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兴一顿,随即皱眉:“你怀疑他们两有勾结?”
“护送费怕是比货都贵了,还说什么长期合作。”秦航语气中透着不屑,“三句话不离合作,肚子的算盘倒是打得响亮。”
王卓兴了然,点了下头:“好,交给我。”
秦航转过身往外走,陌生Omega挑逗的信息素让他感到厌恶,对王卓兴说:“赶紧把这里清理。”
◇ 第44章 道歉
客厅的时针刚好指到八点,门口传来佣人的声音:“先生。”
陈梓抬眼看去,秦航站在玄关,将搭在臂弯的大衣交给佣人,迈步朝他走来。
门还没完全关上,一阵夜风吹进来,将秦航身上的味道带到了陈梓在这里。
即便很微弱,可陈梓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那一抹浅淡的Omega信息素的味道。
如同一根细密的针,在他毫无防备之时猛地扎进他的心脏。
他呼吸停滞,脑子中的弦紧绷,望着秦航的眼神蓦地变得尖锐。
秦航注意到他的变化,坐到他旁边,手搭在陈梓身后的沙发上,这个姿势就像是把他抱在怀里。
“怎么了?”
陈梓幽黑的眼瞳紧紧盯着他。
理发师今天下午就到了,利落熟练地给陈梓剪了个干净简约的发型,那双一直被刘海挡住的眉毛终于露了出来。
陈梓一直没说话,秦航也一直看着他。
头发剪短后,陈梓整个人感觉变得精神许多,眼神乌亮,像一只警惕地瞪大眼睛的猫。
秦航忍不住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脑,手掌徐徐下滑到后颈,在即将触碰到腺体时停下。
佣人已经全部退出了客厅,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他们两个。
秦航不禁放轻了声音,嗓音格外性感:“在等我吗?”
往日陈梓用晚饭后都会去二楼呆着,今天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陈梓不回应,秦航以为他是心情不好,于是凑过去吻他嘴角,轻哄着:“少爷,跟我说说话吧。”
陈梓目光下垂,盯着秦航肩膀那一块地方。
Omega的气味更清晰了。
还是奶糖味的。
陈梓眼中闪过一抹寒光。
秦航还在吻他下巴,手揽住他的腰身,另一只手已经往他衣服里伸了。
如果秦航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此时的陈梓一脸麻木,眼神中全然没有任何情欲的颜色。
可秦航只当他在莫名其妙闹脾气,吻着吻着就将他压在了沙发上。
…...
第二天早上,秦航刚从房间出去,原本熟睡的陈梓就悄然睁开了眼睛。
他站在阳台边,隐藏在窗帘后面,看着秦航的车缓慢驶离别墅。
陈梓下楼时几个佣人正在打扫客厅,地上还有几个使用过的避孕套。
几人见到陈梓暗暗感到惊讶,现在才刚刚六点钟,他居然起来了。
要知道,一直以来十点之前都没人敢踏上二楼一步,生怕打扰了他睡觉。
“陈先生,请问您是现在吃早餐吗?” 一个仆人上前问道。
陈梓不答反问:“秦航昨天穿的那件衣服在哪里?”
仆人愣了一下,说:“在洗衣房,还没来得及洗。”
陈梓绕过他往洗衣房去了。
洗衣房不大,陈梓扫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那件黑色的大衣。
陈梓冷然地注视着这件衣服,眼眶中布满了红血丝,下眼睑也浮上一层青黑,活像是一宿没合眼。
他将它拎起来,找到衣领的部位,微微低下头,鼻翼翕动。
经过一整晚,Omega的味道其实已经淡了很多,可能是因为陈梓一只想着这个味,所以现在再次闻到时,他只觉臭得熏人,让人五脏六腑都不舒服,胃液翻滚,差点呕出来。
他将衣服扔到地上,眼底淬了冰。
窗外冉冉升起的阳光照到了陈梓身上,在洗衣房地板上映下一道狭长的身影,空气中微小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
陈梓眯起眼睛,鼻腔中发出一声极轻的意味不明的冷哼,随后转身出了洗衣房,将门重重摔上。
秦航其实有察觉到陈梓的异样,比如他会将碗里自己夹给他的菜默默剩到最后也不吃,带他去散步时他也会以各种理由拒绝。
甚至晚上睡觉时都会刻意等他睡着了,然后从他怀里钻出去,一个人滚到角落里,虽然每次都会被他强势地拉回去摁好。
秦航试图跟陈梓交流,问他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或者是不是他做错了什么事。
然而每次陈梓都只是凉凉地盯着他,意味不明地说:“你做得很好。”
临近易感期这几天秦航没再出去,每天都在家陪着陈梓。
他知道陈梓喜欢大海,早就叫王卓兴将邮轮开过来了。
他们这次出海没带第三个人,做饭做菜全是秦航亲力亲为。
这几天天气也好,白天艳阳高照,晚上漫天星斗。
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在甲板上、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在飞鸟环绕鲸鱼鸣叫中做爱。
任信息素肆意飘散,他们只拥有对方。
在璀璨的星空与热烈的阳光下,秦航顺利地度过了这次易感期。
王卓兴电话打过来时,秦航正在给陈梓做早餐,他一手拿着电话,另一手翻炒着锅中的煎蛋。
“查到了,刘旗和德埃森确实有联系。三个月前德埃森从刘旗这里进了一批货,后销往T国,此后两人联系紧密,上次见面是在半个月之前,在这期间他们还有四通邮件来往。”
“从刘旗那进货?”秦航冷笑一声,刘旗一个开赌场的,除了蒙菲因怕也没什么货了。
王卓兴:“现在刘旗正在到处网络人销售蒙菲因。”
蒙菲因作为精神控制类春药,不仅会让人精神极度亢奋,还会使人上瘾,对人体损伤极大,一次服用过多甚至会直接致人死亡,所以这种药最开始只用在某些地下俱乐部中的牛郎身上。
但由于其生产成本低下,销售价格也比市面上的普通春药低了足足两倍,导致其在兰岛市场上出现才不过两个月,销量已经高到了令人咂舌的地步,说其是新型毒/品也不足为过。
秦航:“去查哪些人在买,敢往联盟兜售的全都抓过来。”
“是。”
挂了电话,煎蛋差不多也好了。
秦航将蛋舀到碗碟中,准备端到餐桌上去,刚一转身就看到陈梓倚在门框上看着他,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
陈梓的睡衣在前天晚上“弄”脏了,秦航给他洗了之后还没有干,他现在身上只套了一件秦航的衬衫。
两人的体型相差较大,衬衫对于陈梓来说有些大,虚虚挂在身上,领口的一粒扣子没系,露出他的锁骨,上面布满暧昧的红色痕迹。
秦航将盘子递给他。
陈梓目光落在被煎得金黄的煎蛋上,迟疑了两秒才伸手接下。
秦航抬手帮他把最上面那颗扣子系上。
“怎么穿成这样就下来?”
陈梓没回答,黑白分明的眼睛平静地望着他问:“你刚刚在跟谁打电话?”
秦航:“王卓兴,你认识的。”
陈梓:“说什么了?”
“你不是说听到了吗?”这些事情秦航不欲跟他说太多,“处理一些事情。”
他摸了陈梓的脸,下巴指向陈梓手中的煎蛋:“先拿去餐厅。”
陈梓偏了偏脸,避开秦航的手,端着盘子出去了。
他坐在椅子上等了一阵,秦航才拿着一件外套从楼上下来。
秦航将外套搭在他身上,再从厨房陆陆续端出牛奶和三明治。
陈梓一言不发地埋头吃着面前的食物,白皙的手腕上有一圈明显的红痕。
陈梓皮肤光滑细腻,稍一用力,很容易就会在上面留下痕迹。
以前在联盟时,遇上易感期,秦航都像是压抑已久的野兽,那几天恨不得将陈梓生吞活剥、拆吃入腹,每次不弄到他崩溃地哭出声绝不罢休。
而这次两人之间的氛围却与之前有所不同。
秦航动作有意识地温柔了很多,甚至有时会将主动权交出去,虽然每次也会将他逼出哭声,可凑过去吻他眼泪时,都会讨好地叫他几声“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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