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鞭子、夹子、绳子、项圈都掉了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孟为鱼无声呐喊,双手捂着脑袋,直接在地板上跪下来了。
他的身体旁边,就放着掉下来的道具。
这些都是什么东西啊!!!!!!!
“等等,这不是鞭子,应该现在比较潮流的逗猫棒吧,感觉挺像的。夹子,晒衣服用的,款式比较新颖罢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晒衣服的夹子要收藏起来。接下来,绳子,谁家没有一点绳子。项圈,不过是装饰品。可以解释的,完全没事。”孟为鱼迅速把掉在地板上的东西捡回来,找到了合适的理由,他要把东西赶紧塞回去。
然而,在把东西塞回柜子里的时候,他不小心在柜子的更深处,看到了根本就无法自欺欺人的其他物品。
孟为鱼:“……”
放在床上的手机还在响动。
孟为鱼把手中的物品全部随手扔进去,随后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向手机。
其实孟为鱼和宁坞聊天期间,还有几个人给他发信息,但是他都没有理会。他拿起手机,一个和宁坞的头像很像的人恰巧给他发了同样的一句话:你想要做什么?
如果孟为鱼有仔细看信息的话,他就会发现,这一句话的前一条信息是:你失踪了好几天了。
这根本就不是宁坞发来的信息。
孟为鱼因为晃神,一时不察,没有发现此时和他聊天的是其他人。
所以,他非常坦诚地输入了一句话:我想离婚。
对面的人:!!!!!
孟为鱼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他的身后传来了巨大的声响,随后一大堆东西从空中砸了下去。孟为鱼被吓到跳了一下脚,随后心虚地转过头。
因为他刚才的粗暴行为,鞭子和绳子勾着其他的工具,一起砸了出来。
“卧槽!”孟为鱼扔开手机,投身于如果出现在画面中,会到处被打马赛克的一群道具中。
他越是想要赶紧收拾残局,手里的动作就越是慌乱,不一会儿,他一只手拿着鞭子,一只手拿着假OO,整个人坐在地板上,默默陷入了崩溃。
“啊!”孟为鱼恼羞成怒,直接把手里的东西都甩了,然后站起身,快步走出这个房间。
“噔噔噔。”之前上楼还一副虚弱模样的孟为鱼走出了虎虎生威的凶猛气势,他快步沿着旋转楼梯下楼,现在就要去找人算账。
“喵。”听到了脚步的声音,雪糍从桌子下面偷偷冒头,当它发现来人是孟为鱼的时候,立刻兴奋地蹦了出来。
孟为鱼一只手叉腰,面无表情地岔开腿站着。他长得漂亮,因为身上的绷带看起来病怏怏的,但是莫名身上散发着盛气凌人的气息,让人不敢随意开口调戏。
他的气势太可怕了,雪糍本来快要扒上他的裤脚,及时掉了一个头,往沙发后面跑去。
人呢?
孟为鱼快速地左右转头,然后没有在视线的范围内找到沈舟渡。
雪糍仿佛看懂了他的意思,喵了一声,吸引孟为鱼的注意力。
孟为鱼转过头,除了看到猫,还看到饮水机旁边的水渍。
“你呀你呀。”孟为鱼伸出食指,虚空点了点雪糍。
坏小猫。
“喵。”雪糍突然朝着一个房间跑过去。
“那边吗?”孟为鱼发现这只猫有时候机灵狗腿得像条狗一样。
“喵喵喵。”雪糍扒了扒门。
“你还敢闹。”雪糍扒门的房间里,传出了沈舟渡恼怒的声音。
孟为鱼大步流星走到声音发出来的房间。
“真是的,一点都不叫人省心,好了,等我换好衣服,我再给你换新的水……啊?”
房门一下子被人从外面打开,孟为鱼出现在门口,他气势汹汹,本来想张口就骂这个淫夫,结果在抬眼看到房间里面的人后,大喊大叫起来。
“喂!!!”
沈舟渡在房间里面,将湿了的衣服脱下后,想要在家换上家居服,所以干脆把长裤也脱了,他刚把纽扣解开,将裤子往下褪,孟为鱼就打开门进来了。
孟为鱼在看到两柜子的特殊玩具后,再看到沈舟渡的身体,彻底不淡定了。他的眼睛睁大,伸出手指着沈舟渡,手指抖啊抖。
不要脸的男人!
沈舟渡被他吓了一跳,提着裤子,一时间不知道该继续脱,还是穿回去。
如果是以前,就直接脱掉了,反正也有人乐意看。
“你到底在做什么?”突然闯入房间的孟为鱼无端端发难。
“唉。”沈舟渡叹气,无奈地用一只手拉过放在一旁的家居服,“脱裤子啊,你又不是没有看过,有什么好叫的?”
“我才没有看过。”孟为鱼抵死不认。
“那就看吧。”沈舟渡闻言,转身直接面对孟为鱼,松开提着裤子的手,瞬间裤子就滑了下去,并且用最正经的脸摆出投降的姿势。
孟为鱼的视线直直地往下移动,眼睛一眨不眨。
“小色猫。”沈舟渡说他,然后拿起早就准备好的一件宽松的T恤,直接套头穿了进去。
孟为鱼一脸嫌弃,嘴上不饶人道:“ 你有的,我都有,有什么好看的,说我是色猫,你还是色魔。”
“哼。”沈舟渡把裤子也穿上,显然根本就不认同他的话。
“你哼什么?”看他把衣服都穿好了,孟为鱼瞬间恢复了嚣张的性格,大步往前一走,逼近沈舟渡。
“我有腹肌和胸肌,你没有。”沈舟渡显然不是第一次和他有类似的对话了。
“我有腹肌。”少了一点也是有的啊!
“哼。”沈舟渡又哼笑。
“你如果不信……”孟为鱼还想狡辩一下。
“那么。”沈舟渡抬起手,直接放在孟为鱼的肚子上。
孟为鱼一愣。
沈舟渡揉了一下他的肚子,近距离看着孟为鱼完全傻掉的脸,随后轻声笑声说:“好像还行。”
孟为鱼难以言喻自己此时的感觉,先是生气,然后是不知所措,紧接而来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痒痒感。
想要更多的、更直接的接触。
想要用他人熟悉的体温,融化掉我这颗不安的心。
掌握、接触、驯服。
我知道要做什么,才能让我得到平静。
一切陌生而激烈的想法,在短短的一瞬间就从掀盖的盒子里涌了出来,红色的心脏和黑色的粘液一同落在灼热的地板上,融化成煮沸脑子的熔浆。
孟为鱼为了摒弃这种浓烈的情感,伸出手,一下子拽住沈舟渡的衣领,将他拖了出去,打断此时旖旎的气氛。
“疼。”沈舟渡虽然这样说,但是早就习惯了类似的事情,连拒绝的一个动作都没有。
孟为鱼拽着他的衣领,就像是牵着他一样,往楼上走去。
真是让人欢欣鼓舞的走势,不过现在的孟为鱼估计没有那个意思。
沈舟渡挑眉,随后觉得扫兴地把视线往旁边一瞥。
雪糍在楼下,喵喵叫着转来转去,它看上去想要跟上自己的两位主人,但是爬了两层楼梯后,迅速放弃了。它太小、腿太短,还很懒。
“过来。”孟为鱼冷着声音开口,粗鲁地拽着沈舟渡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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