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喜欢看的人还不少。
而他石东那个时候,还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他当时跟的那位总编,消息网极为灵通。
有一次,他就在总编和人聊天时,偶然听到主编说起这些事,并直言,什么豪门恩怨爱恨情仇,不过是傅家那位推出来掩人耳目的,真实原因,不过是血债血偿罢了。
傅弈在那次绑架中,失去了自己的妻子,儿子也出了问题,那些人动作快,把和自己有关的证据全都提前销毁了。
可对那个时候的傅弈来说,有没有证据重要吗?只要他认为你是,那你就是。
没有绑架的证据也没关系,绑架这种脏事都干出来了,在其他方面,手也绝对不干净。
这件事隔得时间太久,原本已经被石东忘得差不多了。
可此时‘傅弈’这个名字,仿佛是触发了他脑海中的关键词一样,过往主编的那番话,立刻又被他一字不落的回忆了起来。
认为你是那你就是,有没有证据重要吗?
其他方面也不干净。
两位大佬锒铛入狱,入狱后,还得眼睁睁看着把他们弄进去的那个人,利用舆论,一盆一盆往他们身上泼脏水。
他们的倒下,不再是带有悲壮意味的大厦倾颓,枭雄末路。
在石东的记忆中,而是变成了外面人普遍认为的,大佬A之所以发家,是因为偷了合租的大佬B去做鸭的私房钱。
大佬为了再次翻身,只能从了一位对他一直垂涎三尺的中年女富商。每天补药都要喝三碗。
后来因缘际会,大佬A和大佬B纷纷在时代的浪潮中趁势而起,谁知大佬B暗恨在心,居然和大佬A的情人又发展出了一些微妙的关系。
十个月后,该情人在医院中产下大佬A的一位,和大佬B的眉毛非常相似的儿子,这个儿子在留学期间,又刚好遇到了大佬B同样在留学的女儿……
三代人的爱恨情仇由此展开,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双方仇越结越深,爱越理越不清,一着不慎,双方都疲惫至极,只能同归于尽。
也算是彻底消解了这缠绵不尽的玫红迷雾。
最后,两位也曾叱咤风云的豪门掌舵者,在同一天走入了将埋葬他们后半生的监狱中。
当在监狱门口看到对方时,据知情者透露,两人忽得释然一笑,老伙计,咱们斗气了一辈子,结果最后还是你啊……
这释然中,仿佛多了许多说不情的东西。
这则霸占G港的头版头条一出,在监狱里同样能看到新闻的两人当即面色铁青。
尤其是其实比大佬B早发迹了一年,根本就没偷过合租室友做鸭钱,那个时候也根本不认识大佬B的大佬A,更是感觉生平名誉尽丧,最后竟是硬生生气得吐出了一口血。
这可能就是所谓的,真相隐藏在诙谐且复杂的狗血之中。
这手段不仅狠,而且脏。
石东自己都没想到,他就是随便跟个车而已,那两个少年里,居然还有一个是这位大佬的儿子。
十五年前就能放下身段,把舆论玩出花来了的顶级大佬。
石东忍不住把自己代入进去,直打了个寒颤。
狗仔最擅长的就是舆论和胡编乱造,如果在这一项都被人碾压了,他们似乎就再也没有了值得骄傲的长处。
等走出警局后,天色已晚,石东哆嗦着拿出手机,给自己的现任主编打了个电话:“喂?老大,你有没有庞嘉齐经纪人的电话?”
“我……我想和他还有他的朋友,道个歉。这里面有误会。”
话音刚落下,那边便传来了主编的叱骂声:“我就知道是你惹的祸!咱们的网上账号半个小时前被封了!狗屁的造谣传谣,全网造谣的这么多,我说怎么就找到我这边了。”
“扫把星!怪不得混了十几年,还是个臭跑腿的!老子要是真被你坑了,你等着,我饶不了你!”
石东被骂的整个人一懵,听到最后一句话时,忍不住猩红着眼:“王八蛋你他妈说谁臭跑腿?!”
与此同时,已经了解清楚了事情经过,知道自己猜错了对方目的的庞嘉齐也在和周廪通着电话。
周廪在那边嘚瑟:“怎么样?网上的事儿,还得看我吧?”
“等着吧,造谣传谣这事儿不好弄,他们在网上吸引流量,把网友引到群里卖片儿,顺带还给未成年和中年老男人拉皮条的事儿,我可是发现了。等我在里面潜伏一段时间,把涉案金额搞清楚了,这帮老鼠一个跑不了。”
庞嘉齐不信:“他们敢这么干,一点儿进群门槛都没有?你随便就进去了?”
周廪哼笑一声,仿佛在嘲笑庞嘉齐见识短浅:“网络上,身份是自己给的。”
“你管我怎么弄的。”
此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庞嘉齐挂断电话后,看着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的楸楸,还有坐在楸楸旁边打电话的傅洵,表情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他走过去,打开车门坐上车:“楸楸,我这……”
唐楸止住了庞嘉齐接下来要说的话,只是摇头:“没关系。”
“如果是我有事情的话,小胖你也不会觉得我给你带来麻烦了,对不对?”
庞嘉齐立刻点头:“对!”
唐楸笑了笑:“那我们回家睡觉。”
旁边,傅洵也和父亲通完了电话,把手机重新收起来,对于楸楸刚刚的话,并没有什么异议。
第二天上午,不明真相,只以为自己真的抓住了骗小孩的坏人的小虎子,带着小梨,也就是昨天通风报信的那个小女孩,屁颠屁颠的跑到小院里邀功。
唐楸找来自己以前放在杂物间里的工具,给小姑娘做了个兔子气球。惟妙惟肖的画上了卡通兔子的五官表情。
即使时隔许久,这依旧是旧城区的孩子们最喜欢的。
而对小虎子,则是按照他自己的要求,给了他一套唐楸自己以前用过的作文书。
把保存很好的一套作文书递过去后,唐楸伸手摸摸两个孩子的脑袋,叮嘱道:“以后遇到事情,要做的第一件事,还是要先保护好自己。”
两个孩子楸楸哥哥说是什么就是什么,纷纷点头。
“嗯嗯,我们记住了。”
解决完这么一个小插曲,小院里的日子依旧在不徐不疾的慢慢往前晃悠着。
庞嘉齐今年暑假是高三暑假,没有作业且放假时间很长,原本他这个时候,都会去拍戏,但今年因为情况特殊,经纪人也没给他接其他的剧本。
傅洵一如既往的,就算再忙,每两天也一定要在小院里露一回面。
唐楸的话,他在信守承诺陪哥哥去上班之余,剩下的时间过的也非常充实。
增肥训练营开设到八月份的时候,庞嘉齐的情况明显见好。
虽然体重在他有意控制下,还没有完全反弹回去。但食欲已经恢复了六七成。
又一天傍晚,一众有空闲的小伙伴们懒散散的靠在椅子上,正在小院里看晚霞。
坐的距离唐楸比较近的江迩再次嗅嗅鼻子,忽然开口道:“楸楸,你身上的味道好像有点变了。”
他也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样的变化,硬要类比的话,就好像早上的朝阳与傍晚的落日和晚霞,都很美,但落日与晚霞,总是会多那么一丝旖旎。
唐楸已经习惯了。
反正小伙伴们再怎么说他香喷喷,他自己也闻不到什么的。
靠在靠椅上半垂眸的少年闻言语气慢慢的问:“那我现在是烤鸭味道了吗?”
楸楸忽然的小幽默,让江迩笑了起来,想起楸楸小时候每次提起这个,最担心的就是自己会变成烤鸭味的小妖怪,于是一本正经的乱诌:“不是,是红烧肉味的。”
说完,迈着猫步从房间里走出来的糖葫芦好像是要配合江迩的话一样,咪呜咪呜的在小主人脚下叫个不停,然后被小主人抱起来。
那黏糊糊的样子,好像小主人对它来说,真的是香喷喷的红烧肉一样。
对于Omega来说,信息素的发育是一个缓慢的过程,类比普通少年人的青春期,就横跨了初中和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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