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自己泡酒吧也是大哥看到卫沈发的消息发现的。
虞安开口说:“谢谢大哥对我们的关心!”
卫长恒低声说:“好好休息吧。”
卫长恒转身下楼,昂贵的鞋底撞击着台阶,虞安靠在门口噤声听着。
卫长恒回到车里后,打开手机,他手指滑动。
卫沈的朋友圈仅显示三天内可见,而他今天并没有更新。
手指滑动,卫长恒打开一个卖货账号,是虞安的咸鱼主页,对方在标题上标注:“今晚和朋友去聚餐喝酒,不能及时回复消息,还请大家见谅~主页还有库藏,就说明还有现货,零点前下单,一律明天中午发出。”
虞安和卫沈喝酒,卫沈最常去的喝酒地点就两三个。
适合朋友小聚的地方就这今晚的这个ktv。
他想过来看看,倒不用问,车刚停下来,ktv的老板就收到消息下楼向卫长恒问好。
老板说卫沈等人已经喝醉了,询问卫总怎么安排。
卫长恒揉了揉眉心,虞安也不省心,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倒是事情干得比谁都多。
卫长恒开口问司机:“你觉得虞安怎么样?”
司机冷不丁浑身颤抖,哈了一句。
他不知道啊。
不知道怎么评价?虞特助想和卫总一起捡废纸卖啊,卫总当时没表态,自己现在盲猜?
既然关心虞安,应该是不讨厌的。
司机说:“虞先生性格很好,他很在乎亲情。”
卫长恒低笑一声,语气带着笑:“嗯,是很好,就是有些犟。”
卫长恒继续说:“回卫氏园林吧。”
司机点点头。
*
第二天,虞安头疼欲裂,思索昨晚上的事情。
他还记得自己做过的一切事情。
虞安惊坐起来,揉揉头发:“我昨晚到底在说什么啊?”
“我应该组织语言,说一点靠谱的话。”
“我居然要大哥帮自己捡废纸板。”
俗话说,少年时的执念会念念不忘。
虞安少年时希望谢绯快快长大,能帮二哥搭把手,现在这个愿望抛大哥身上去了?
虞安拿着手机,给大哥发消息:“大哥,如果我酒后胡言乱语,能不能不要生气?”
大哥是不是很无语。
就好像当年大哥觉得用冷掉的盘子装西餐口感不佳,然后让人吃掉是一种苛待。
而自己还在大哥面前各种夸食材新鲜。
虞安打字时,心神不宁,按到通话键。
卫长恒继续秒接。
男人的声音带着沙哑,呼吸粗重一下,应该是刚睡醒。
.雨延. 男人声音嘶哑:“喂……你就醒了?”
虞安听得耳边一热,面上发烫:“睡不着。”
卫长恒停顿片刻,接着开口:“下次别喝酒。”
虞安点头:“我听大哥的,大哥您继续休息!那个,我是不小心手误按到的。”
虞安听出大哥不生气,忍不住笑出声
卫长恒问:“笑什么?”
虞安笑着开口:“大哥没有怪我,所以我高兴。”
虞安要挂断电话,卫长恒压低声音说:“虞安……”
虞安反问:“怎么了,大哥?”
电话那边,男人说:“照顾好自己。”
虞安弯弯眼睛,回答:“好。”
虞安在卧室穿好衣服,踩着拖鞋出门吃早餐,谢绯今早上煎了肉饼,很好吃,还给二哥熬了汤。
谢绯哼着小曲,说他最近每天能赚五十块钱。
虞安鼓励他,谢妈妈摸着小儿子的手,笑着夸人。
一家吃过早餐后,今日,由虞安送谢绯去上学。
虞安来到书店,和同事们打招呼,大家听说他生病,关心他的身体状态。
店长也主动询问,他很看好虞安,这段时间卖出很多书,销售量与日俱增。
虞安认真对账,等月底的辞退赔偿金一来,本月各项收入,加起来至少能有十九到二十万。
他在感冒的时候还卖出一个策划方案,由于是简洁版本,删掉一些重要内容,所以才只卖了七百块钱。
对方想买完整版,出价几千,但虞安不卖
这个月赚了不少钱,虞安准备下个月换个新住处。
然后,他再攒点钱给谢绯当大学学费。
而谢绯按部就班上学,进教室,放下书包,坐在位置上,准备刷题。
直到早自习结束,他准备去吃东西时,才发现自己裤子黏糊糊的,一摸,是那种液体胶水,粘性不强。
无法把谢绯和凳子黏在一起,但可以恶心他。
谢绯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凳子上不少胶水,明显是被人故意倒上去的。
他大脑嗡嗡一声,怔怔地看着那凳子:“这是什么啊?”
大部分同学没注意到,不过班主任安排的纪律委员看到了,他走过来,被人猛地扯住了手臂。
朋友摇摇头:“阿凡,别……有人传他是同性恋,说他得病了。”
“什么病?”
“艾滋。说是艾滋,他才会被赶出去。”
“谁传的啊。”
如果真的有病,上次,赵炎还看到谢绯和他二哥挨着走,他二哥再宠爱弟弟,也不会没有分寸。
“是普通班那个不学无术的校霸干的,听说家里做小生意。”
有点小钱,小鬼难缠。
国际班的人不缺钱,班上都是富家子弟,有各自的小集体。
谢绯这学期才过来一起上课,压根就没朋友。
柯不凡啧声:“老班让我帮忙。”
他大步走过去,上下打量:“是什么?”
谢绯不确定:“好像是胶水。”
柯不凡蹙眉:“你眼瞎,看不到吗?”
谢绯啊了一声:“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胶水。”
“别人故意欺负你,你都没听到最近有些人恨不得到你眼前说闲话吗?”
谢绯红着眼眶,身体颤抖:“我没得罪他们?”
柯不凡打电话:“给你二哥打电话。让大人来处理。”
谢绯踟蹰不定,摇摇头:“二哥,身体不好……”
最后,柯不凡强行抢过谢绯的手机,给虞安打了电话。
“你二哥不来,你难道就穿着湿裤子过一天吗?让他给你带衣服来啊。”
谢绯忐忑不安,坐在班主任的办公室内。
虞安提着两袋衣服过来,不知道弄脏多少,他多做准备。
这段时间,大家一直都在聊谢绯的事情,第一次看到谢绯的家里人。
高挑的青年大步流星。
学生们最喜欢倚靠穿衣打扮分辨一个人的出世。
虞安穿过教学楼的走廊,走向高三教室办公室。
同学们都趴在栏杆处,探出脑袋打量。
“好帅!”
“卧槽,他穿的不是某牌今年的最新款吗?!我前不久还在时尚杂志上看到过啊!但那时候看到的是高定,他穿的像是成衣。”
“是不是假货?”
“不可能!上周出的款,时间完全来不及。”
“我去,谢绯的哥哥这么有钱吗?”
“那谢绯每天还打工?”
“他哥哥来打抱不平的吧,他坐什么车来的?”
“有人说公交……”
“不是,他穿着这么贵的衣服,坐着两块钱的公交?这就是传说这的该省的省,该花的花!”
虞安脸色阴沉地进去办公室,和班主任握手,问:“请问是谁?查到监控了吗?”
班主任不好意思:“抱歉,当时有几个外班的人进教室,他们在班上过了一圈,估计是故意撒的,但监控被挡住视线,现在他们不承认。”
虞安看着办公室里有两三个桀骜不驯的学生,披着校服,正在嚼口香糖。
一看就是某个混混团体的老大,班主任应该是想从他身上下手,但对方不听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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