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也非常机灵地接嘴,说:“扔石头砸飞机!爸爸,你说话好啰嗦啊,就直接说打飞机好了!咦,打飞机,我怎么好像经常听到有人这么说。”
贺彦枫:“……”
莫程:“……”
贺彦枫哀嚎着说:“这真不是我教的啊?”
莫程:“不是言传,就是身教?或者更糟,是遗传基因?乐乐,你小子真牛逼!”
乐乐完全不明白,茫然地说:“你们在说什么呀?我怎么听不懂呢?”
贺彦枫怒吼:“吃你的饭!怎么那么多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
第45章
场景一:
苏瑾的闺房里。苏瑾推了一把还在生闷气的贺彦林,说:“别生气了,再气,脸上要长皱纹了,而且,你生气,人家却还在逍遥快活,你说你值不值?”
贺彦林兀自愤愤不平地说:“男的一个个都是精虫上脑,就连我哥也不例外!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碰过我一根手指头的,现在居然为了那么个贱人,还是个公狐狸精,扇我耳光!还天天和我爸顶撞!难怪古代就有妲己误国的故事,真是不得了!谁家里招惹上一个,就家门不幸了!”
苏瑾前段时间一直很伤心,她自十四岁时喜欢上了贺彦枫,贺彦枫却几乎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她还以为是不是因为贺彦枫的脑子里一直将她定位为邻家小妹妹才会如此熟视无睹,听了贺彦林这一番哭诉,开始简直是晴天霹雳:彦枫哥喜欢的是男人!
可是,听着贺彦林的各种谩骂发泄,苏瑾又慢慢地调整过来了心情:贺彦枫要是喜欢上的是什么国色天香的大美女才不好弄,情敌是个男人的话,呵呵,简直是有太多空子可以钻了!还有,在贺家还是人憎神厌的,光是靠贺彦枫一个人捧着顶屁用?早晚从云端摔下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苏瑾附和着贺彦林说了一些解气泄愤的话,贺彦林便越说越来劲了,对苏瑾说:“那贱人别得意!我爸说了,我哥是因为年轻还没有定性,所以现在就由着他玩,等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该结婚还是得结婚,到时候正常回归家庭,叫那贱人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苏瑾笑着说:“可不是吗?男的谁没有个花花草草的过去,玩够了也就收心了。”
贺彦林忽然想起来苏瑾原是喜欢过哥哥的,就是不知道现在……便用手肘撞了一下苏瑾,半试探地问:“瑾儿,我记得你往日是喜欢过我哥的,要是你的话,像我哥这样的,你乐不乐意嫁?”
苏瑾轻描淡写地说:“那肯定是有点委屈的,不过呢,我倒是觉得,稳定的婚姻,其实,不需要太多的爱情。比如说你哥这情况,他现在爱那个贱人走火入魔一样,顶撞父母,殴打妹妹,说明这爱情固然甜蜜,有时候也像毒草,迷惑人的心神。换做是我就不一样了,我和你哥哥算得上是门当户对,青梅竹马,走到哪里都要被人赞是般配的一对,就算少了一点爱情的成分又怎么样?他对我少爱一点,就更能投身工作,孝敬父母,礼爱妹妹,这样的婚姻才是最合适的婚姻,而且,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长了,就会转变为相濡以沫的亲情,比来得容易去得快的爱情更加长久而可靠,不是吗?”
贺彦林听得佩服地点头不已,说:“瑾儿,你这话我要说给我爸听,太有哲理了,也太适合我家的情况了!”
场景二:
贺父是早就知道苏瑾的,她是汇海地产公司董事长苏伯东的独生女,家境优裕,长得漂亮,举止得体,是贺父心中的理想儿媳妇的典型,只是得知儿子是弯的之后,贺父也就望洋兴叹,灭了那心思。别说苏家的独生女,就是个寻常人家的女儿肯来做同妻都是不错了,还挑拣什么呢,所以,当贺父从贺彦林嘴里得知苏瑾的心意,简直就是喜出望外,当即就拍了板,此后便明里暗里地安排工作上的接触,让贺彦枫和苏瑾见面,给他们制造机会。
贺彦枫并不知道这一层用意,但是,他和苏瑾接触了几次,却没有任何异常的心思,对他来说,苏瑾就是世交苏伯伯的女儿,还有,贺彦林的好友闺蜜而已,现在又多了一个,目前正在发生业务往来的客户单位的主管。
苏瑾虽然还只是在校学生,但是她撒个娇要在她父亲的归海地产中挂个职务,她爸能不答应?于是,苏瑾就荣任企划部总管,正好与贺彦枫所在的部门有业务往来,而归海地产的业务就好巧不巧地落在贺彦枫的肩膀上。
每次谈业务,苏瑾都是盛装出行,浓妆淡抹,娇柔身姿,香奈儿的幽幽香气萦绕,再伴以各种富含女人韵味和贵妇范儿的优美姿势,四十五度叠腿斜支,支颐、托腮、嫣然巧笑,力图在贺彦枫面前展示一个完全不同于之前邻家小妹的淑女形象,可是,全都是媚眼做给瞎子看,一点效果也没有。贺彦枫往往坐下就谈正事,谈完了就走人,多的话一句都没有。
搞了几次,都是徒劳而无功,别说苏瑾败兴,就是贺父都不耐烦了,又生怕苏瑾反悔,索性说:“干脆我来拍板,直接叫他娶你就得了,只要你不介意他的荒唐,不过,他也只是一时的荒唐,我的儿子我了解。”
苏瑾咬咬唇,说:“硬逼他的话,搞成捆绑着入洞房了,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我不想弄得跟仇人一样,不如另外设个巧妙点的办法,我和彦林商量吧,伯父您暂时不管,到时候继续支持我就是了。”此时距离莫程的产期还有三个月。
场景三:
一周后是贺父的六十岁生日,因为是个难得的整生日,故而亲朋好友们纷纷来庆贺,有些是外地专门赶来的,贺家便整租了一座酒店吃喝玩乐。这种情况,大腹便便的莫程自然是不会来的,而贺彦枫和贺彦林作为子女则必须到场,帮着父亲款待来宾,安排事宜。特别是晚宴上,亲友们纷纷来祝寿敬酒,而贺父年事已高又有血糖高之类的老年人惯有的毛病,自然是不敢多喝,但是中国人这酒桌上的礼仪是感情深一口闷,不喝就是不给面子,老的不喝就叫小的代替呗,最后就变成了贺彦枫代父饮酒以不辜负亲朋好友们的祝福和情谊。
喝到散场,贺彦枫已经烂醉如泥,贺彦林赶上前来扶住哥哥,说:“哟,怎么醉成这样了?我都扶不住你,不如就在这里歇着吧,反正已经订了很多房间。”
贺彦枫醉得脚都站不住,却坚持说:“回家。”
可是,贺彦林只是笑,说:“等会儿我给家里打电话好了,负责给你请假,行了吧。”
贺彦枫脚下虚浮,眼前飘忽,被她扶到一个什么地方,貌似有张床,贺彦枫倒下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贺彦枫头痛欲裂,饮酒过多的后遗症,更可怕的是,这张陌生的床上不止他一个人,还有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
女人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用半是娇半是嗔半是喜的声音说:“彦枫哥——”
贺彦枫认出来她是谁了。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不管她是谁,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对贺彦枫来说,只意味着麻烦。
贺彦枫没理她,自己把衣服穿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给贺彦林打了个电话:“你给我滚过来!给我解释清楚这个事情!”
贺彦林假装一头雾水的样子,问:“什么事啊?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贺彦枫:“不都是你捣的鬼吗?我怎么会睡在这么一个鬼地方?还有,苏瑾怎么会跑进来和我在一起?昨天不都是你安排的吗?”
贺彦林叫屈,说:“我没有安排什么。你昨天喝醉了,走不了,我就扶你在晚上用宴的酒店里睡下的,好多没走的亲朋好友也都是在那里休息的,苏瑾可能也留宿了吧,至于她为什么会跑到你房间里去,我就真不知道了,莫不是她走错了房间,又或者,哥,你是不是因为莫程没法陪你,所以一时把持不住,在外面偷腥?却拿我来做挡箭牌?”
贺彦枫气得骂:“放你的狗屁!赶紧给我滚过来,顺便在外面药房买一盒事后避孕药上来!”
贺彦林见哥哥动了真气,也不敢违抗,说:“好吧,我一会儿就过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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