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衡屹懒得和他废话,直接问道:“你想干嘛?又是逼我回来继承祁氏?”
祁远送接受不了祁衡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祁衡屹如果只是玩玩还好,但是他对黎枫明显是真的。他知道祁衡屹在乎祁晴,上次敲打祁晴,让她劝劝祁衡屹,没想到过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祁衡屹对黎枫感情越来越深了,既不打算回来继承祁氏,也不打算结婚生子,他有点急了。
祁远松这些年虽然没有尽过为人父的责任,但是祁衡屹的脾气他还是知道的。不敢做绝伤害黎枫,第一步只是把他调出A市,试图让他们因为异地而分开。男女情侣异地都会有很多矛盾,更何况是两个男人。
祁远松:“身为祁氏长孙,祁氏就是你的责任,让你回来继承祁氏,也是你爷爷的遗愿。”
祁衡屹:“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舍得交权?祁氏出了问题,你只不过是为了预防万一,想让我背锅,不想祁氏在你手上倒下,让人知道你的失败而已。”
祁远松被戳中心思,再次恼羞成怒,吼道:“混账!”
祁衡屹:“我最后说一次,让人把黎枫的调职撤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身后,传来祁远松的质问,“你就真的这么眼睁睁看着祁氏倒了?你不管我,也不管你堂弟堂妹们?”
祁衡屹转回身,“爷爷设立的家族基金运转良好,哪怕祁氏倒了,也伤不了祁家的底子,只要你们不作,就影响不了你们的生活。”
祁远松还是不死心,他知道祁衡屹的能力,他希望祁衡屹回来解决祁氏的问题,让他继续做他的祁氏董事长,“祁氏是祁家三代人的心血,特别是你爷爷,祁氏是他毕生的心血和骄傲,祁氏倒了,你对得起你爷爷对你的悉心教导吗?”
祁衡屹眼带嘲讽地看着他:“只要你舍得放权,我马上找人来接管,你舍得吗?”
祁远松不说话,祁衡屹冷笑一声,再也没回头。
祁衡屹回到家,发现黎枫还没睡,靠在床头坐着,膝盖上放着一个ipad,祁衡屹站到他床边,“怎么还不睡?”
黎枫:“我在查有关曷市的资料。”
祁衡屹:“不用查了,你的调职会被撤掉。”
黎枫:“撤不掉了,刚才你刚出去,院办就发了通知,现在应该全院的人都看到调职名单了。”
迟了一步,祁衡屹皱眉,“名单不可以换?”
黎枫:“没有人会愿意换的!”
曷市虽说是A市的下辖市,但是它的发展和A市天差地别,A市是超一线城市,曷市说白了就是一个五线小城,方方面面都和A市没法比。之前有风声说要从仁康调职一部分医生过去帮扶的时候,个个都忧心忡忡,生怕自己在名单内,谁知道去曷市一两年再回到科室会是个什么情况?
祁衡屹在他头上摸了摸,“我再想想办法。”
黎枫:“你别折腾了,去就去吧,一年很快就过去了。”
祁衡屹:“对不起,连累你了,这个事是祁远松做的,我会想办法解决。”
听到祁远松,黎枫有些意外,“你爸是不是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
祁衡屹:“他的意见不重要,这次是我大意了。不过你放心,他不会再有机会掺合到我们之间,我和他的问题从小就有,和你没关系,你别有压力。”
黎枫:“行,我不给自己压力,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为了我调职的事用你的身份去找人,我不喜欢这样。”
黎枫看到邮件的时候整个人很懵、很惊、很抗拒,但院办通知出来后,他已经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了。名单已经出来,这个时候换人,必须得找上面,他不想因为自己影响祁衡屹的声誉,他这么刚正不阿的人,他不想他为了他破例徇私。再说了,他不去,换别的人,无论谁换他,都会恨死他,他也会有一种背刺别人的感觉,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他从来都是坦坦荡荡的。
祁衡屹很是愧疚和不舍,“可我不想你去。”
黎枫:“没事,也就一年,很快就会过去的。”
不想让气氛那么沉闷,黎枫放下手上的iPad,抓住祁衡屹的手,深情地仰头看着他,眨眨眼,夹着嗓子,演苦情戏,“此去一年,你会移情别恋吗?”
祁衡屹:“不会。”
黎枫再眨眨眼,“你会来看我吗?”
祁衡屹:“会。”
黎枫夹假装哀伤,“你会想我吗?”
祁衡屹:“会。”
“那你答应我‘山无棱,天地合’。”黎枫有些演不下去了,怕笑场,拼命绷着嘴角。
祁衡屹看出来了,故意伸手在他的腰挠了两下,腰很怕痒的黎枫一下子绷不住,笑着在床上打滚,“祁衡屹,停,停......”
祁衡屹在他喊第一个停的时候就停下了,看着他笑,心里却不是滋味,他之前觉得黎枫心大,其实很多时候是黎枫比很多人都豁达和通透,但他这次却没能护住他。
黎枫眼角笑出了生理性眼泪,祁衡屹伸手想帮他擦掉,黎枫躲开了他的手,警惕地看着他,笑道:“不玩了,你不能再挠我!”
祁衡屹从外面回来还没换衣服,不想碰他的床,“过来,不挠你。”
黎枫:“真不挠?”
祁衡屹:“嗯,不挠。”
黎枫挪过来,抱着他的腰,“过来干嘛?”
祁衡屹弯腰,在他两边眼角亲了亲,吻掉了他眼角的泪,他的吻里充满了怜惜,黎枫想回应他......
“阿嚏”黎枫捂着嘴,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祁衡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没有发烧,收走iPad,让他躺下,帮他盖好被子,“今天淋了雨,早点睡。”
黎枫在被窝里问他,“你呢?”
祁衡屹刚才出去了一趟,“我去重新洗个澡。”
黎枫:“哦,晚安!”
祁衡屹在他额头亲了一下,“晚安!”
祁衡屹出去一会后,黎枫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又过了一会,他感觉床动了一下,被子被掀开一角,祁衡屹躺了上来。黎枫双眼睁开一条缝,含糊道:“你怎么过来了?”
祁衡屹伸手在他额头摸了摸,再次确定他没发烧后,把他圈进怀里,柔声道:“睡吧。”
黎枫在他颈窝蹭了蹭,很快就又睡着了。
祁衡屹也闭上眼睛睡觉,但他一直保持着警惕,没让自己睡沉。黎枫今天爬了快四个小时的山,剧烈运动过后淋雨,他担心他会半夜发烧。
果不其然,睡到凌晨三点,祁衡屹感觉黎枫身体在发烫,睁开眼,下床找来体温计一量,38.9℃。祁衡屹去找了退烧药过来,轻轻摇晃黎枫手臂,“黎枫,醒一醒。”
黎枫睁开眼,感觉浑身酸痛无力,想说话,一张嘴,喉咙焦灼难忍,嗓音粗哑,“我是不是发烧了?”
祁衡屹把他扶起来,靠在床头,拿退烧药和温水给他,“嗯,38.9℃,这是退烧药,你吃了再睡。”
黎枫接过退烧药吃了下去,祁衡屹又让他喝了一杯温水,才让他重新躺下。黎枫烧得迷迷糊糊的,很快就又睡了过去。祁衡屹没再睡,去书房拿了本书过来,一边看一边留意黎枫的体温变化。喝完退烧药一个小时后,黎枫出了一身汗,体温降了下来。祁衡屹伸手进被子里摸了摸他的后背,睡衣上都是汗,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温水过来,帮他把身体擦了一遍,换上新的睡衣。
黎枫半睡半醒,换完睡衣后,拉住祁衡屹手,不让他去倒水,嘟囔道:“别走,陪我睡觉。”
祁衡屹没办法,只好躺下陪他一起睡。后面一直到凌晨六点多,黎枫都没有再烧起来,祁衡屹这才眯眼继续睡了一会。
黎枫睡醒时已经是早上九点,旁边的被窝是冷的,祁衡屹已经起来了。他摸了摸自己额头,退烧了,但是喉咙像滚刀片一样,吞口口水都痛,鼻子也堵了。洗簌完,走出房间,刚好看到祁衡屹把一锅白粥端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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