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可怕的压迫感让他又想起了第一次那无限迫近死亡的恐怖体验,他惊慌失措,不知道要怎样才能阻止这人丧失理智。
没来得及细想,他忽然伸手抓住了傅向隅的脖子,然后迟疑地凑了上去。
秋池吻得毫无章法,只知道这个Alpha似乎正有意无意地蹭舔过他舌尖的伤口,紧接着那条舌头便往更深的地方去了,一直舔到了舌根。
秋池的眼泪瞬间就出来了。
Alpha如愿以偿地尝到了他血液里那股很淡的橙子味,没有那么甜,但理智总算是暂时回归了。
可秋池却再度短暂失语,缓了好几秒,他才艰难地表达了诉求:“先上楼……行吗?”
“傅……”眼前这人的年龄比自己小,秋池搜肠刮肚也找不到一个适合的称呼,于是他只能直呼其名,“傅向隅?”
第23章
傅向隅今天醒得很早。
睁开眼就看见头顶上那掉了一大块墙皮的天花板,墙顶正中央挂着一颗灯泡,连灯罩都没有,寒酸得可怜。
床边的地面上堆着被他随手扯下来的床单,完全没法细看,全是干掉的……痕迹。
秋池则背对着他,整张脸几乎都贴在了墙面上。傅向隅侧过身,盯着他的后背仔细看了一会儿,忽然发现这个Beta的脊背也长得很好看。
不全然是平时看起来那样单薄,大概是因为常做体力活的缘故,傅向隅发现他细瘦的腰背上有一些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挣动时会更加明显。
这人的后颈上全是深深浅浅的牙印,光是这样看着,傅向隅就觉得又有些牙痒。
有时候他会有点分不清,究竟那个被信息素操控的“怪物”是自己,还是这个被社会和学校规训得“彬彬有礼”的文明人是自己。
清醒的时候他其实也想把那些文明世界里的守则全部都踩在脚底下,也想枉顾这人的所有挣扎,压制他、弄疼他,甚至摧毁他。
他的确无法标记这个Beta。可他远超S级的信息素不仅可以攫取他自己的理智,只要他想,傅向隅还可以将这个Beta发育不良的腺体弄坏,他的身体会在顷刻间接收到大量被压缩的高等信息素。
最终秋池大概会在极端的欲|潮中死去。
但社会赋予他的“道德观”让他克制了这一可怕的欲|望。
……
秋池是被傅向隅弄醒的。
今天仍然是工作日,天微亮的时候他强撑着爬起来过一次,到淋浴间冲了个澡,但后来好像因为体力不支在浴室里摔了一跤,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秋池不太记得自己摔到哪儿了,反正他现在浑身上下都疼得不分伯仲。傅向隅还在动,可他已经没力气迎合了。
他难受地挣了挣,问傅向隅:“……现在几点了?”
身后的人没有停,也没说话,只有接连不断的喘|息声与湿黏的水声。
秋池抓住Alpha的手腕,有些艰难地偏过头:“傅向隅……”
“我不能……”
“不能无故旷工。”
校工才是他的本职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胜在稳定,夜班兼职那边已经吹了,他不能再丢掉这份工作。
傅向隅捂住他的下半张脸,秋池顿时没法再开口,失神时溢|出来的涎水弄湿了这人的掌心。
一直到结束,Alpha心情终于转好,他松开了秋池,然后回答了他一开始的那个问题:“快十二点了。”
秋池肉眼可见地紧张了起来。
“已经请过假了。”傅向隅又说。
秋池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请过假了。傅向隅说完就起身去了盥洗室,很快他就听见里面传来了淋浴的水声。
他俯身从地上的那堆布料中翻出自己的外套,然后摸了下口袋,没找到手机,秋池紧接着四处看了眼,才发现自己的手机被人放在了书桌上。
秋池没找到自己的拖鞋在哪里,于是只好赤着脚爬下床,走路的时候腿肚子有点儿哆嗦,秋池只好像个腿脚不便的老大爷那样挪着走路。
打开手机第一眼就是聊天界面,而领班的聊天框在最顶上,自己早晨七点多的时候就给他发了条消息,说是今天身体不舒服,要请一天的假。
大概是因为他平时几乎从未缺勤,领班也没有为难他,只回了句“OK,你好好休息”。
秋池看着那段有些陌生的表述,总感觉这段请假的消息不是自己发的。
就在他愣神之际,盥洗室里的水声忽然停了,意识到傅向隅马上就要洗完出来了,秋池赶忙从衣柜里翻出一件干净衣服随便往身上一套。
半分钟后,厕所的门开了,傅向隅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从里面走了出来:“你家有吹风机吗?”
“没……”
他家原来有一个老式的电吹风,拿起来特别重,吹起来也费劲,但后来有天晚上吹着吹着它就自己冒火了。
那时候也快过年了,秋池干脆直接把头发推短了,之后就一直没想到要再买新的。
“抱歉,”秋池说,“我现在就出去买。”
学校里有好几家小型商超,这种生活类电器应该哪家都有在卖。
“算了,”傅向隅叫住他,“晾一会儿就干了。”
说完傅向隅伸手拉开窗户,一阵略带凉意的风灌了进来,把他身上那件薄款睡衣吹地鼓动起来,窗外绿意盎然,跃入屋内的风似乎也带着“夏天的味道”。
秋池总怕他觉得不满意,于是说:“吹风机,下次……我会准备好。”
“嗯。”
傅向隅靠在窗框上看树叶间风的形状,有种莫名其妙的惬意体验。
秋池则有点紧张地盯着他的侧脸,暗自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唔……是你帮我和领班请的假吗?”
Alpha闻言偏过脸:“忘了?”
“早上你在浴室里摔倒了,我进去看了眼,把你抱出来后你吵着要手机,给你拿了你又说看不清字,最后又求我帮你和学校请假。”
“这样……”秋池有些迟疑,他觉得自己当时可能有点摔坏脑子了,以至于他现在对这段记忆还有点模糊。
但傅向隅确实也没必要骗他,于是秋池很真诚地说了声“谢谢”。
“我能去洗个澡吗?”他又问。
傅向隅还在这里,所以秋池理所当然的认为现在还是他的工作时间,在工作时间里随便把“客人”晾在一边是很不礼貌的做法。
秋池希望他能对自己提供的“服务”感到满意,至少在他攒够妈妈的手术费以前。
“随便你。不用什么事都问我。”
“好。”
在去洗漱之前,秋池先把昨晚胡乱铺上去的新床单铺好了,然后把那一大坨脏掉的床单和衣服抱起来丢进了洗衣机。
浴室里潮热未散,仍有一股淡淡的皂香味。
秋池这时候才有心思端详起自己身上的“痕迹”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秋池总觉得这次自己身上的痕迹好像比第一次的还要重。
傅向隅似乎故意地在他身上留下了暴力的印痕。
但至少傅向隅并没有想要把他弄成残废,而且出手也很阔绰。
他已经很走运了,秋池心想。
……
秋池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见傅向隅依然靠在窗框上,手里拿了本书在翻。
“从书架上拿的,”傅向隅看了他一眼,“不介意吧?”
秋池摇了摇头。
傅向隅手里拿的是他之前读到一半的一本长篇小说,最近几个月一直在兼职和本职工作之间打转,秋池没时间也没精力再去碰书了。
翻页的时候傅向隅在书页里看到了一朵淡紫色的花,很小的一朵,他把它从书页里轻轻地拈起来,问:“这什么花?”
秋池靠近了一点:“是梧桐花。我在北区大门那里捡的。”
傅向隅刚刚随便翻了几本,发现书架上的书册里基本上都夹着树叶和干花,有的塑封起来了,有的则没有。
上一篇:我CP离结婚只差认识了[娱乐圈]
下一篇:一声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