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工作狂也有恋爱上头的一天。
邰砾拍照才不会讲究什么灯光、氛围,他回家后,对着镜头打开摄像头随便咔嚓了一张,就发给了江少观。
江少观挑刺:光线黑乎乎的,看不清楚。
邰砾又开了一盏灯,再次拍了一张发过去。
江少观暴露了目的:镜子反光,要不还是打视频给我看吧?
邰砾:不行,柳姨在我家。
江少观:你在卧室关上门,她在楼下,她又没有透视眼,还能知道你在干嘛?
邰砾拗不过江少观,还是开了视频,刚开始是近镜头撩起衣服,后来被江少观哄着用嘴叼住衣摆,露出脸来,再后来裤子也脱了一半,挂在大腿上。
卧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他做贼般地把视频电话挂了,气息还有些许慌乱:“什么事?”
门外自然是柳姨:“我刚做了水果拼盘给你拿上来。你就不爱吃水果,多吃点水果对身体好。”
“马上。”邰砾快速穿好了裤子,站在门背后开了门。
柳姨把果盘递进来,好在她是Beta,对信息素不敏感,要不然她就会发现,屋里的雪松香有点儿浓。
江少观打飞机打到一半被打断,还挺不爽的,不过视频再次接通时,他看见邰砾将一颗草莓含进嘴里,咬出的汁水湿了唇瓣,眼神又变得深邃起来。
但落在邰砾眼里,那是眼神又变得变态起来:“你工作这么忙,一天怎么还精神抖擞的。”
江少观没反驳:“草莓甜吗?”
邰砾:“嗯。”
江少观:“给我尝尝。”
江少观本来想让邰砾隔着屏幕亲他一口。但邰砾很认真地问:“你楼下没有卖草莓的吗?”
江少观:“我是觉得你吃的比较甜。”
邰砾:“那我问下柳姨在哪买的,明天再买几斤寄给你。”
江少观:“……”
邰砾:“嗯?”
江少观笑得无奈:“那倒不必。”
因为异地,所以见面变得更加让人期待。很快就是五一节,节日前一周,邰砾特意问了江少观休不休息。
江少观说会休息,反问他:你呢?
邰砾:我也休,跟着员工一起放假,三天。
对话戛然而止,邰砾订了去b市的票,江少观也在一分钟内订了去s市的票。
直到放假的前一天,江少观把飞机落地时间发给了邰砾:五点钟到。
邰砾:?
江少观:?
邰砾:你要过来?
江少观发的语音,声音还有点委屈:对啊,你不想我吗?
邰砾:不是,我也买票了,去b市的。
江少观:……
好在邰砾买的票时间比江少观晚,他还没有出发。想想若是他们都等到时候给对方一个惊喜,邰砾出现在b市,江少观却到了s市,恐怕会变成惊吓。
邰砾本来想约邰星宇一起吃晚饭,但邰星宇和唐榆去了另一座城市,是去参加唐榆亲弟弟的婚礼,只得改在下次。
五点钟,邰砾还没下班,是司机老贾代劳去接的机,然后送江少观到了邰家。
邰砾还没回来,柳姨过来迎接,脸上有尴尬一闪而过:“好久不见了,少观。”
她问候道:“最近过得好吗?”
江少观点头,把提前给柳姨准备的护肤品套装递过去:“我过得还不错,柳姨你呢?”
还不错是委婉的说法,自从谈恋爱以来,他天天乐得不像话。
“我也好。”柳姨意有所指,“看见你们都好,我就好。”
“怎么还给我带东西了?用不着的呀,我这个岁数了,还用什么护肤品。”
江少观说:“不贵,是小辈的心意,你就收下吧。”
柳姨还是不肯收,江少观说“买也买了,不能退了”,她才勉强收下。
她心里其实是有点不好意思,江少观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但自从江少观去了b市后,她一次也没给他打电话。
刚开始是觉得奇怪,想江少观怎么能够喜欢邰砾。
后来听说江少观辞职了,更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过问他的近况。
总的来说,还是她这个长辈当得不合格。
邰砾到家的时候,柳姨在厨房做饭,江少观在沙发上吃草莓。
江少观本来是想去给柳姨打下手的,但柳姨直接把他关在了门外。
柳姨:“桌子上有草莓,小砾特地嘱咐我买的,说你想吃。”
邰砾还以为他真是想吃草莓呢。
一段时间没见,两人的对视仿佛都要迸溅出火花。
但有长辈在场,他们只是克制地拥抱了一下。
克制的是邰砾。
江少观抱着就不想撒手了:“想你。”
“松手,柳姨看到了。”邰砾拍了拍他的后背。
江少观转头过,果然见柳姨站在厨房的透明门边,往他们的方向瞅,见江少观看过来,又连忙站直身子装作在忙碌,
“……抱一下而已,这么纯洁。”
邰砾太清楚他的德性:“就怕你继续抱下去,就不再纯洁了。”
柳姨忙乎了很久,做了一大桌子菜,有好几道菜都是江少观以前爱吃的。
三个人比两个人要热闹一些,在柳姨过去的观念里,Alpha和Alpha是不能在一起的,但她见江少观给邰砾夹菜,他俩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天来,往常话少的邰砾褪下了冷漠的外壳,又觉得好像他们这样子互相照顾着度过之后的日子也不错。
她没有再多此一举地收拾客房,晚上江少观自然地进了邰砾的卧室。
门一关,江少观将邰砾拽上床,让邰砾趴在他的身上,按着后脑勺接吻。他的手从衣摆往里钻,在后背大肆抚摸,吻到衣服凌乱,呼吸困难,才停了下来。
“砾哥……”
江少观在他耳边轻唤。
“在这。”邰砾说。
“你也叫叫我。”江少观又盯上了邰砾的耳垂,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舔。
邰砾觉得痒,试图躲开,却被江少观的手臂挡住。
“叫你什么?”
邰砾多数时候叫江少观全名,偶尔会去掉姓叫“少观”。
至于床上……
他想起上次被江少观逼着叫“哥哥”,犀利发问:“你是不是还挺喜欢别人叫你江哥的?”
“别人?”江少观怔怔地抬起头,反应了一下,这个别人说的是段缪吗?
他连忙否认:“没有。别人叫江哥就是礼貌性称呼而已。”
“但你要是叫……”想想就挺爽的。
“不可能。”邰砾清醒的时候,是绝不会叫江少观“哥”,“认清你比我小两岁多的现实。”
“哦。”江少观想,没事,留着床上叫。
这一夜,他们折腾到零点才睡。第二天一早,江少观陪邰砾去了心理诊所。
他走到咨询室门口,留给邰砾和谭溢交谈的空间。
邰砾想对他说的话总会对他说,两个人再亲密,也不能无孔不入地侵蚀对方的生活。
倒是谭溢听说这次邰砾口中那个“他”也来了,结束咨询后,主动和江少观打了个招呼。
谭溢对他笑:“你们很般配。”
“谢谢。”江少观牵起邰砾的手,“我知道。”
在一起之前有很多顾虑,在一起后,来自外界的反应大多数都是友好的。
他们牵着手从诊所走到外面街道,被当作异类的情况并没有发生。
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专注于自己的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下午,他们去了游乐场,因为江少观想要坐摩天轮。
正值假期,游乐场里人很多,多数都是一家三口带着小孩的。
邰砾本来想过,他和江少观两个人不能有孩子,会不会有遗憾,但进场的时候,听见旁边几个小孩此起彼伏的哭叫声,就觉得……还好江少观不能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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