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叔当年他们的那个实验,就是基于这个理论所展开的。
他们的那个实验,渐渐的发现,只要自己大脑某一部分的神经元,就能够和虚拟电子产生关联。
“但是人的大脑里面足有几亿个神经元,数量太过于庞杂,让他们一度产生了放弃的想法。”
他们的确捕获了某一种偶然性,但是他们没有办法抓住这种偶然。
就在他们要放弃的时候,有人找到了他们,希望他们可以继续进行实验,他们可以提供一切的支持。
在此之前,他们的所有实验都是有小白鼠进行的,偶尔也会社会性的招募想要参与实验的人。
但是他们的这个实验,并不能够切实的解决什么生理的缺憾,也不能保证在实验的过程中会发生的危险。
他们的这个招募实验,几乎是没有人参加的。
而具体想要知道到底是刺激哪一个神经元,他们需要极其庞大的数据。
怪叔淡淡地开口:“在之后,你应该就有了了解,那个基地,你也在吧。”
褚铭越猛然握紧拳头。
“是谁给你们提供的环境。是谁给你们提供了那么多的年幼的孩子?”
怪叔平静地看着褚铭越,“是可以给我们提供的人提供的。”
褚铭越声音有一点发抖:“你知道那些都是孩子……”
怪叔错开褚铭越谴责的目光:“我知道,但是实验总是有人需要牺牲。”
“每一次的改革,所带来的影响都是巨大的,而这些孩子只是开始。”
褚铭越演的是嗓子:“你们简直泯灭人性!”
当时他们的那批人,的确为此陷入疯狂。
但是实验室里仍旧有人保持着正常属于人类的情感,不想继续进行这些残忍的实验。
那个时候基地吵吵闹闹的分成了两批,怪叔属于当时摇摆不定的那一批人。
怪叔一方面想践行她临终的一言,一方面不忍看着那些孩子在实验的过程当中露出来的痛苦表情。
尽管‘无规’是由他所提议创造的,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早就不是任何一个人所能够决定了。
实验仍旧在进行着,那个时候不光他们实验室内部分成了两批人。
在接触的过程当中,怪叔也发现了,给他们提供支持的人也分成了两个阵营。
怪叔抬头看着褚铭越:“你或许就应该是想要阻止实验的人派过来的。”
在他们以为仍旧要无休止的进行下去的时候,他们的那个实验出现了转机。
“我们发现了一个孩子,在进行神经元刺激的时候,真的可以与虚拟电子链接。”
他们又用了无数种方法,去检测证明。
结果,他们真的成功了。
褚铭越紧紧地绷着身子,尽可能地保持平静地问话,“那个孩子是贺阳,是吗?”
在这褚铭越的目光注视之下,怪叔轻轻地点了点头:“对,就是贺阳。”
他们在对此作出反应的贺阳身上,又接连的做了无数个测试。
贺阳是他们做的那些实验里唯一一个通过所有测试之后,还活着的孩子。
贺阳的神经元被激发之后与虚电子链接的有多密切,是他们所不能够测定的。
在贺阳之后,也再没有一个人成功。
但是他们能够唯一确定的,贺阳作为一个人类,他所能够承载的注定是有限的。
这也是为什么,怪叔之前会嘱托褚铭越不让贺阳过多的使用他的能力的原因。
第113章 :早就暂停了的‘无规’
褚铭越忍着胸膛酸涩的怒火:“贺阳为什么会丢失那段失忆?也是你们做的?”
怪叔摇了摇头,“不是我们做的。”
基地转移的那一天,他们才收到通知,作为这个实验里最为杰出的作品,身为18906的贺阳自然是最优先被带离的那一个。
然而,在那几个实验员带转移的过程里,基地被炸毁了。因为爆炸地点就靠近出逃的那个小路。带贺阳离开的那几个实验员被炸死了,他们以为贺阳也被炸死了。
基地被炸毁了,连同他们那些还没有来得及转移的设备,他们这些侥幸从基地里逃出来的人,有很多都像是怪叔一样,回到了自己的国家,不再从事关于“无规”的研究工作。
怪叔也在哈安市之后,一次机缘巧合下和贺阳重逢。
贺阳会变成这样,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时隔多年,实验已经停止了,贺阳没有在那一场大火中死去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虽然当年他是因为实验那么做的,但是对于贺阳的伤害却是切切实实的。给贺阳研究这些可以隔绝的设备,是他作为一个加害者的迟来补偿。
听到怪叔如此说,褚铭越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你说当年的那一场爆炸,你们并不知情?”
怪叔点了点头,“对啊,我们并不知情。不是想要阻止我们继续实验的那一批人做的吗?”
因为转移的通知来的太突然,他们许多的设备和资料都在那一场爆破中炸毁了。
若不是贺阳侥幸逃生,他们实验的最重要的成果也被炸毁了。
除了想要阻止他们那一批人,还有谁会那么做。
褚铭越:“难道不是因为你们为了转移视线故意制造的那一起爆破吗?”
听到褚铭越这么说,怪叔眼睛瞪大,连着眼角的细纹都被瞪开了:“我们故意这么做?我们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研究员、资料、成果,炸毁的炸毁,死的死,消失的消失。他们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褚铭越张了张嘴,一时失言,他隐约的意识到,这么多年他似乎一直搞错了一件事情。
他以为当年的基地是他们内部的人炸毁的,而怪出现在嘴里说的想要阻止实验继续进行的那一批人。
应该就是派褚铭越进去卧底的那一批人。
但是现在怪叔作为基地当年的那一批核心人员,劝说基地是他们炸毁的。
彼此的信息因为没有沟通,是完全错误的。
褚铭越,“不是你们炸毁的,也并不是我们。还会有谁把基地炸毁呢?”
怪叔被褚铭越反问的也有一点懵逼。
褚铭越揉了揉额头,仔细地捋着思路,“你说从那个基地逃离出来之后,就不再进行实验了。那‘无规’呢,还有谁在继续在做?”
怪叔:“我们这一批的实验员逃离出来了之后,‘无规’就暂停了啊。”
褚铭越开口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怪叔:“不可能!一定还有人在继续进行着‘无规’。”
不然他接到了这几起案子是谁在背后操控的谢仁和他们,难不成还真有鬼了?
“有人操控‘无规’?你是发现了什么?”怪叔在电脑的屏幕调出来了一个文件夹,露出来一个又一个的照片。
“这些人就是当年幸存下来的和我一样的研究员,我们这些年断断续续的还有着联系。他们都在各自的国家里分别对做着其他的实验,制作出来帮助贺阳抵抗那些电子数据的眼镜和手套,也有着他们的帮忙。”
怪叔:“这些人里面,除了我以外,大家都各自成婚,有了孩子,同时也拥有了比较稳定且正常的工作,我敢确定这里面没有一个人在继续进行着‘无规’相关的研究。”
当年的那个实验,对于像是贺阳那样的一批孩子而言是梦魇,对于他们这些实验员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良心上的煎熬和谴责。
尽管他们明明知道,如果这个实验真的被研究成功的话,于这个世界而言,完全不亚于是第四次的科技Ge&命。
但是在进行这个实验的过程中,他们每个人的手上都沾染着血腥。
褚铭越在那个基地里当过卧底,知道长期对待在那种完全没有同外界交流的机会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他们在基地里做研究的实验员的境遇,并没有比褚铭越当时的情况好多少。
从基地出来之后,他们每个人或多或少的都有着一些心理疾病。都十分默契地没有再进行关于‘无规’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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