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储走过来,看到人了却不知道说什么,更何况对面的人年轻秀气朝气蓬勃,看起来和林白舴很般配。
哽了半晌,秦储问,“腿好点了吗?”
林白舴把礼物抱着,很快站起来,小狗眼亮晶晶,“好多了,你回来了啊。”
还没等秦储再说两句,就被林白舴牵走了,他浑身洋溢着快乐的气息,高兴得好像要冒泡泡,他转头,“我已经好了,但还是疼。”
秦储心揪了一下,垂头去看林白舴的腿,“我看看。”
下一秒就被林白舴抵住了,压在角落里。
秦储看了一眼,这里幽静,连摄像头也拍不到。
“不是腿疼。”林白舴垂着眼睫,“别的地方疼。”
林白舴的手臂像钢杆一样揽着他,秦储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挣脱,“为什么回来?”
秦储实话实说,“梦到你了。”
下一秒下颌就被人抬起来,落下了一个很轻的吻。
秦储瞳孔瞬间扩大。
“你不能这样逗我的,哥哥。”明明是林白舴做错了事,他却很委屈,“……你不能一边说不喜欢我,一边给我希望。”
秦储被亲懵了,“嗯?”
“你看。”林白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哥哥,你明明离不开我。”
秦储被咬得有点疼,口不择言,“你别发疯。”
林白舴很受伤,于是又压着秦储亲了一口。
秦储偏头,吻落到了他的脸上。
“梦到我什么了?”林白舴追问,“为什么回来?”
秦储说不出口。
“你刚刚很生气。”林白舴说,伸手压住了秦储的左心房,“哥哥你不能承认吗?”
秦储心脏狂跳。
“承认你喜欢我。”林白舴很轻的叹气,将头埋到秦储锁骨里。
秦储不说话了,脖颈里很快湿了一片,秦储一惊,抬起林白舴的头,就看到林白舴在哭。
泪水涟涟。
“别哭了。”秦储说。
林白舴垂着头,把人抱得死紧,还委屈得不像样。
他们是一起长大的,阴暗潮湿的年少时期从遇到这颗蘑菇开始就变得阳光万里,可林白舴好像遇到他之后,就开始哭了。
每次哭都是因为他。
“送给你,先生。”林白舴退开了,把手里的礼物递给秦储。
“这不是别人给你的吗?”秦储问。
“我自己画的。”林白舴抿抿唇,“不是别人的,是你的。”
秦储说不出话来,翻开了画册。
每一页,每一页都是他。
冷着脸站在操场上的,困得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收下林白舴给的奖杯时的,还有很多时候都是和林白舴一起的。
一起去坐摩天轮,推着他去玩过山车,两个人一起分一碗稀奇古怪的面,牵手在小路上走,项目成功后林白舴笑着和他击掌,说哥哥最棒了。
秦储看着自己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多起来,看着林白舴一点点长大,变得比他还高。
很厚一册,拿到手里,几乎将手腕压弯,沉甸甸的,里面是他们一起度过的时光。
“你……”
林白舴闻言泪珠又要往下滚。
秦储抬头亲了下林白舴的脸,“别哭了。”
-
让林曜成觉得高兴的是,继上次去了医院之后,林白舴终于回家了。
坐在沙发上的付飞鸢也赶过来看,“回来了啊。”
林白舴嗯了一声,将人牵进来。
秦储觉得很不好意思,白吃白住那么久,竟然还把人家儿子拐走了。
谁知道付飞鸢只是看了两眼,甚至还一脸高兴。
暴脾气的林曜成也不说话,他被付飞鸢骂老实了。
“你凭什么去阻拦他们俩呢?宝宝是小储带大的,你一年回来几次?”
“你知道他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吗?他上什么课你知道吗?”
“我们都不知道,我们都没有资格以父母的名义,现在再按照我们的心意去‘矫正’他。”
林曜成叹了口气。
吃完饭,林白舴将门锁上,朝秦储露出个笑,“哥哥,我就说他们气消了。”
“没消也没关系,我护着你。”秦储将人拉过来,还没抱上,一瞬间就被林白舴反客为主。
很单纯的拥抱,慢慢就变得不对劲起来了。
最后,外面下了一夜的大雨,将乱七八糟的声音都掩盖住。
秦储看着自己留了好几个牙印的小/腹和腿,红了一大片,林白舴的手就没离开过。
“那个人碰你这里。”林白舴说。
秦储累得不想说话,醋劲好大,这么久的事情了,蘑菇还斤斤计较。
林白舴很计较,过了两秒,秦储就切身体会到他是个多计较的醋包。
“我爱你,哥哥。”林白舴亲得秦储心尖发痒。
动作太大,秦储如在梦里,咬着牙轻声问,“要是……要是你那天没在井水巷找到我呢?”
林白舴的声音很轻,听起来很温柔,却又郑重的像是发誓,“我会一直找你的,哥哥。”
“……我们终会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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