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立秋开始也猜测过对方和自己是不是同类,但种种迹象表明,对方和他并不一样。
也许这一切的答案都在自己身上,不是温立秋觉得自己特别,而是他确实特别。
时间越来越接近过年,收工放假的人越来越多,陈列给温立秋发过好几次消息,先是他收工回家,歇了两天,又给温立秋发消息,问什么时候有时间一起出来吃个饭。
石树的那个电影,陈列听了温立秋的话,去试镜试上了,等于又多了一份工作。
他说要请吃饭,也算挺正常的。
温立秋拿着手机,看着那条约饭的消息,想了一下就答应了。
【我这几天都没事,只要你有空就行。】
陈列立即就回复过来,定了时间和餐厅。
第二天晚饭,温立秋去了,到了餐厅,发现只有他和陈列两个人,并没有他预想中的嵇承悦在。
“怎么来这么早,没等太久吧?”
温立秋面色如常的拉开椅子坐下,他还拿了瓶香槟,是之前于常拿给他的。
陈列在玩手机呢,听到动静,立即就把手机放下了,笑着说:“我也刚到,连菜都还没点呢。”
服务员进来倒茶,点单。
等到小雅间里只剩下两人,温立秋开始跟他闲聊。
“剧组拍戏还顺利吧,嵇承悦给你介绍的那个古偶男二,感觉怎么样?”
温立秋一问,陈列立即就笑开了。
“我感觉剧本还可以,虽然只是小网剧,但导演和演员都很认真,拍出来效果应该不会差,就是这样,我感觉有点对不起悦哥。”
虽然两个剧,一个男主一个男二,但看剧本和剧组的配置,陈列怎么都觉得他应该是赚了。
温立秋状似不经意地问:“嵇承悦没和你说什么?”
“没啊。”
陈列半天没有多想,直接说,“悦哥还来看我的班,买了一堆吃的喝的,我都感觉不好意思了,悦哥还一个劲和我道歉,其实这个事情也不能怪他,他经纪人和公司给他接的戏,他也做不了主,那个剧组,有的选择,我和悦哥,肯定选悦哥,人家怎么都名气比我大。”
温立秋默默听着,感觉陈列现在对嵇承悦的观感很好,估计已经给人发了不少张好人卡。
“那挺好的。”
陈列看到温立秋提起嵇承悦时没什么不悦的样子,他停顿了一下,试探着问:“秋哥,你和悦哥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温立秋对着人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说:“什么误会?”
“就是……”
陈列想了一下,组织语言,“就是,也是关于角色的事情,轩哥和悦哥不是闹掰了吗?我看他样子,挺后悔的,想和你们道歉,但是好像大家都觉得他是在蹭热度……我感觉,悦哥真不是那种坏人。”
温立秋直视着人的视线,往下垂,落到了桌上。
“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和我其实没多大关系。”
一听温立秋这么说,陈列的眼睛立即就亮了,说:“那秋哥,我改天约你和悦哥一起出来吃饭?”
看温立秋没有开口反对,陈列想了一下,又小心的问:“或者,我问问悦哥,看他现在有没有时间出来?”
温立秋看他小心翼翼的望着自己,等着自己的答案,于是就点了头。
“他平时和你常说起我和陈梓轩的事?”
“是啊,听他说过挺多次,他说他这辈子就做错了这么一件事,耿耿于怀,想起来晚上都睡不着觉。”
陈列立即咧着嘴笑,拿起手机开始发消息。
不一会儿,他抬头:“悦哥说,他正好在家没事,现在就过来。”
也就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嵇承悦来了。
“秋哥,陈列。”
他坐下,显得有点拘谨,和他之前的样子完全不一样。
陈列此时显然很懂自己的定位,就是一个中间人,他开始努力活跃话题,不让他们三个人尴尬冷场。
还好温立秋也没给人脸色瞧,和人打了招呼,就一起坐下聊天,说起拍戏的事,陈列不停地夸嵇承悦努力。
嵇承悦苦笑着说:“不努力不行,上次那么好的剧本,就我演的最差,拖了全剧组的后腿,这教训实在太深刻了,我也总得有点长进,也该认清了,作为演员,把戏演好才是第一位的。”
话说的有些大彻大悟之感。
温立秋打量嵇承悦,他比之前瘦了不少,肉眼看着显瘦,上镜应该刚刚好。
看来他说努力,也不全是瞎话。
温立秋却在想,陈列和他,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外表,上了妆做了造型,也是不同的气氛感觉,就算嵇承悦努力去演了,就一定能达到相同的效果吗?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同一个角色,由不同的两个人来演,也不可能演出一样的效果。
努力有用,但是能不能红,全看命。
温立秋这一刻,对于娱乐圈所谓的一些“玄学”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好好演戏,总是对的。”
温立秋顺着话接嘴,他也不多说什么,但就算这样,嵇承悦显然已经很高兴了。
他们三个人的饭局,最后温立秋拿来的那瓶香槟被喝了个干净不止,又在餐厅里点了两瓶。
嵇承悦也不劝温立秋酒,他就自己喝。
“今天高兴,我多喝点,没事!”
最终的结果,不出意外嵇承悦喝醉了。
陈列想要去扶人,嵇承悦却死活不要他扶,硬是要往温立秋身边凑,伸手就要扒着人。
“秋哥,对不起啊,之前是我不对!我道歉,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我肯定老老实实拍戏,你帮我和陈梓轩说一声,我是混蛋,请他原谅我这一次!”
温立秋避了两三次,但人还是要往他身上扑,他只好给陈列使眼色。
陈列一看温立秋似乎有点不高兴了,赶紧伸手将人架住。
“秋哥,不然你就先回去吧,我送悦哥回家。”
温立秋没有半秒犹豫,往后退了一步,说:“那你们路上小心,等到了给我发个消息。”
挥了手,他直接就走了。
等到只剩下陈列和嵇承悦,原本醉得仿佛已经神志不清的人,突然间就能站直了。
“悦哥,你没事吧?”
嵇承悦朝着他笑笑,说:“没事,我能行的。”
虽然说还是带着醉意,但看着确实还行,陈列是个在这种事情上不会想太多的人,听他说没事,不用送,也就真不送了。
温立秋回家后没多久,就收到了陈列的消息,说他也已经到了。
听说嵇承悦是自己回去的,温立秋突然就笑了,他有一种已经接近了真相的感觉。
“笑什么呢,秋哥?”
关诚替他爸妈跑腿,给温立秋送年货,关家人现在和温立秋的关系很好,有好吃的好喝的,总是会想起他,给他送一份。
东西不论贵贱,总归是心意。
“笑一些好笑的事情。”
温立秋说了一句废话,看到关诚的脸,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你今晚还有事吗?”
关诚答:“没啊,等会儿就回去洗洗睡了,我爸妈都在,我和我哥这几天喝酒吃饭的局都推了,省得后半夜一身酒气回家挨骂。”
温立秋说:“既然没事,那你今晚就睡我家吧,我有点事情需要你帮忙。”
一听需要自己帮忙,关诚想也不想就点头:“好啊好啊,我和我妈说一声,今晚不回去了。”
等他和家里交待完,关诚才想起来问,是需要他帮什么忙。
温立秋一时间还不太好解释,想了一下,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一会儿之后。
关诚借了温立秋的新睡衣,被催着在客厅的沙发上睡觉。
“不是啊,哥,这我怎么睡?你家不是有客房吗?”
关诚觉得沙发也不是不能睡,但明明有客房有床,他为什么要睡沙发?他的大长腿都伸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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