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一天,江昀清下班回家后,原本这个时间点应该在家的陆闻川不在,房屋空荡荡的。
江昀清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又做了饭,饭好后陆闻川还没回来,他便终于坐不住给对方拨去了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起来了,陆闻川那边很嘈杂,他告诉江昀清说,酒吧那边有客人喝醉了闹事,他在帮忙处理。
江昀清没有说话,也没有挂断,手机一直通着,耳边只有错杂的音乐和人流的喧哗。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边安静了不少,陆闻川应该是换了个地方,他听上去很高兴,没有在意江昀清的沉默,笑了笑说:
“以后可以再早一点给我打电话,不管怎样我都会接的。”/乌龟/陆闻川养的乌龟似乎生病了,整天缩在壳子里不吃不喝。
江昀清看着着急,休息的时候带它去看了宠物医生。医生诊断后说小家伙很健康,就是性格比较内向,没有必要干预,带回去好好养就可以了。
江昀清没听说过乌龟还有性格内向这一说,仍旧有些担心。但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将信将疑地将其带回家。
晚上,陆闻川从外面回来,江昀清又将自己的担心复述了一遍,他提议说要不要换一家宠物医院再检查一下看看。
但陆闻川却觉得他多虑,说:“没关系的,它胆子小,你喂食的时候不要一直守在旁边,等你走了,它自己会吃的。”
江昀清觉得有些失落,小声抱怨了一句:“可我都喂它半个月了,它跟人一点都不亲。”
“那我养它这么久,也就是最近才看清楚它长什么样子的啊。”
“……”江昀清有些难以理解,“你居然有耐心养这种性格的宠物。”
陆闻川没正面回答,只是笑了笑,说:“这也没办法,谁让我喜欢呢。”/宝贝/江昀清第一次听到陆闻川叫“宝贝”,是在他给乌龟喂食的时候。反应过来后,他才明白,陆闻川叫的是那只乌龟。
说起来,他住进来这么久,还从来不知道陆闻川的乌龟叫什么名字,之前问陆闻川,陆闻川也只是说“随便叫就可以,反正它也不会理你”。
江昀清便一直随意地叫它小龟。
最近江昀清想跟乌龟增进一下感情,便也学着陆闻川样子,叫它“宝贝”。
他不光叫,还总在陆闻川在的时候叫。
因为他觉得,陆闻川在旁边,乌龟就舍得露面。乌龟只有探出头来的时候,才会听见他叫“宝贝”。
这样过了一段时间,陆闻川先不干了。
某天晚上,江昀清洗完澡出来后直接被摁到了床上。陆闻川对他说:“跟我学干什么,我叫什么你就叫什么?”
江昀清觉得他好小气,但确实没什么底气,小声反驳说:“凭什么你叫了我就不能叫……”
陆闻川凑近了看他泛红的耳朵,说:“可你都没这么叫过我,你这样让我觉得我还不如一只乌龟。”
江昀清也很不服气,说:“你不也没这样叫过我?”
陆闻川忽然不说话了,撑在上方静静地看着他,直到江昀清眼神开始漂移,觉得不自在了,才开口说:
“那怎么办?我要是叫你宝贝,你叫我什么?”
“……我没说让你叫我那个。”
“可我就叫了。”陆闻川理直气壮,“你总不能让我吃亏吧,你到现在还连名带姓地叫我呢。”
江昀清有些心虚,他被陆闻川压制着,偏着脑袋犹豫了许久才说:“那你想怎么样?”
陆闻川没想怎么样,但江昀清实在太好欺负,挖个坑就跳。
他松开钳制着江昀清的手,让自己贴近对方,探手到江昀清腰间。随着上移的动作,睡衣衣摆逐渐在胸膛上堆起褶皱。
他亲吻着江昀清的耳垂和侧颈,手心传来逐渐灼热的触感,他耐着性子和江昀清商量:
“一句宝贝换一声老公,待会儿就叫,只是今晚,可以吗?”
第72章 小剧场2:三次醉酒
/我有点想你了/江昀清是个不善于表达的人,哪怕谈过、分过,又复合过,仍旧改不了自身对于某些肉麻的话难以启齿的毛病。
陆闻川深知这一点,大多数时候并不强迫他,觉得这属于个人性格,没什么值得指摘的,只要江昀清是真心跟他在一起,一切都无可厚非。
最近赶上了南清的旅游旺季,陆闻川时常两头跑,跟江昀清见面的次数直线下降。
江昀清虽然嘴上不说,但陆闻川能感觉出来,江昀清对此很有意见,每晚视频的时间随着不见面日子的增多逐渐延长。
等到陆闻川终于从南清回来,江昀清为他接风,两人一块吃了个晚饭。饭桌上,两人开了瓶酒,江昀清喝了半杯,有些微醺。
饭后,两人一块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电影大概两个小时,剧情狗血,跟所有爱情片的套路一样,分手的桥段演得轰轰烈烈,分开的时候,两位主角都不怎么体面。
陆闻川难得看得认真,江昀清却有些走神。
不知是不是酒精的作用,他想到了那些不是很美好的过往,又想到了这几天一个人空荡荡的房间。
同居后,陆闻川还从没放江昀清一个人待过这么久的时间。
于是,他稍稍朝陆闻川那边歪了歪身,靠在了对方肩膀上。陆闻川仍旧盯着屏幕,自然地揽住了他的腰。
客厅里只开了一盏灯,屏幕的光亮照在两人身上。
电影里,男主角正在尝试着给女主角拨电话,电话一直未通,他便一直在打,整个画面都透露着被刻意营造出来的期待和压抑。
而就在这个时候,江昀清忽然伸手抱住了陆闻川的腰,把脸枕在了陆闻川的肩窝。
他郁闷地问陆闻川:“过两天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陆闻川有些累,还没意识到他的不对,抬手拍了拍他的背,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江昀清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有点想你了。”/可我忘了/自打那晚被江昀清直接表达想念过后,一向秉承“顺其自然”的陆闻川食髓知味,野心勃勃地开始发掘江昀清的直球表达能力。
江昀清敏感内向,有些难搞,尤其是在看出陆闻川的刻意之后,羞耻心呈倍数增长,嘴闭得更严,陆闻川用尽浑身解数,也没能从江昀清嘴里讨到半点便宜。
最近赶上假期,江昀清的高中同学举办了同学聚会,邀请通知发到了江昀清手机上。
他有些犹豫,但陆闻川鼓励他去,觉得他闲着也是闲着,跟同学接触接触好过一个人待着。
江昀清稀里糊涂地被带着去了,陆闻川把他送到地方,说晚上结束的时候会来接他回家。
江昀清忐忑着进门,决定待得差不多了就先行离开,却忽略了时隔多年能来参加聚会的基本都是社交牛人,他一个被忽悠来的社恐,待在里面,不管是能聊的话题还是所在的圈子,都格格不入。
江昀清待得煎熬,过程中数次想找机会离开,但都被拖住了。他被高中的同桌拉着,被迫加入他们的话题,被几位热情的同学拖着灌了几杯酒,出门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
陆闻川早有预料,早早便在门外等着,待江昀清出来直接带人回了家。
江昀清醉得不严重,除了有些呆,还算清醒。
陆闻川把他带回房间,帮他脱衣洗澡。江昀清不怎么配合,衣服脱得格外艰难。
“该去洗澡了。”陆闻川放弃了和他争斗,居高临下地盯着他,无奈地说。
江昀清还是一副木然的样子,浑身写满了拒绝,跟平常简直判若两人。
对待这样的江昀清,陆闻川还算有经验,他俯下身,凑近了和他交流,语气尽量温和。
他问:“今天玩得开心吗?”
江昀清听到他的声音,目光稍微动了动,抬眼看向他,没有回答。
陆闻川忽然想起当初在酒吧,江昀清第一次喝醉的样子,那晚的江昀清很听话,主动拥抱了他,还给他看了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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