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挪动几步,把人翻了回去,按在洗手台上,撩起花边裙摆。
“呃。”江橙牢牢扒着洗手台边缘,闭上眼睛,轻咬住下唇。
……
两个小时后。
江橙脱下破破烂烂的衣服,卸下所有装备,换上自己的卫衣卫裤,清理惨不忍睹的现场。
韩限不让他干,“不用弄,等会儿会有人打扫的。”
江橙瞪他,“我要脸,我不想让别人看到。”
意思是他不要脸咯?
“那也应该我来弄,你出去歇着。”
江橙臊得不敢再抬头,“那我把这堆东西扔了。”
“干嘛扔?”韩限抓住他的手腕,“回来接着用啊。”
“?”是谁说更喜欢他平时的穿着,鬼吗?
韩限看穿他的想法,“我只是更喜欢平时的,又没说不喜欢,反正你穿什么都能把我勾得几几爆炸。”
……
这嘴迟早被他缝上。
“用个屁,都撕成这样了,我扔了。”
“你不觉得这样更性感吗?”
“不觉得。”
韩限蹲下来,把地上的五个挨个捡起,扔进垃圾桶。又抽出几张卫生纸,认真仔细地把地板擦干净,“这样总行了吧?”
江橙检查了一圈,终于点头,“嗯。”
“这些先别扔,我还没看够呢。”
说着,他从江橙手里抢过一大堆装备,一并甩在了大床中央。
这双穿着渔网的长腿,他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就这么扔掉也太可惜了。
还有那个帽子,都没好好看他戴,就这么扔掉也太可惜了。
江橙唯一留在身上的,是那条蕾丝边镶钻的颈环。
他才意识到,原来江橙这么喜欢这种挂件。
他以前居然还在江橙面前说不喜欢,看男的戴倒胃口之类的话,他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刚才那两个小时,江橙感觉又刺激又难熬,前者是因为这种体验很新奇,后者是因为这破衣服太紧了,尤其是收腰的地方,一直勒得他呼吸不畅。
回去一定要和周筱寒好好避雷那家店…的制服区。
“这个回来再戴。”韩限解开他的chocker。
“不要拿,我想戴。”
戴个颈环也要管,太平洋警察都没他管得宽。
“不能只给我看吗?求你了。”他像只可怜巴巴的狗。
“…婆婆妈妈的。”江橙不情不愿地拿下来,盘腿坐在床上,岔了个话题,“你刚刚说什么饭局?”
韩限开心地回:“班长用学校经费请客,A大的都能去,你看群里他发了定位。”
江橙打开群聊,点开定位。
——是一家中餐厅。
他最喜欢吃中餐,肚子又很饿,怎么想都比较心动。
但一想到要和不同专业的一起,社恐就提前犯了。
“你去吗?”他问。
还是熟悉的台词:“你去我就去。”
他又问:“你想去吗?”
“你想去我就想去。”
“……”请问你是墙头草吗?
“去吧。”江橙打定主意,“免费的午餐,不蹭白不蹭。”
-
等和韩限到指定的酒店位置,江橙瞬间就后悔了。
出席的人头数量远远超乎他的想象。
这些人横跨四个年龄,遍布十几个专业,一起围坐在几张大圆桌上,少说有百来号人。
有面生的,也有熟悉的脸。
他跟在韩限身后进去,难免与各色人等擦肩而过。
别人一碰他他就烦躁得想杀人,所以身体不自觉往韩限身上靠。
而韩限跟他完全是两种状态。
每走来一个人都要和他热情地打招呼,要么寒暄两句,要么跟他勾肩搭背,非要拽着他聊天。
韩限挨个敷衍过去,在人潮拥挤中握住了他的手。
江橙也不禁回握住他的。
这种感觉很难形容。
安心。
踏实。
信任。
依赖。
像沉溺在深海中的人,抓住了营救他的稻草。
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他被牵着走到空旷处,总算能大口喘气。
“你那么多朋友,日理万机的,干嘛抓着我?”江橙调侃他。
韩限无辜道:“草,我怎么知道他们一个个跟我装得那么熟干什么,有的我压根不认识,你不能冤枉我。”
早知就直接带江橙出去吃了。
这么麻烦,还百口莫辩,真是不划算。
“真的是装得熟?”
他四指并拢,“天地良心,骗你我遭天谴。”
性格截然相反,社交圈大相径庭,江橙其实也理解。
就是莫名不爽。
他们随便找了个没坐满的圆桌,找了两个连着的空位坐下。
结果,好嘛,他们可真会挑位置。
正对面就是坐在一起的周筱寒和唐萱竹。
很不巧,旁边还有个社会人马文杰。
糟心,早知跟韩限出去吃了。
这免费的午餐不要也罢。
“我们换个位置?”韩限小声问。
江橙沉思片刻,“不用。”
已经被这么多熟人看见了,现在换位置的意图过于明显,反而显得他心虚。
本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以及吃货的本质,他将注意力放在了菜肴上。
上来一盘松鼠桂鱼,他在心里垂涎三尺,转盘刚好转到他面前,他连续夹了好几大块进碗。
韩限用自己的碗装了几块,推到他碗旁,“慢点吃,还有呢。”
除了一切带辣椒的食物,还有松鼠桂鱼。
他记住了。
周筱寒看着对面的人,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关键的场合,他想的永远是吃,谁来都救不了。
“学姐,这个疙瘩汤很好喝,你尝尝。”
周筱寒瞥了眼推过来的碗,心都化了,“好嘞宝,我马上喝。”
要是唐萱竹这么好的女孩子便宜给了韩限那个死gay,她怕是会饭吃不下,觉也睡不着。
还好担心的都没有发生。
一切都在正确的轨道行驶着。
带队班长在他们这桌坐下,“各位吃得怎么样,我订的这家不错吧?”
埋头苦吃的人们点头如捣蒜,也包括江橙。
韩限对这桌菜没有太多兴趣,只是静静看着江橙吃,“你吃这么多为什么长不胖?”
不仅不胖,还瘦得有点膈人。
导致每次他都不敢太凶猛。
怕坏。
江橙腾出嘴回答:“天生的。”
“大家如果吃得差不多了,我们来玩点桌游,也算是破个冰吧。”班长从包里翻出几副牌,骰子,转盘和塑料膜,分发给每个人,“你们合计合计,先玩什么。”
“狼人杀!”
“好俗啊,能不能整点有新意的。”
“你画我猜?”
“我们几个姐妹都游戏黑洞,不跟你们玩。”
“大富翁!”
“不要吧…我小学就玩腻了……”
“真心话大冒险?”
这个更俗,但大家都没有异议。
因为他们看热闹的不怕事儿大,想吃瓜的心比金子还真。
班长:“这个大家都成?”
几十张脸面面相觑,统一达成一致。
“行,那其实更简单了。”班长从地上捡了个空酒瓶,放在桌子圆心,摆好积木,“我先转,指到谁谁抽积木,完不成积木上的指示就自罚酒,由这个人接着转酒瓶。”
“我靠我靠,刺激起来了!”
“卧槽好激动啊,老天保佑千万别抽到我,我只想吃别人的瓜……”
班长捏着酒瓶,各个人都屏住了呼吸。
酒瓶旋转的速度从快到慢,最后瓶口指向了唐萱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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