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彼时(78)
“不要不要!阿池!”
再一次躲开深吻,燕飞伸手去推孙敬池,孙敬池握住他的手,抬眼看著他,嘴里的动作却没有停歇。
“吐出来!吐出来!”
燕飞恨不得自己下一刻就软了,可是他却悲哀的软不下来。
岳邵的身体也滑下了沙发,孙敬池退开了,换岳邵来含。燕飞投降了。
“我初二回来!我初二就回来!你们快滚开!”
三人的眼里滑过胜利的光芒。但岳邵没有退开,反而加快了口腔套弄的速度。
“啊!邵邵!”
燕飞的身体好似被电流窜过,一阵酥麻。孙敬池脱掉裤子,跪坐在燕飞身边,拉过他的手继续抚慰自己,萧肖掏出了自己的阳物在燕飞的大腿上磨蹭,在他的脖子上留下一枚枚暧昧的痕迹。燕飞除了吟哦,什麽都做不了。二十多年的人生,这是他第一次体验情欲的滋味。
身体所有的血液全部疯狂地向被含住的那个部位涌去,在灵魂炸开之前,燕飞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揪住岳邵的头发拽开他。灵魂迸裂,极致的愉悦好似鲨鱼闻到了鲜血的味道,向自己的四肢百骸疯狂游走。
当燕飞奶白色的液体喷射而出时,大受刺激的三人加快撸动的速度,几乎同时喷射而出,射在了燕飞的手上、腿上和肚子上,绝对是大爆射。那浓浊的一滩滩液体证明了三人已经有好长时间没在外头乱来了。
燕飞的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你们……你们……”
看看自己狼狈的身体,再看看三人不雅的姿势,还有自己手里粘达达的东西,燕飞的洁癖冲出了牢笼。
一把推开伏在他身上还在喘息的萧肖,燕飞双手提著裤子,撞开孙敬池,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进了一楼的浴室,吓得刚刚舒爽的三人瞬间什麽激情都没了。
“都给我滚去刷牙洗澡!”
伴随著门用力关上的是一声狮子吼。
孙敬池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擦擦手和刚发泄过的地方,忍俊不禁:“飞这是洁癖还是害羞了?”
“应该是都有。”萧肖眼里的喜悦都能滴出蜜来了。擦拭乾净自己,他随便拉上裤子,迈过岳邵的长腿,往楼梯走,边说:“刷牙洗澡去吧,不然飞一会儿出来肯定嫌弃咱们。”
岳邵朝他摆了摆手,说:“你们先去吧,我歇会儿。”
“二哥,不是吧,这就不行了?”孙敬池和萧肖一听都凑了过来。以岳邵的身体素质,这只能算是自慰的情欲最多算望梅止渴。
岳邵懒懒地擦乾净自己,穿好裤子,靠在沙发背上失神地说:“我再回味回味。”
“……草。”
孙敬池和萧肖很大不敬地给了这位二哥一根中指,两人不理他,上楼了。
岳邵舔舔嘴,就觉得没吃够,没摸够,没碰够。浴室里传出了水声,岳邵的下身又蠢蠢欲动了。禁欲了太久,喜欢了二十多年的人终於可以吃到一点点了,他的心里就跟猫抓似的。但他也知道,他也只能任猫抓。能像刚才那样做以他们目前的关系来说已算得上是完美了。啊,什麽时候可以和那人真正的结合?岳邵痛苦地捂住裤裆,他想要。
燕飞把身体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搓洗了两遍,身体都红通通的了他才关了淋浴,舒了口气,终於乾净了。紧接著,他的五官又纠结了,有一就有二。他可没天真的以为那仨小子只会吃他这一回。
燕飞忍不住呲牙,过程还挺美好,但结束的时候真的很恶心啊。粘粘的,还一股腥味。呃~,脏死了。
“叩叩叩”
“飞,你没事吧?你洗了一个小时了。”
“还不是因为你们!”燕飞冲著门怒吼,“把那东西弄我身上,还在我身上蹭,脏死了!”
门外的孙敬池挑挑眉,笑眯眯。只是嫌脏不是嫌他们就好。
“我们以後一定注意。我们已经把沙发和地毯弄乾净了,你要不要出来检查检查?”
以後注意?要注意就只有一个方法,什麽都不做!
“咔”,浴室的门开了,燕飞一脸不爽地看著孙敬池,孙敬池嘴角含笑拦腰抱住他,低头就要吻。燕飞动作飞速地别过脸,躲开了。
“我刷了牙,还用漱口水漱了口。”
在燕飞脖子上有吻痕的地方亲了一口,孙敬池轻轻捏住燕飞的下巴,转过他的头,含住他的唇,让他检查自己的清洁到位不到位。
嘴一被含住,燕飞就不由自主地想到对方曾“吃”过他那里,他就要挣扎。孙敬池箍紧他,撬开他的牙关。绝对是得寸进尺的典范。
漱口水的清香飘入,燕飞挣扎的幅度小了一点,但身体还是硬邦邦的,放松不下来。他穿著浴袍,浴袍内什麽都没穿。孙敬池轻抚他的後背,能明显的感觉到浴袍下是一具赤裸的身体,他的气息立刻粗重了不少。
“停!”
用力挣开,燕飞後退两步,抬起一只手阻止对方过来:“别再来了,我刚洗乾净。”
“我什麽都不做。”孙敬池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就是告诉你我刷牙了。”
“我已经知道了。”燕飞放下手,见孙敬池还站在那里,他不知道要不要过去。
孙敬池面带微笑地张开双臂,摆明了要抱。燕飞抿抿嘴,又抿抿嘴,纠结了好半天,还是过去了。“不许再来了。”
“好。”
搂住“投怀送抱”的人,孙敬池略弯腰在他耳边说:“那等你回来是不是就可以了?”
“也不可以。”
燕飞的回答是在孙敬池的腰上狠狠扭了一把,疼得孙敬池呲牙裂嘴,却又笑得开心。燕飞嘴上嫌这嫌那的,但看到孙敬池的笑容,听到岳邵和萧肖的笑声,他就觉得大不了多洗洗澡。其实在三人脱下裤子露出他们腿上的伤疤时,燕飞就什麽坚持都没有了,当然,他是不会让三人知道的!
※
怕三个家伙又来,燕飞匆匆上楼换衣服,没看到客厅里的三只狼看著他上楼的背影猛吞口水。憋了这麽久的恶狼一旦嗅到开荤的气味,那是灰常可怕的。好在三只狼还知道什麽叫稳扎稳打,循序渐进,虽然已是满脑精虫,接下来他们除了偶尔讨个吻之外,倒也没有再对燕飞动手动脚。
晚饭还是三人做的。卤味卤好了,三人一人拿著一只卤鸡腿啃,燕飞专心吃三人做的菜。和第一顿相比,三人的手艺有著明显的进步,虽然还是会有的咸,有的淡,有的火候不够,有的火候又太过,但整个帝都能让三人亲自下厨的人估计也就是他了,所以燕飞吃的很满足。
饭桌上谁也没说话。白天的时候,三人还因为燕飞明天就要回家而不高兴了,现在谁也没再不高兴。燕飞都被他们“逼得”初二就回来了,他们还有什麽不高兴的。
饭後收拾完,四人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和从前的许多个时刻一样,似乎他们之间并没有五年的绝望离别,唯一的不同恐怕就是燕飞的手指间有著另一人的手指。他与他们的生命就如这紧扣的双手……
身体放软,燕飞自然地靠在萧肖的身上,手指在萧肖的手背上轻蹭。脑袋放空,不去想自己对他们到底是怎样的感情,这一刻,他非常享受三人陪他看电影的温情。
萧肖的双眼看著超大的电视屏幕,可心思却全部都在身边的人身上。他不会笑,只有眼睛能透露出他的心情。牢牢扣住燕飞的手,萧肖调整姿势让对方靠得更舒服。
哥,你就放心地靠著我吧。我已经足够强大到让你可以尽情依靠了。
(22鲜币)彼时彼时:第六十五章
燕飞家没有直达帝都的火车,要先坐那种最慢的绿皮火车到所属的市,然後再转汽车到县城,再转每天只有两趟的小巴车才能到他们家所在的凉山村。如果没赶上小巴车,就只能看能不能搭顺风的拖拉机或牛车等农民自己的交通工具回去。近几年,朝中对於西部扶贫的工作抓得很紧,凉山村通往外界的公路修好了,村子里的经济发展开始好转,只不过要想冲破贫困迈进小康,还需要至少十几年的发展。小巴车也是今年才开通的,往常从村里到县城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前燕飞从来到帝都上学之後,就没回过家,大一的寒暑假他都是在外头打工,挣了钱当生活费。回一趟家不容易,又花钱。
今年,燕飞说要回家过年就一定会回去。岳邵、孙敬池和萧肖本来打的主意是直接开车送燕飞回家,从帝都到凉山村开车不到二十个小时的路程,他们三个人轮著开不会累。但现在,三人被燕飞罚在家闭门思过,这个计划就泡汤了。
燕飞的手在保养中,行李什麽的他还拿不了,原本他是打算自己回家,如今也只能泡汤。不过他现在的灵魂可是钟枫,这点小事还难不倒他。何开复在燕飞发了脾气说要21号回家後就订了两张到宁田市的机票。宁田市是距离燕飞家最近的有机场的城市。何开复安排好了人到宁田机场接他们,然後他们从机场开车直奔燕飞家,一路高速下去,只要飞机不晚点,晚上7点以前燕飞怎麽都到家了。
燕飞没跟何开复客气,何开复也不要他客气。他还想到燕飞家里看看实际情况呢。心里,他也不放心燕飞一个人回去。
上午九点半的飞机,7点钟何开复就到了。燕飞不让三人去机场送他,三人把燕飞的三个大箱子和一个双肩包放到车里,然後依依不舍地和燕飞拥别,看得何开复在旁边一个劲的笑。
跟哄孩子一样哄得三人撒手,燕飞赶紧上车,再不上车就走不了了。没心没肺地跟三人挥手道别,燕飞神清气爽地让何开复开车,回家。
“飞,初二我们去机场接你。”
“嗯嗯嗯,在家乖乖‘服刑’啊。”
探头再挥挥手,无视三个神情哀怨的家伙,燕飞关上车窗。
何开复纳闷地问:“你初二回来?”
燕飞顿时一脸的窘状,支吾:“嗯,还是早点回来吧,免得我不在家,他们不老实‘服刑’。”
何开复的眼神有著怀疑,真是这样?
燕飞被他看得恼了:“不想我早点回来啊。你是不是打算背著我带他们仨出去乱来?”
“冤枉啊,绝对的冤枉!”何开复举起一只手发誓,“我巴不得你把他们仨天天拴在屁股後头。我就是纳闷你之前说的斩钉截铁要过了正月十五才回来,怎麽突然改主意了。你不是一向说一不二的麽。”