“行了,都是小事,快走吧。”
向硕把张章送上车,沉思了一会儿,找来齐纯剑低声说了两句,齐纯剑接连点头,转身跑向车库,随后也开离了这里。
向硕注视着车辆渐渐远去,环顾四周,熟悉的景象,看来,是该换个地方了,顺便再留下个‘礼物’在这里。
张章回到北京的时候是中午两点,临近春节,正是冷的时候,天上厚实的云层遮挡了阳光,还有些雨夹雪往下落,马路上泛着湿润的水光。
站在机场外的马路边,透过墨镜看着视野前的一切,隐约有些熟悉的画面让他想起了一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刚从‘金新月’出来,像是一辈子的苦难都累积在了之后的半年时间里,不断的质疑,不断的算计,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一点,谁知道,就是这些执着才让自己更加的痛苦。
一瞬间的释然,原来自己能够拥有的东西也有很多。
还活着,有着一份说不上满意却也舍不得放手的事业,一个关心的长辈,一个信得过的朋友,还有一个爱人。
得和失,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联络员把他直接送到程兵的办公室,张章述职完毕,又说了一下与黑可可的现况。
黑可可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从不会把底牌一次性亮出来,‘东突’的情报像是挤牙膏一样的往外面挤,迄今为止送上的最好情报就是一名‘东突’高层官员的路线图,国安局抓住了这次机会,由军队派三名特种兵在新疆和阿富汗的边境埋伏了四天,炸了车,终于活抓了这名官员。
这名高层官员的前期一直在治疗,最近才正式进入审讯阶段,所有人都确信只要撬开了这名官员的嘴,与黑可可这种拖沓冗长的交易就可以终止。
张章不置可否,越和黑可可接触,越觉得这个人求得未必是另外一半的‘金新月’,或者有更大的目标,所以,就算现在终止了合作,只要他还披着章四少的皮一天,早晚还会和黑可可打上交道。
一旦黑可可离开了‘金新月’,到时候就比比看,谁得手段更狠,后台更硬。
说不上争强斗狠,实在是有一种黑可可早晚要做大的预感,单凭他敢以一名毒贩的身份和一个国家合作,进行这种危险的交易,就能够确认对方的胆大心细和所求之物的困难度。
国安局的参谋们对张章的这个推断没有给出回应,相不相信是一回事,或许顾虑也很多,张章只能安慰自己,黑可可最多在中东地区蹦跶,大不了又是一个新的恐怖组织,至少10年内他都只能低调行事。
两个人谈到晚饭前,程兵当着张章的面查了一下雷刚的行程,国安局的网络可以直接进入海关的系统,尤其现在火车票也进行实名制之后,国安局已经可以掌控九成以上的人口流动信息,更何况雷刚的身份号已经单独提取了出来,几个按钮按下去一目了然。
打开屏幕一片空白,完全没有雷刚的行动信息,程兵疑惑的蹙眉,“看来就算出了那里,他的个人资料也依旧保密,我要换台可以进入军方系统的电脑才行。”
张章掏出手机甩了甩,“干吗那么麻烦?打电话问不就是了?”
程兵愣了一下,懊恼的拍着额头,“是我复杂化了。”
张章解开电话锁,问道,“你确认他离开那里了?不然我电话打不进去。”
“你拨不就知道了?”
张章抿嘴笑,按下了通话键,沉默半响,低头挂了电话。
“打不通?”
张章点头,“盲音,应该是信号屏蔽中。”
程兵想了想,“没事,也就这两天的事情,我等下去查查,你先回去休息。”
张章耸肩,只能起了身,两个人的时间很难合上,就算定好了日期也会有些突发情况,虽然理解,但是到底有些失落。
夕阳西斜,张章缓缓悠悠的下了楼,一时间也不想回去,给老鼠打了个电话,约着出来吃了顿晚饭,临近9点才回家。
漆黑的房间,关闭的窗户透着外面路灯的光亮,让家具都蒙上了一层黯淡的光泽。
张章单手扶上墙摸索着按钮,还没摸到位置,一只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大力一拽,张章侧身就踹了过去,劲用够了,地方也准,却没踢到人,抓在手腕上的大手灵巧的用力,就被拧在了身后,身体失去了平衡,自然没揣对地方。
下一秒,嘴唇就被熟悉的气息包裹。
张章浅眯着眼,火光在眼底跳跃,璀璨流转,单手扣住对方的脖子,侵略一般的啃噬,先用牙齿咬,肿了,然后狠狠的吸吮。
握在手腕上的手掌松开,扶在门上,‘咔嚓’的轻响,铁门在身后关合。
两个人在黑暗中一路纠缠着,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床上,叠好的被褥起了褶子,凌乱的堆积。
嘴唇疼痛无比,却抵不上身体泛起的渴求,到处都疼的要命,灼烧的感觉,只有与对方接触,深入到身体里面才能够抚平这些痛苦。
情欲的高涨代表着动作的粗暴和直接,连裤扣都不想解,拉开拉链,握住坚硬挺立的欲望,狠狠的压着揉搓,只希望对方也能够这么回报自己。
雷刚蓦然退开,窗外的灯光依旧昏暗薄弱,张章却清楚的看到了一双被情欲染透的眼,如火般的气息喷洒的脸上,张章手指抚摸他的脸侧,微微颤抖的喘息声音从灵魂里溢出,“刚……”
雷刚从他的手掌里滑出去,低头继续亲吻,张章却腰上猛的发力,身体拧转,把人给压在了身下,在浊重的喘息声中,豁出去一般的瞪着他,毅然的开口,“让我上。”
衣服裤子飞速的拔落,双腿被架在肩膀上的时候,雷刚从双腿的内侧最嫩的那处肌肤,清晰的感受到了对方的热度和坚硬。
他不确定自己是该不自在一点儿,还是该表现出自己的抗拒,事实上他更清楚身体里的热量不单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事情消退半点,反而更加的热了。
只有自己知道他对这个男人有多么着迷,迷恋的似乎只要一看到自己的身体都想起对方的一切,没有赘肉却又恰到好处练出肌肉的身体,光滑的肌肉上零星散布的伤疤,甚至有一处是自己亲手留下来的伤痕,一个与自己几近相同却有完全不同的身体。
跪在双腿中间的男人一手抓握着他热烫的一部分,倾身亲吻,他开启嘴唇,裹住在口腔里暴乱游移的舌尖,还没来得及纠缠,对方就快速的退开,然后两根手指就伸了进来,压着他的舌苔缠绕搅动。
“我等不急了。”张章喘息着说,抽出手探入身后,缓慢的扩张。
雷刚咬着下唇,努力的放松自己,以适应这种陌生的感觉,前面的一部分被张章照顾的很好,很快就热了起来。
“我憋了很久,可能你不会很舒服,能忍忍吗?”张章看着他,眼底的火苗完全的成长,沸腾。
雷刚点了一下头,“没事。”然后张章拿着他的手让他握住自己的欲望,上下套弄了两下,“别忍着,这样我们都会很舒服。”身体一点点被打开,些微的疼痛,捏着自己的手突然抓紧,然后又蓦然放松,他记得自己太过紧绷,对方也会很疼。
身体的一部分进入一点,然后抽离些许,再进入更多,直至最后一次的抽出,直接撞到了最深处。
雷刚双眼有些失神,然后眨了眨眼,不自觉的收束着身体,绞紧,真是一种可怕的感觉,身体的肠道内膜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一个男人的性、、器,热度、轮廓和坚硬。
有些难看的起身,一把勾住张章的脖子,竭尽全力的亲吻,确定是这个人,完全的确定才能够放下心来,才能够抛离所有的顾忌。
张章配合着,安抚,身体溢出了一层薄汗,努力的克制着,温柔的抽送。
但是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莫名其妙的开始消退,随着雷刚的适应,压抑的声音溢出,那些自制力开始飘飞、发散、消失无踪。
很多年都没有品尝过的快感翻山倒海的袭来,所谓的情调和调情手法完全被隔离在了另外一个空间,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一处,剩下的只是最古老而原始的方式。
当情欲被堆积得即将爆发,张章大力的压下去,狠狠的咬住了雷刚的胸口,牙齿刺进肉里,血的味道。
上了你,喝了你的血,这辈子,就连死亡都不能分开我们两个!
然后是一种漫长的等待,又或许并不漫长,当雷刚的手搂上他的后背时,他想,是自己心急了,紧张的连呼吸都忘记,心脏都停止跳动,所以才会觉得那么漫长。
所以,在空气吸入肺部的时候,猛然的躁动如千军万马在身体里奔驰而过,来势汹汹,看不到尽头的尘烟飞扬而起,薄弱的自制力瞬间被冲击的荡然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