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是首富了,现在就想要楸楸的第一幅画展商业画而已,难道还按不倒那一群外国小金毛了?
绝对不可能!
就算那些外国小金毛家里再有钱,只要他们自己还没有经济自由,就不可能争得过他。
果然,只见庞嘉齐比划出这个数字后,经过指引员的确认,对面那个一直在和庞嘉齐竞价的金发少年开始面露难色。
他有些不甘心的拿出手机,拨通了出去。电话对面的人应该是他的父亲或者母亲。
“我想要那幅画!”金发少年在电话中重申。
可惜最后应该是没有得到希望的资金支持,最后挂断电话后,金发少年只能带着极度的不甘停止竞价。
庞嘉齐嘴角扬着胜利者的微笑,冲着走进画展的楸楸兴奋的挥挥手,信手接过指引员递过来的一张便签纸,将一串数字以及自己的请帖编号写在了便签纸上,潇洒投入楸楸那幅画的画框边的小信箱里。
这是在本次画展上买画的一种方式。
如果有来宾看中了商业展区的哪一幅画作,就可以向指引员索要一张画展特制的便签纸,写上自己的请帖编号以及自己心目中这幅画对应的价值,然后投入对应的信箱中。
等到第五天,画展结束后,会有人把信箱打开,核对上面的信息。最后价高者得。
这算是一种盲拍的方式。
画展的来宾们都对这样的方式接受良好,毕竟除了那些年轻的参展者们,他们也是要面子的。
如果是现场竞价的话,万一真出现了他们和其他人同时看上一幅画的情况,那他们这价,到底是喊还是不喊呢?
不喊的话,面子上过不去。
喊的话,偏偏实际喊出的价格已经高出了他们内心对于这幅画的价值判定。
多花出去的这些钱,无疑是在被人架上去的情况下花出去的。
还是盲拍好,只出符合自己心理价位的价格,如果最后真的拍到了心仪的画作,说明这是缘分。反之的话,就是缘分不够了。
来宾们对这种竞价方式接受良好,有意无意的关注着商业展区这边的各位参展者们,自然也喜欢。
实话实说,到了这个时候了,他们压根儿没敢抱着自己的画最后能被喊出多高价格的期望。
这是他们第一次带着自己的画作参加这种规格的画展,现在只求别丢面子就好。
盲拍就很好,盲拍就很好。盲拍丢脸也只有江老师他们少数几个人知道而已。
双方都觉得这样的方法好,既不用多花钱,也不会丢面子,似乎俨然有了些宾主尽欢的感觉。
之所以说是‘似乎’,是因为,这方法不招庞嘉齐他们喜欢啊!
他们在意现场被人架着出价吗?
谁说他们一定是被人架着的,他们就不能是心甘情愿吗?
谁要盲拍啊,他们要的不是合理价格,他们要的是一定肯定绝对,然后当场拿下楸楸人生中第一幅正式卖出的画!
盲拍,这里面多了多少不确定性,多了多少竞争,江叔你知道吗?你根本就不知道!
只见庞嘉齐将便签投入信箱时,站在他身后,一反常态没怎么吭声的周廪目光一闪。
把庞嘉齐在便签纸上写下的数字牢记于心。
哈,庞嘉齐,没听说过这一招吧,我这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出多少价,我现在已经知道了。
等会儿没人的时候我就过来也写一张。
周廪此时的心理活动,波澜起伏且‘阴险’。
但面上,在接下来和楸楸一起看画展的时候,他和庞嘉齐依旧是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唐楸被小伙伴们哄着去其他区域看画展,临走的时候,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回头看身后的商业展区,然后开口确认:“小胖,你刚刚比的这个,具体是多少?”
语毕,他学着小胖刚刚的样子用手指比了个八。
庞嘉齐上看下看打哈哈:“不多,楸楸你别看那小金毛喊价喊的凶,其实他也没多少钱。我比的凶,主要是想从气势上压倒他!”
“对了,那小金毛好像还认识你,刚刚还说想要来找你呢,这会儿又没影了。估计还是不甘心,想要打电话回家要零花钱呢。”
说完,见楸楸好像不太相信的样子,庞嘉齐立刻又伸手一指:“楸楸你快看,那是江叔和卡文老先生吧?卡文老先生也算你师公了,楸楸你不去打声招呼?”
“哎?傅洵怎么也站在这里看画?楸楸,傅洵他叛变了!他来画展第一件事,居然不是去看你的画!”
庞嘉齐口条好,嘴叭叭的像放鞭炮,企图把楸楸的注意力转移到东南西北的各个方向。
连仅仅只是站在那里稍微看了一下手机的傅洵,也没逃过被他编排一嘴。
就在唐楸被小伙伴们一起各种转移注意力的时候,稍微落后一些的唐志勇和陈孟,也各自写了一张便签纸投进了唐楸画旁的小信箱中。
不仅如此,他们斟酌着价格,也给同时参展的其他几幅比较顺眼的画投了几张便签。
楸楸学了这么多年的画,他们当父母的,对于这些画作自然也有了不弱的鉴赏能力。
就在夫妻俩写着便签时,秦泽手里同样捏着一张便签,走到两人身后,若无其事的这么一瞟,便又胸有成竹的走了回去。
虽然老话说得好,一家人什么你的我的,不用分的太清楚。
可有时候吧,这老话也不是特别管用。有些东西,你的我的,还是要分清楚一点。
两个小时后。
依旧在画展上的唐楸此时正在思考一个比较严肃的问题,昨天晚上大家一起去吃饭的地方,是不是不太干净。
眼见刚去了一趟厕所的小辉才回来,佳佳又脸露难色的捂着肚子,小少年眼眸中有止不住的担心。
齐佳也知道,拉肚子想上厕所这个借口是不能再用了,不然楸楸该担心她食物中毒了。
于是话到嘴边,她又改了口:“楸楸,我早餐没吃好,肚子好像有点儿饿了。我出去吃点东西,马上回来。”
说完,趁着其他正在看画的小伙伴不注意,人便一溜烟的没影了。
元韬看着他们这一个个的样子,嗤之以鼻。
一个个动作这么明显,打量谁看不出来呢。
笨。
画展还有四天才结束,这几天里,随便哪天不能单独来一趟。
元韬想着自己鼓鼓的腰包,不动如山,志在必得。
是,他是没有庞嘉齐这个早早出社会赚钱的人可支配资金多,可庞嘉齐又不是把钱全砸里面了。
而他,他现在看似是一个人,实际上,他背后还站着一个人!
出门前,汤圆从小到大攒的钱,也给他带上了!
别看汤圆年纪小,但这小子抠啊,还能攒。理财意识比他这个当哥的早觉醒不是一点半点。从小到大,爸妈都没能从这小子手里抠出来超过五块钱的压岁钱。
为此,他都答应了汤圆,如果他没能成功带回他楸楸哥哥的画,他以后就跟汤圆姓!
元韬目光如渊,智珠在握。
目前只有一件让他隐隐有些担忧的事,那就是傅洵这个首富,似乎还没有动静。
这很不寻常。
庞嘉齐已经露底了,不足为惧。
他接下来,主要还是得盯紧了傅洵。
而被元韬意识到要紧盯着的傅洵,此时表情依旧如常。正和楸楸一起站在安德森大师的一幅画作前,仔细看着画。
唐楸从小学画,看得最多的就是江叔叔收藏室里的这些画。但这一幅画,他之前没有见过。
听江叔叔说,是韩伯伯的珍藏。
江迩也在一起看。
只是等看完后,思想还是忍不住开起了小差。
唉,他这多好的条件啊。他爸,江柏笙,画展主办人。他如果想作弊,在最后一天统计的时候偷偷看一眼信箱里的便签的话,不要太轻松。
可惜他居然一早就失去购买资格了。
按照他爸的话说,他如果买楸楸的画,容易让不知内情的人有不好的揣测,误会他们是同门之间相互抬高身价。
江迩怅然若失。
他虽然攒的没有傅洵庞嘉齐他们那么多,但他爸疼他啊!他爸钱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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