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观从小陪在作为邰家继承人的邰砾身边,一起摸爬滚打,一起进行狼性训练,一起在野外生存,受伤时互相包扎。
邰砾把江少观当弟弟,江少观却对他产生了不该有的心思。
父亲去世的时候,江少观发誓不再做邰家的走狗,他出了国想要切断和邰砾的联系。
回国后,他却阴差阳错撞破邰砾的秘密:这个强势狠厉、居于高位的Alpha竟然渴望被人掌控身体。
出国几年的逃避顷刻白费,他拉着邰砾坠入深渊,不谈情爱,没有顾忌地享受欢愉。
内心却忍不住想:邰砾会不会也有一点动心?
直到邰砾宣布要和一位Omega订婚,对他单方面提出终止这段关系。
在订婚宴的当天,江少观闯进邰砾的休息室将他带走。
邰砾知道他该推开江少观,但第一次没有做到,这一次也没有做到。
他以为他们之间只有生理需求,想不到的是同为Alpha的江少观会对他说“喜欢”。
无法接受江少观的感情,邰砾将他调到其他城市的分公司,拉开距离试图让他清醒。
江少观清醒了,邰砾却发现失去江少观后,他过的每一天都像在易感期。
第1章 晚宴
宴会厅金碧辉煌,装横大气,地毯柔软,身着统一服饰的服务员来往于酒桌之间,殷勤地倒水添茶。
这一场慈善晚宴不仅是汇聚了娱乐圈的一线明星,还来了许多的商业大腕。
场内可以观看红毯直播,江少观旁边坐着嘉亿工程的老板白鸿,他饶有兴致地点评出场的明星,语气玩味。
“这腰这胸这屁股,啧啧,尤物啊。”
白鸿摩挲下巴,看着屏幕里美艳的女明星,还不忘和江少观搭话,“江总,看得上眼吗?”
江少观扫了一眼,兴趣缺缺地收回视线,转而抬起酒杯示意。
白鸿和他碰杯品酒,眼神仍落在现场的大屏幕上。
今天受到邀请的都是圈内有名气的男星女星,他们盛装出席,红毯时间就是名副其实的视觉盛宴。
传闻江少观不近女色男色,白鸿是不信的。他多年混迹花丛中,看人很准。从外貌来判定,江少观眉骨隆起,鼻梁高挺,喉结突出,是性欲很强的类型。
虽说邰氏姓邰,但如今谁还不知道江少观就是邰氏的二把手,少不了俊男美女想要往他跟前凑。
可江少观确实没有交往的对象,甚至是情色绯闻的绝缘体,他和邰大公子邰砾站一块,就像两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
白鸿在心里啧啧两声,想他俩这样的人在圈子里倒是少见。
红毯走秀结束后,明星们也纷纷进入内场,表演节目为晚会造势,晚会一下子热闹起来。
在最后一个表演节目结束,拍卖正式开始前,主持人有请企业代表讲话。
灯光从上往下落在台上,邰砾穿着黑色的西装,身形颀长,在竖立的麦克风前站定。
台下无数人抬头看他,他神色淡定,发言简短有力。
江少观摇晃手中的酒杯,藏在人群中,肆无忌惮地打量。
邰砾肩宽腿长,是很英气的长相,眉眼微微上挑,额头饱满,鼻子山根高,嘴唇略薄,浑身散发着一股强势的Alpha的味道。
他说话声音充满磁性,很好听,不说话时,神情有些冷。
江少观抿了抿杯沿,喉结滚动,手背的青筋冒起。
他的目光从邰砾的唇角往下游走,落到他的腰际。为了更加笔直挺拔,西装是双排扣的款式,从视觉上加宽了腰节,减小腰部与肩部的宽度差距。
却更让人好奇在西装之下有着怎样的光景。
“邰总还没打算成家?”白鸿开口,将他的思绪拉回。
江少观沉默了两秒,耸了耸肩:“老板的事儿,我们做下属的怎么知道。”
白鸿:“开什么玩笑,谁不知道你和邰总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他的事儿别人不知道,你肯定了解。”
随着邰砾退场,台上的光又沉了下来。江少观眼神晦暗不明:“我还真不了解。”
察觉到他不愿多谈,白鸿也不再不知趣地追问。
江少观起身,朝着后台的方向走,途中遇见两个认识的人,停下来寒暄了几句,余光一直在找那抹熟悉的身影。
他在一个角落找到邰砾,邰砾面前站了一个男生,短发白皮肤,后颈的屏蔽贴若隐若现,是位Omega。
他似乎在找邰砾要联系方式,看样子邰砾拒绝了。
Omega有些失望,低垂着脑袋,往旁边退让了一步。
隔了几米远,江少观直直地对上了邰砾的视线。他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邰砾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和对其他人的态度没有什么区别。
就好像他们确实只有工作上的上下级关系。
江少观心中略微不爽,不过现在明显不是发作的好时机。
邰砾从角落走出来,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就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走到他跟前,向他问候,其中有两个年过五十的男人,按辈分算都是邰砾的长辈,但言语中对邰砾却很是尊敬。
对于他们来说,晚会也是应酬的场合,而想拉拢邰家的人太多。
邰砾并不是很热衷与人交际,不过从小待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圈子里,多少也会说两句场面话,但相较于其他口舌伶俐的人而言,他的话显得很少,所以总让人捉摸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他被围在几个人中间,聊到生意场上的项目,一时半会走不掉,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酒。
江少观冷眼看了一会,没有上前,甚至低头玩起了手机。
直到邰砾喊他:“江少观。”
听不出语气,但从他唇里吐出这三个字,还是让江少观心脏一颤。
江少观这才迈步走过去,自然地和他并肩,笑着和这些人打招呼:“刘总,王总,梁总,任总,好久不见。”
“小江啊,你来得正好,刚刚我们正提到……”刘总从邰砾嘴里套不出关于沿海度假区的有用消息,转而试图从江少观这边入手。
江少观熟练地帮邰砾挡酒,和刘总他们交谈周旋。他看上去比邰砾好说话,但每次一聊到重点,就会轻轻地拨开,无形地转移话题。
偏偏他脸上带着笑,让人挑不出毛病。可若仔细一瞧,那笑意未达眼底。
第一个拍卖品被搬上台展示,他们才回到酒桌前。
展出的是一副山水画,底价不过两万,但没几个来回,出价就已经飚到了二十万,整整翻了好几倍。
作画的人也不是什么名家,而是圈内有点名望的老人家,虽然名义上退休了,但不少人还是想要借此讨好他。
最后山水画以五十万的价格成交,成交款捐给慈善机构。
第二件拍卖品是块红宝石,出价的人更多,成交价高达一百二十万。
第三件拍卖品是块镶钻的名表,还没等主持人介绍,江少观就认出是邰砾的。
邰砾有很多块表,台上这块表只带过几次,但它是限量款,全球只有八只,是江少观托人买的。
邰砾这人物欲极低,难得对表有点兴趣。江少观便留意着,买来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他。
生日礼物被当成拍卖品出现在台上,他眯了眯眼,说不出此刻是怎样的心情。
难过?
不,习惯了。
他猜邰砾压根不记得这是他送他的。
这块表底价是三十万,有人喊价直接抬到了六十万。
江少观举牌:“七十万。”
“八十万。”
江少观跟价:“一百万。”
邰砾挑眼看他,似是不理解他买自己的手表做什么:“你有病?”
江少观不恼,淡淡道:“你才知道?”
又有人出价:“一百一十万。”
江少观看过去,发现是方才找邰砾要联系方式的男Omega。
Omega长了一张秀气的脸,气质温雅。
啧。
他方才还以为对方是想要认识邰砾的娱乐圈明星,现在看来,更像是哪家的富公子。
邰砾皱眉:“别加了。”
江少观没理他:“一百二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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