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奉朝英合上电脑,准备去找程青州,这个时候忽然接到了高升打来的电话。
高升问:“老奉,你和小表弟在家吗?”
奉朝英问:“干什么?”
高升说:“出来一起玩呗。”
奉朝英听到高升那边又是夜店的音乐声,十分响亮。他皱起眉,说:“你自己慢慢玩吧。”
别说他自己从来不去夜店这种地方,他更不可能带程青州去。
高升忙说:“别别别,别挂电话。”
“有事就说。”
高升嘿嘿一笑,说:“老奉,我打算开个夜店,你觉得有没有前途?”
奉朝英皱起眉,问:“你那个温泉会所不开了?”
高升不满地说:“那破地方都赔了不知道多少钱了,生意也一直不见好,我打算把它卖了。”
奉朝英一听便知道高升估计是没耐心等下去了。高升从来就不是适合做生意的性格,他太小孩子心性,无论干什么都三分钟热度,也从来不知道耐心钓大鱼。奉朝英还以为这一次开会所的事情会磨磨他的性子,没想到高升并不接受磨砺,已经打算拍屁股走人。
“你如果要卖,就卖给我吧。”奉朝英说。他还挺喜欢那地方,无论是再做开发商用,还是建成他自己的一栋别馆,都挺好。
冬天的时候,大雪纷飞,他可以带着程青州在温暖的温泉里待着。
他念念不忘上一次程青州裸着身子坐在温泉池子里、面红耳赤的模样。
高升一听奉朝英要接盘,惊呆了,“不是,老奉,这破地方真不赚钱,你没必要为了兄弟我接这烂摊子啊,我也不缺这点钱。”
奉朝英:“不是打算接你的烂摊子,我喜欢你那个会所。”
“你喜欢?那我送你得了。”高升说。
奉朝英:“不必,还是走正式的买卖程序吧,我明天让曾蜜去跟你对接一下。”
高升见奉朝英坚持,便不再多说什么。
“那你觉得我盘个夜店怎么样?”高升问。
奉朝英:“你自己拿主意。”
高升一听奉朝英这么说,立即意识到什么,“老奉,你是不是对我生气了?”
“没有。我只是觉得以你现在的样子,无论做什么都不可能成功。”奉朝英说得很直白。
高升的声音一下子就弱了下去,“我有这么差劲吗?“
奉朝英觉得在这件事上跟高升多说无益,他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跟高升解释他差劲在哪上,反正说了高升也不会听。高升无论是做会所还是盘夜店,其实都不是为了做生意,不是为了赚钱,他就是想做点成绩出来让他身边的人看看他不是一个坐吃山空的富二代。但他又不愿意付出努力,不愿意费心思琢磨,哪怕奉朝英帮他琢磨了,出了主意,他也没有耐心等下去。他就想要那种不费劲又收效快的生意。可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么好的事情。
当然,现在有很多的职业经理人,高升哪怕不学无术也没有关系,高家养得起他,而且可以养一辈子。
这也是奉朝英从来不对高升说重话的原因。高升也不必逼,他又不是那种如果扶不起来这辈子就过得不好的人,他照样可以锦衣玉食。
挂了高升的电话后,奉朝英上楼去找程青州。
他以为程青州又在看书,但打开门一看,程青州竟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他身上盖着一张薄毯,袜子和衣服都没有脱,估计脸也没有洗。
奉朝英走到床边帮他整理了一下被子,熄灯,关门。
·
高升挂了奉朝英的电话以后,心情忽然就郁闷了下来。他几个朋友见他闷闷不乐,凑过来问:“高少,你怎么不开心啊?”
“不开心没事,兄弟们陪你喝酒!”
“一醉解千愁!”
高升被他们劝着又端起了酒杯,碰了杯,一口干下去,酒顺着喉咙灌进肚子里。
他沮丧地看着他的这群朋友,问:“我是不是特别没出息?”
“你没出息?谁说的?你要是没出息那我们兄弟几个该怎么混啊?”有人笑。
“就是,我在银行工作可都仰仗着你呢。”又有人说。
夜店里的光线比较暗,高升又喝了不少酒,视线有些模糊,连他们的脸都看得不是很清楚。他自嘲一笑,摆摆手,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说:“我得回去了,你们慢慢玩。”
“高少,你就走了?”
“这才晚上十一点还不到呢?”
……
他们七嘴八舌地留人。
高升一只手盖在自己脸上,说:“不行了,喝多了。”
他摇摇晃晃地朝门口走去,先上楼,楼梯是钢铁做的,他扶着扶手摇摇晃晃地往上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碰到了前面一个人。前面那人回头看了高升一眼,见他只有一个人,估计也是喝了酒,一下子脾气就上来了,“你丫没长眼睛呢?”
高升从小养尊处优,身边又一直有保镖跟着,从来没有他受气的份,只有他给别人气受的份。他可不管自己身边有人没人,立即骂:“你嘴巴进了屎,说话这么难听啊?”
前面的男人瞬间怒了,一脚就踹到高升的身上。高升站都站不稳,被这么一踹,整个人朝楼梯下栽了下去。他摔到地上,脑袋上、身上都磕磕碰碰,到处都疼。周围的人没见着底下有人,推来搡去,好几个人的脚一不留神踩到他身上。高升骂骂咧咧地站起来,冲着楼梯上那人骂:“**|你妈!”
夜店里面的音响震聋欲耳,他这一吼也没多少人听见。
但楼梯上那人听见了,火烧心,立即冲下来,一拳揍向高升的脸。
高升冷不丁被打了一拳,有种脸不是自己脸的感觉,痛得都没有知觉。
他干嚎一声,冲上去,对着那人就狂挥拳头。
但高升很少跟人打架,就算跟人打架,身边也有保镖,不用他亲自动手,实践能力基本为零。他冲上去没有几秒就被人反制住,那人攥起拳头冲他腹部抡了几拳。
高升顿时感觉自己五脏六腑仿佛遭到了暴击,喝的那点酒在胃里面翻江倒海,一个刺激,全喷了出来。
那人还要再动手,就在这个时候,江博澜进来想看看高升喝酒的情况,终于发现了这一幕,直接冲下来,从楼梯上一跃,双脚踢中那个人的背,把他狠狠地怼到地上。江博澜落在地上,又直接上去两脚把那个人踹得身体躬起来。
高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抬头一看,“阿江,你终于来了。”
江博澜赶紧上前扶住高升,眼中流露出自责之色,“抱歉,少爷,我来晚了。”
就在这个,刚才被江博澜一脚怼地上的男人又爬了起来,竟然不知道从哪里抡起一个酒瓶子,照着他们就砸过来。
江博澜抓住高升的肩膀,往左边一带。
“砰”一声,那个酒瓶子砸到了江博澜的肩膀后背。
高升还没反应过来,江博澜松开他,一个转身,动作敏捷地朝那个男人一个侧前踢,又一记手肘,打得那个男人措手不及。江博澜照着那人用拳头猛地砸了十几下,直到高升喊:“阿江,行了!”
江博澜眼中的暴戾之色才渐渐退却。
这场突然的争斗把周围的人都给震惊了。大家往后退了好几米,形成了一个包围圈,惊恐地看着场中的三人。
江博澜已经把那个男人揍得连妈都不认识,鼻血流了一地,鼻青脸肿,躺在地上**。
高升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搐一沓纸币,砸到那个男人身上,“请你去医院!**!”
他高兴地笑了笑,转头看向江博澜,又傻傻地笑了,喊:“阿江——”
话音还没有落下,高升就感觉自己眼前一黑。
江博澜吓了一跳,赶紧上前接住了往地上砸去的高升。
·
痛。
痛得十分厉害。
浑身都痛。
高升不断**,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好像被胶带给封住了一般,怎么用力也睁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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